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準幾個重要的穴位施針，放血。
一個小時後，慕文汐慢慢睜開眼睛，看到正在給她把脈的顧玖。
愣是沒勇氣問出那個問題。
顧玖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笑着衝她點點頭，眼底蘊含着一層霧氣。
慕文汐的眼淚從眼角慢慢滑落，哽咽道，
“顧玖，我以後是不是可以……”
“等徹底恢復後，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她並沒有告訴慕文汐心衰的事。
葉景那邊已經有點眉目了，等確定好供體再說。
……
週一。
秦嶺拿着教務本站在講臺上。
“同學們，經過學校領導的商議，決定將我們班第一次月考排名前三名的同學轉入二十二班進行接下來的學習。”
消息一出，全班開始嘰嘰喳喳。
什麼鬼？
班上就那幾個好學生，還要轉班？
學校什麼意思？覺得一班不能待？
“安靜——”秦嶺看着前三名。
慕子陽上次考試位於第二，比慕文汐低了二十幾分。
舉手示意，“老師，我不去。”
慕文汐也站起來小心翼翼地說道，“我也不想去，秦老師。”
誰不知道二十二班的恐怖，作業是普通班的三倍不說。
日常學習一個比一個卷，每週還有模擬考試。
最重要的是二十二班的班主任李鳳蓮，簡直是個比黑山老妖還可惡的存在。
教室門沒有關，兩個人拒絕的話恰巧被路過的李鳳蓮聽到。
只見她趾高氣揚的走進來，
“呵，在一班考個第一，到我們班就是倒數，要不是學校的決定，不用你們在這兒拒絕，我們班可不稀罕要拖後腿的學生。”
秦嶺擰緊眉頭，對着李鳳蓮義正言辭道，
“李老師，您這麼說話不合適吧，什麼叫拖後腿的學生？”
李鳳蓮絲毫不給秦嶺留面子，
“怎麼？教英語時間久了就聽不懂中文是吧？你們班的第一，叫什麼來着？到了我們班還不就是倒數？”
“不想來我們二十二班？整天和一羣不三不四的學生待在一起，來了也只怕是會帶壞我們班的學習風氣。”
李鳳蓮本來就不想要一班的學生，但教研組開會的時候領導一齊施壓。
她改變不了這個決定，這會兒將氣全都撒在了秦嶺和一班學生的身上。
秦嶺走下講臺，怒視着李鳳蓮，
“李老師，你別太過分了，這是我們班的班會，輪不到你在這兒對我的學生評頭論足，他們都很好，只是還沒有認真學而已。”
李鳳蓮交叉着兩個胳膊，看着眼前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
秦嶺真是長本事了，平時溫溫吞吞的，在自己學生面前跟她這麼叫板。
敢情平時對她態度那麼好都是裝出來的吧。
“呵，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嶺，你成天跟這幫一無是處的學生在一起呆傻了是吧？”
“合着你的意思是你們班的學生只要想學習都各個比我們班的學生成績好是吧？”
秦嶺氣得小臉都紅了，極力反駁道，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每個學生各有所長，我們班在運動會上還拿到了高三部第一的成績，他們並不是你口中一無是處的人。”
沈君軒拍着桌子站起來，指着李鳳蓮，“那滾回你們班去，我們班的人不稀罕去你們班，走好不送。”
李鳳蓮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盯着沈君軒，還從未被一個學生指着鼻尖罵滾。
“秦嶺，這就是你教的好學生？這就是你嘴裏各有所長的學生？擅長沒禮貌還是擅長不尊師重教？真是沒教養。”
“李鳳蓮我給你臉了是吧？”
沈君軒說着就擼起袖子準備上前，被顧玖拽住胳膊攔了下來。
女生清冷的聲音說道，“沈君軒，不要衝動。”
李鳳蓮注意到窗邊的顧玖，冷笑一聲，
“這就是你們班那個年級倒一吧？九分的成績我簡直聞所未聞，真是開了眼了，我們班倒數第一閉着眼睛都考不出來這爛分數。”
沈君軒再次指着李鳳蓮的鼻頭，“你他媽的再說一句試試？”
“吵什麼？”老劉衝進來吼道。
李鳳蓮看到老劉，立馬告狀，
“劉主任，麻煩給領導上報一下，人家一班的學霸看不上來我們班，還在這兒指着鼻子罵我這個老師。”
劉克思大喫一驚，居然還有人不想去二十二班？
踏進二十二班就意味着高考最差也能考上重點。
走到慕文汐和慕子陽的桌邊，質問道，“爲什麼不去？學校是爲你們的將來認真考慮負責，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你們倆，還有第三名，成績都還可以，如果繼續在這兒待下去你們的人生就完了，你們應該去二十二班認真學習，而不是留在這兒虛度光陰。”
“學校都是爲了你們好……”
慕子陽伸手製止老劉繼續說下去，
“打住，我在這兒挺好的，還希望學校撤回這個決定，反正我是沒法在這位李班主任的帶領下平心靜氣的學習，誰愛去誰去。”
慕文汐也覺得這倆人很過分，站起來對老劉說道，
“老師，我並不認爲待在一班是虛度光陰，上次考試的時候我纔剛來這裏，我相信下次考試我會考的比上次好。還有，並不是所有的未來都是用分數來定義的。”
老劉一時之間竟然啞口無言，“你們……”
李鳳蓮陰陽怪氣道，
“你聽聽劉主任，這學生多有自信，學校就別白費這功夫了，人家不領情。還以爲自己考了班裏第一是多好的分數，井底之蛙罷了。”
“李老師，你太過分了。”秦嶺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李鳳蓮平時在辦公室對她冷嘲熱諷她可以忍，可這麼辱罵她的學生就是不行。
“我今天還就過分了，怎麼着？”
“請你跟我的學生道歉。”
“秦嶺，你腦子秀逗了是不是？”李鳳蓮說完沒再想搭理秦嶺，轉身欲出門。
秦嶺快走兩步攔住她，“我說了，跟我的學生道歉。你剛纔的所有言語，根本就不能稱之爲一名好的師者。”
“呵呵，師者？”李鳳蓮看着秦嶺好似在看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