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悅晚上喝了不少,醉的不輕,極其厭惡的剜了一眼男人,說出了這麼多年埋在心底的話,
“我說什麼你他媽耳聾啊,沒聽見是吧?老孃還不想說了,也懶得說,就倆字:離婚!”
江明申:“……”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離婚!”
“老孃還真的是過夠了,二十幾年我真的是忍夠了,你愛咋咋地,你喜歡你白月光你去黃泉路找啊,成天在家裏拉着個臭臉給誰看?”
“你當就你不舒服,我還過的不舒服呢,年輕的時候還圖你身材好臉好,現在都有肚腩了,臉上還有褶子,大早上起來看見你我心情就不好!”
“我一天都過不下去了,真當你自己是大爺了,我也是書香門第嫁到你們家,憑什麼要伺候你?!”
江明申:“……”
這是真的瘋了是不是,和這個女人生活了二十幾年,還從未見過她這副彪悍樣子。
那平時都是溫溫柔柔的,別說今天這些髒話了,就是正常說話,都哦從未這樣大聲過。
當時是不滿家裏老太太拆散了他和初戀,後來慢慢覺得文悅是個知書達理的。
並且將一家老小都照顧的很好,這日子也就有了盼頭,一日復一日的就這麼過來了。
她不是看着挺知足的嗎?
今天這說的是什麼話?
忍了二十幾年?
跟他一起生活還需要用‘忍’這個字?
文悅越說越生氣,也不管在場還有很多人,
“二十幾年,我第一次讓你幫我買一杯奶茶過來,你居然問我沒事兒吧?我有事兒!我就是將你伺候的……唔……”
話音未落,江明申連忙手動堵住文悅的嘴,
“別說了丟人現眼的,快跟我回去。”
之前他還嘲笑沈曜妻管嚴丟人來着,現在自己老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他破口大罵,他顏面何存?
太丟人了!
文悅酒精上頭,這些年藏在心底的委屈一瞬間爆發。
就着男人的大掌狠狠下嘴,直到咬的人手掌出血,不得不放手。
趁着江明申看手掌傷口的功夫,又脫下被男人強行披上的大衣,扔到男人臉上,
“滾!老孃纔不稀罕你!明天早上八點,老孃民政局門口等你!”
楚寧朝着女人豎起大拇指,簡直不要太贊。
有兒子兒媳還有好閨蜜撐腰,文悅壓根沒在怕的,一掃那邊的男模,挑了個身材最好的,
“你,今晚跟我走。”
江逸舟就差拍手叫好了,眼裏滿是欣慰,“媽,我支持你!”
江明申簡直覺得自己這輩子的面子都丟盡了,剛從臉上扒下罩着的大衣,就聽到自己的親生兒子說這句話。
差點兒沒氣得背過氣去,“反了天了!”
文悅冷笑,“你這是在自比爲天嗎?你可真敢說得出口。”
說完直接拽着男模的手腕離開了,壓根不管氣的頭頂冒煙的自家老公。
別說一直對自己逆來順受的江明申,蘇婉儀和羅穎都看傻眼了。
壓抑這麼多年,後勁會這麼大嗎?
不過還沒來得及感嘆一聲,就紛紛被自家老公強行帶走了,理由非常統一:
穿的太少,再待下去就凍感冒了。
等人走後,江逸舟將那羣油頭粉面的男模趕走,包廂裏只剩兩對。
剛到,什麼熱鬧都沒湊到,只看見三對上年紀的走了。
還有現在包廂裏面這氣氛不大對勁的兩對。
這顧玖怎麼還在這兒?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嫂子,你來了哈?”
顧玖壓根沒理人。
江逸舟好聲好氣的湊在楚寧耳邊哄着……
沈君澤直勾勾的盯着顧玖的側顏,強壓下心底的不爽低沉道,
“怎麼來了也不告訴我?”
顧玖靠着沙發椅背,拿着平板翻看上面那些男模的信息,扯脣懶懶道,
“告訴你又能怎麼樣,蹦個迪還要跟你報備啊?”
語氣怎麼聽,都覺得很是陰陽怪氣。
一邊說着,一邊覺得熱,便將身上男人的大衣扯了下來。
沈君澤:“……”
怎麼聽着火氣好像還挺大?
“也不是讓你報備,不是說想我,想我就來這兒?總得讓我知道你來了。”
顧玖輕笑一聲,沒說話。
總得讓他知道?
那他也沒想讓她知道有其他陌生女人出入君苑。
還是沈東親自接送!
陳朗:“……”
他究竟是爲了什麼,要自討苦喫的跑來這兒喫狗糧?
顧玖還是沒往沈君澤臉上瞅一眼,慢條斯理的翹起又長又白又直的細腿,漫不經心道,
“那會兒是想,但有的事,過了那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言外之意就是當時想你的時候你不知道珍惜,現在老子不想了。
沈君澤眉宇緊蹙,目光緊鎖着顧玖超短裙以下的大白腿,眸底深諳。
一邊重新拿起大衣蓋在小姑娘腿上,一邊聲線低沉道,
“那會兒真的在忙,在公司談事,有工作,真的。”
顧玖指尖一頓,胸口一股火騰然而起。
行,還在騙她。
說的那叫一個誠懇,說的真真兒的,她都差點兒信了。
態度實在算不上好的將大衣再度扔回男人懷裏。
沈君澤被這莫名其妙的火發的實在摸不着北,頂了頂腮,
“我沒跟你掰扯瞞着我來夜店的事,你還跟我生起氣了?”
顧玖沒說話,只是眉眼的冷意顯而易見。
沈君澤將大衣收起來,給江逸舟使了個眼色,讓他把房間溫度調低。
他就不信,冷了她還能不穿?
下面超短裙就算了,上面就一件blingbling的小吊帶,完全露背的那種。
後脖頸的繫帶,只需要輕輕一扯,就掉了。
又薄又白的美背毫無瑕疵,只一眼,他就忍不住想在上面留點什麼印記。
雖然顧玖只在dj臺上打碟,但穿的這麼性感,很多人都看到了。
江逸舟手剛搭上遙控器,就聽到楚寧揚聲道,
“你敢調溫度,我們就分手。”
江逸舟:“……”
她是懂威脅人的。
前有沈君澤,後有楚寧。
一邊兄弟,一邊女人。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但眼下,楚寧這個女人,對他來說絕對不是衣服。
清了清嗓,“澤哥,我家寧寧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