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野瑞樹的盛名,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本來以爲,這樣的一位高手,或許會在最後時刻,比方說是第三輪團體賽上場。
但沒有想到,這已經是第二場。
除了被打敗的年輕一代的最強者平野郎,東瀛一方剩下的最強者,恐怕就是這位蒲野瑞樹了!
“這麼早就出場,看來這幫小倭寇,是一定要擊敗秦風了……”
“秦風這一次能行嗎?聽說上一次武道交流大會的時候,蒲野瑞樹的實力,就已經達到了宗師二重天!”
“嗎的,可真不要臉,明明知道是一打十,還派蒲野瑞樹上場……”
“唉,不管怎麼說,蒲野瑞樹上場,也是遲早的事情……”
“秦風這一次,恐怕要懸了!”
因爲蒲野瑞樹的上場,大夏一方的武者們,幾乎都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此刻,蒲野瑞樹率領着身後的九人,站在了秦風的對面。
蒲野瑞樹的年紀很大了,臉上生出點點白鬚,看上去頗有威嚴。
他對着秦風,怒目而視。
“喂!你小子剛纔,未免太不給我們東瀛面子了!”
秦風撫着自己腰間的刀柄,神色一派的漫不經心:“哦?”
“是你們自己定下的規矩,我嚴格遵守着,足足十個人打我一個,我只輕傷了三人,如何不給你們東瀛一方面子?”
“我只是讓他們自己主動下臺認輸罷了。”
蒲野瑞樹聽完秦風的話,臉色又青又白。
輕傷?
什麼叫輕傷?
一個陰陽師被秦風打的昏迷不醒,一個忍者亦是同樣,平野郎的同門被秦風廢了一隻手……
這叫不過是輕傷?
就差沒有當場打死了吧!
蒲野瑞樹此刻臉上的鬍鬚,抽了幾下,怒道:“你把我們東瀛的武者,打成那個樣子,也叫打成輕傷?”
秦風簡直被東瀛的武者的不要臉,給氣笑了。
秦風朗聲大笑了幾聲,然後笑道:“那你告訴我,什麼叫重傷?是你們的武者,把我們的女武者擊敗之後,依舊不依不饒碾碎雙腿,若不是我們的女武者自己爭氣,在擂臺上突破重新站了起來,若不是昨天我在場,恐怕她的下半生都要廢了吧?”
“還有,昨天,是不是你們東瀛的武者,在賽場上對我們的女武者,不停使用下三路攻擊,讓人家一個女人家顏面盡失?”
“是不是你們東瀛的武者,逼迫我們大夏的武者下跪求饒,極盡侮辱?”
“本來我們大夏切磋,講究一個點到爲止!”
“可是你們東瀛人,卻不依不饒,囂張至極!”
“我從昨天開始到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
……
秦風說的沒錯!
蒲野瑞樹一時語塞!
昨天,平野郎逼迫凌嘯下跪,幾乎要將凌嘯的道心打碎。
那麼秦風在對戰平野郎的時候,稍加威脅,就將平野郎打的徹底道心碎裂!
昨天東瀛的武者,欺辱大夏的女武者吳清清,甚至在臺上褻瀆對方。
那麼今天的秦風,就把東瀛的武者衣服挑破,讓他們在全世界的面前光着身子,灰溜溜地跑下臺。
秦風的舉止過分嗎?
固然過分!
但真要比較下來,兩邊誰也不遑多讓!
秦風的確只是報復了回去,僅此而已,甚至沒有真正的威脅東瀛武者的性命!
當然,這是秦風秉持着大夏的武道信念,切磋點到爲止這一條做出來的。
可落在東瀛以外的世人眼裏,只有兩個字。
仁義!
讓所有人,看到了大夏武道的氣度!
如果還要加上什麼的話……
那就是痛快!
這種有仇必報的性格,爲大夏,甚至其他在直播上觀戰,爲東瀛武者的行爲而感到不齒的大部分人,十分喜歡!
蒲野瑞樹緊咬着牙,一時間,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風自然知道自己此言一出,東瀛一方註定心虛。
因此,秦風也不急着等蒲野瑞樹的答話,反而頗有耐心地等待比賽的開始。
就在這時,一名和蒲野瑞樹同樣打扮,明顯是蒲野瑞樹徒弟的人,終於忍不住了。
“廢話少說!喂,大夏人,你還打不打?”
“廢話這麼多,不會是看到我師父之後,不敢打了吧?”
秦風聽到此言,從脣角泄露一聲嗤笑。
不敢?
他秦天策的字典裏,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兩個字!
“開始吧。”
秦風沒有多說什麼,言簡意賅地表達了自己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開始這場戰鬥。
主持人見狀,宣佈戰鬥正式開始。
東瀛一方和大夏一方的觀衆席上,開始爲自己家的武者,加油助威。
東瀛一方的喊聲雜亂。
畢竟他們那邊,上場了足足十個武者。
給誰加油的都有。
可大夏武道代表團一方,只呼喊着一個名字!
那就是秦風!
喊聲整齊劃一,震撼不已,氣勢恢宏!
聲浪,幾乎要掀飛場館的棚頂!
比起東瀛一方雜亂的助威聲,大夏這邊整齊劃一的應援,光是在氣勢上,就碾壓了對方!
臺下的羅成,此刻的心中也是澎湃不已!
能夠親眼目睹天策大人的戰鬥!
沒什麼比這件事,還能更讓羅成這個武癡興奮的了!
羅成甚至有一種預感,今天觀戰了秦風的這一場戰鬥之後,自己對於武道的理解,定然能夠更勝一層!
臺上,各種各樣讓人覺得眼花繚亂的攻擊開始。
蒲野瑞樹和他的徒弟,一直在伺機貼身秦風。
亦或是用自己手中的竹杖,和秦風交手。
這一次,東瀛一方同樣亦是帶了個陰陽師。
只是這一次,東瀛的陰陽師,卻不是像上次一樣,能夠加強隊友的實力。
恰恰相反。
對方的陰陽師,從一開始,就站在外圍唸咒。
眼下,秦風遊刃有餘的幾招躲過。
陰陽師口中的吟唱,依舊沒有結束。
就連大夏臺下的觀衆席,此刻都有些摸不準這個陰陽師的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