飄天文學 > 開局撿到一隻名偵探 >第384章 歸來的幽靈(三)
    “單挑”的案件最後以兇手死亡結案了,警察找到他家中的時候,勝山傳心的家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等消防車到場撲滅了大火之後,警方纔在房屋殘骸裏找到一具被燒得面目全非的焦屍,通過d

    a對比才確認了死者就是勝山傳心本人。

    這位連環殺手被警方發現的過程也十分具有戲劇性,因爲殺人方式是逼迫受害人和他對戰,“單挑”的殺人現場經常性一片狼藉,而且留下了大量d

    a組織。然而勝山傳心本人此前並沒有犯罪記錄,所以警方纔一直找不到他,他之所以被發現,根本與他自己犯下的案件無關。

    勝山傳心是業內最頂級的健身教練,在出名之後自己開了健身房。他的健身房的一個常客,有一天忽然找到警察局報警,說自己經常去的那家健身房的沙袋裏有血腥味,懷疑裏頭藏了屍體。

    因爲對方神神叨叨說得跟真的似的,警方立刻對此展開了調查。然而事實上這位常客患有臆想症,他的報案內容當然是假的,但是警方在調查這個莫須有的健身房藏屍案時發現了其他異常,判斷出健身房的老闆有問題,通過私底下進行d

    a比對,這才鎖定了老闆勝山傳心就是“單挑”本人。

    一個精神有問題的變態殺人犯逍遙法外多年,犯案無數從未留下任何把柄,最終卻被同樣精神有問題的病人給坑了,如此戲劇化的過程,實在不得不讓人感嘆一句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另外一方面,勝山傳心無論是殺人方式還是精神狀況,顯然都十分符合源輝月要找的人。

    她靠在椅子上,慢慢地將文件夾往後翻,一張照片忽然從裏頭掉了出來,正好落在她身上,照片中的黑髮女孩枕着她的膝蓋朝她看過來,眼瞳清澈。

    源輝月微微一頓。

    那是單挑被抓之前的最後一個受害人,一名還在念國中的少女——鳴瓢椋,遇害時還不到十四歲。

    她將那張照片那起,在女孩清澈的目光中回視過去,不知爲什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大山鈴做事很靠譜,除了案卷,受害者家人的資料也被她蒐集齊全一併發給了她。源輝月正要起身去拿附錄的那個文件袋,一擡頭,這才發現書房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金髮青年靠在門邊上,安靜朝她看過來。

    “臥室裏沒有人,我就找來書房了。”

    他灰藍色的眼瞳格外沉靜,落了一點門口的影子,源輝月下意識點了一下頭。

    空氣裏不知爲何一陣突如其來的沉默,似乎有種複雜且晦澀的情緒在靜靜蔓延。

    還沒來得及分辨出這種情緒是什麼,她忽然看到安室透收回了視線,垂眸笑了笑,“家裏多了個人很不習慣吧?”

    “?”

    “沒什麼,我本來是想上來看看輝月桑休息得怎麼樣,如果你沒睡着的話順便問問午飯想喫什麼。”金髮青年再擡眸時已經是一貫的從容自若的表情,甚至還朝她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柯南君說輝月桑不舒服的時候一貫胃口不太好,如果我做的料理被嫌棄了,我可是會傷心的。”

    他輕描淡寫地就要將話題帶過去,好像方纔那點空蕩蕩地落在空氣裏的寂寥是偶發的幻覺。安室透的情商從來都很高,只要他願意,他就永遠不會讓任何人感到不自在。

    青年從容地往後退了一步,神情和反應都無懈可擊,然而源輝月坐在原地望過去,忽然有點不想遵守這種成年人之間社交的無言默契。

    她慢吞吞開口,“是有點不習慣。”

    金髮青年意外地一怔。

    隨手將手裏的文件夾放回桌上,她起身站起來,視線有些微妙地移開,“不過也沒什麼,柯南剛來的時候我也不習慣。”

    坐在椅子上的時候還好,剛一起身,酸澀的刺痛立刻潮水般涌了上來,源輝月一句話剛說完,撐在桌上的手一晃,差點連人帶椅子翻過去。門口的人似乎終於回過神來,連忙三兩步趕過來,及時扶住了她。

    “輝月桑你要去哪兒?”對方哭笑不得地問。

    “下樓。”

    然而就大小姐這平地走兩步路都困難的樣子還想下樓梯?

    安室透嘆了口氣,“我抱你下去?”

    “……”

    源輝月一場感冒把自己感成了偏癱,她木着臉十分不爽地指揮,“你給我弄個輪椅過來。”

    “輪椅不能下樓梯啊。”

    安室透乾脆不再顧及病患本人的奇思妙想,直接一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大小姐十分能折騰,然而卻輕得能被人一把端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五年過去,她的年歲長了,體重反而好像比以前更輕了,就好像大半年前那場車禍的確帶走了某些和她健康相關的東西。

    安室透微微一頓,“……你這些年真的有好好照顧自己嗎?”

    源輝月:“什麼?”

    “沒什麼,”金髮青年擡眸朝她笑笑,“我是說,差點忘了,輝月桑一會兒喫完飯還要記得喝感冒藥。”

    “……哦。”

    “還有,午飯想喫什麼?”

    源輝月想了想,“蘆筍蝦仁?”

    她話音剛落,感覺抱着自己的人似乎及不可見地頓了一下。

    “好。”

    然而源輝月這個午飯最終沒能按時喫到,她剛被安室透扶着下了樓,還沒走到客廳,院子外頭的門鈴就響了。

    目暮警官破案的心情似乎過於迫切,甚至沒注意到時間,電話一打完就直接帶着人上了門來。

    只不過等將人請進門之後,源輝月才發現心情迫切的不是目暮警部。

    來者有兩名,除了這位老熟人目暮還有一位陌生的警察,目暮警部介紹他是警視廳殺人犯搜查第十一系的坂東警官。

    這位警官一坐下,不等目暮歉意寒暄幾句,就直截了當地開口問,“九月二十四日晚上你在哪裏?”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他說話的語氣又冷又硬,甚至帶着幾分逼問的味道,客廳的空氣因爲這句突如其來的話登時有些緊張。

    原本在客廳裏趴着玩球的哈羅察覺到什麼般,頓時回頭站了起來。

    目暮警部連忙拉住了這位同僚,開始打圓場,“抱歉抱歉,源小姐,坂東警官不太會說話,我們主要想驗證某位證人的證詞,所以纔想請源小姐您回憶一下當晚的情況。”

    源小姐輕描淡寫地撩了一下眼睫,被拉住的坂東警官似乎愣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似的,微微低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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