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會我家紀予有點迷人,姐姐正上頭呢,當然得坐一起纔行呢。怎麼,不歡迎啊?”
說着還湊近沈君軒幾分。
小夥子哪受得住這麼撩,往後縮了縮,“您隨意哎。”
沈君軒躲完,就瞄了眼江逸舟。
啊,那臉綠的,堪比黃瓜皮。
機智如沈君軒,當即就言簡意賅的說了高漫今天干的蠢事兒,其中不免誇大其詞。
楚寧聽完是肉眼可見的高興,搖晃着手裏的紅酒杯,感慨道,
“你說說現在的小姑娘,人生有那麼多條路可以走,她非要走捷徑。”
陳陽也跟着添油加醋,
“可不是嘛,你不知道她有多綠茶,在現場哭的梨花帶雨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欺負她呢。作惡的倒是擺出一副被傷害到的樣子,真倒胃口。”
楚寧端着紅酒杯,和女生碰了下,“你也討厭她啊?”
陳陽重重點點頭,“我活了多久,就討厭她多久,她打小就那麼茶,偏偏人家在家長面前裝的可乖了。”
沈君軒是誠心相幫江逸舟,適時出聲,
“就是不知道這江奶奶爲什麼會非要安排她和逸舟哥相親,逸舟哥纔不喜歡她呢,是吧逸舟哥?”
江逸舟從女人進門,目光就一直緊鎖在她身上,“我又不瞎,我只喜歡……”
話音未落,就被來電聲打斷,看到是江老太太,接通。
還沒來得及問一聲呢,老太太中氣十足的在那邊吼道,
“高漫那小姑娘都進警局了,你小子死哪兒去了?”
江逸舟當即冷下臉,言簡意賅,“在喫飯。”
“你還有心情喫飯?!高漫都被人欺負了,聽說還捱打了,你高伯父高伯母已經去了,你也快去警局看看,將他們帶出來。”
整個包廂都非常安靜,老太太本身聲音很大,也可能江逸舟是有意的,將通話聲音專程調大,以至於整個包廂的人都聽到了。
老太太這麼說,看來是不知道高漫招惹了誰。
都在等着江逸舟怎麼回,倒是也沒讓大家失望,男人挺冷漠的回道,
“她自己找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爲什麼沒心情喫飯?不早了,您早點睡。您要實在睡不着就打聽一下她招惹了誰。”
說完利落的掛了電話。
沈君澤懶散的靠着椅背,胳膊搭在顧玖的椅背上,問道,“老太太就這麼想促成這樁婚事?”
江逸舟煩躁的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釦子,
“隨便她怎麼想,我可不會接受家裏的安排,只會娶自己愛的女人。”
一邊說着,還一邊往楚寧那邊看去,眼神赤裸。
沈君軒覺得自己機靈的不行,連忙搭腔,
“那是,逸舟哥,我還是覺得你和楚寧姐最配了,你倆結婚的時候……”
話沒說完,就被楚寧塞了一個藕盒在嘴裏,女人笑得妖嬈,
“這麼多喫的都堵不上你的嘴,話可不能亂說啊弟弟,姐姐的人生信條就是遊戲人間,纔不要踏進愛情的墳墓哈。”
沈君軒:“……”
我努力了,愛莫能助啊。
顧玖挑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向楚寧。
不正常,真的很不正常。
今天女人這一波就屬於故作瀟灑。
沈君澤將剝好的蟹肉放到顧玖盤子裏,“不是餓了,怎麼只顧着喝酒?”
顧玖放下酒杯,“這不是正在等你剝?”
沈君澤失笑,又盛了碗湯放在她手邊,“我不剝,你就不吃了?”
顧玖挑着眉,慵懶的“嗯”了一聲。
沈君澤掐了掐女生腰間的軟肉,“誰給你慣得毛病?”
顧玖緩緩湊過去,在他耳畔悄聲一字一頓道,“你、慣、的。”
沈君澤脣邊微勾着的弧度不斷放大,心情挺好的輕笑了幾聲,輕拍了下顧玖的腰,
“嗯,我慣的。以後還這麼慣。”
桌上一陣起鬨,陳朗幾杯酒下肚,喝的急,有點微醺,
“這恩愛秀的,看一個星期王寶釧挖野菜都緩不過來,這不是逼着我找女朋友麼。”
楚寧端着酒杯打趣道,“你着急找女朋友啊?我着急找男朋友呢,要不咱倆湊合一下?”
陳朗:“……”
看看滿臉豔笑的楚寧,再看看臉色陰沉的江逸舟,男人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他是真的會謝!
那邊那對撒狗糧,這邊這對鬧矛盾也拿他開涮。
他招誰惹誰了。
陳朗果斷的扇了自己的嘴巴一掌,
“我可真是嘴賤,沒事兒好端端的提什麼女朋友。”
陳陽幸災樂禍,笑得沒心沒肺,
“哥,要是以後家裏長輩逼着你相親,你可千萬別找高漫那樣的,待在一起多膈應。”
陳朗沒好氣的推了推陳陽的腦袋,
“操你自己的心就行了,少操心我,沒在學校談戀愛吧?”
這話問的,陳陽臉上的笑當即就僵住了,沈君軒的臉幾乎是在瞬間就紅到了脖子根。
雖然沒談戀愛,但之前休息室那尷尬的一幕大家還是記憶猶新。
桌上其他幾人看着兩人,滿眼的戲謔。
陳朗嗅到一絲與衆不同的氣氛,反覆看了兩人,“不對勁,你們倆不對勁。”
邊說邊起身揪住沈君軒的衣領,“你倆沒揹着我談戀愛吧?”
沈君軒嗆了幾下,挺僵硬的笑了笑,
“開什麼玩笑呢朗哥,我倆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兄弟,那咋談戀愛呢啊……再說了,您不是讓我離陳陽遠點嘛,我就是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啊……”
看到陳朗驟變的臉色,連忙補充道,“您放心,我也沒那賊心。”
陳朗這才滿意的放開男生,“嗯,給我老實點兒,你倆不是一個專業嘛,平時有沒有男生騷擾陳陽?”
沈君軒不自然的笑着,“沒……吧。”
陳朗冷聲,“胡說,我家陳陽那麼漂亮怎麼可能沒?你在學校幫哥哥照看着點,有情況就給哥彙報。”
沈君軒笑:“哦,好。”
陳陽撇撇嘴:“哥,能不能少管我的這些事。”
陳朗:“我是你哥,我不管誰管?”
楚寧噗嗤一下笑出聲,調侃道,“照顧來照顧去的,可就不是兄弟那麼簡單了。”
陳朗:“他敢?!”
楚寧一挑眉梢,“走着瞧。”
說完出了包廂,去外面上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