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澤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嗓音低沉有魅惑,
“你說你躲什麼了,嗯?”
一聲尾音上揚的‘嗯’,撩人到極致。
顧玖喉嚨乾澀,忙扯開話題,“我哥呢?”
“他倆喝醉了,我讓人送他們去客房休息了。”
“哦。”
“我通過考驗了。”
顧以辰今天看着就是有備而來,哪兒那麼容易就放過沈君澤。
“你把我大哥二哥喝趴了?”
沈君澤失笑,語氣酸溜溜的,
“你就不問我怎麼通過考驗的,只在乎你大哥二哥醉不醉?”
“……”
喝醉了怎麼也會喫醋?
鑑於今天這一出是她倆親哥招惹出來的,便耐着性子問了,“那你怎麼通過的?”
“我答應他,華國和Y國每年一次聯合軍演,並且S勢力每年給他的‘威鋒’站隊,集訓一個月。”
顧玖:“……我二哥呢?”
“我答應他在你面前幫他美言幾句,順帶拉踩大哥。”
“……”
正無語呢,下巴再度被捏了捏,“你不獎勵我點什麼?”
顧玖抿了抿脣,美眸瞪過去,“老子給你臉了?”
一個比一個沒底線,還好意思跟她要獎勵?
“誰結婚了還對自家老公一口一個老子的?這麼欠收拾?”
語落,便低頭狠狠堵住她的脣,濃郁的酒香頓時瀰漫整個口腔。
顧玖被迫仰着頭,承受他狂風暴雨般的擁吻。
這狗男人怎麼和老手似的?
纔剛結婚就自稱老公,怎麼好意思脫口而出這倆字的?
久而久之,他的吻不再拘泥於一處,呼吸纏繞間已逐漸挪到耳際,輕yao|啃·噬,又好似萬分珍視,拿捏着分寸逐漸移向她的下巴、脖頸、鎖骨……
直到懷裏的人軟的一塌糊塗,纔打橫抱起她走向牀邊。
牀墊又軟又彈,顧玖是徹底慌了,抵住他滾燙的胸口,“你不是喝醉了?”
男人脣邊的笑依舊邪肆又痞壞,單手解着釦子,“微醺而已,不影響我發揮。”
“……”
這說的是人話嗎?
沈君澤再度俯身,掐着她的細腰,“該叫我什麼?”
顧玖呼吸一窒,儘量給自己開脫,“你還沒給改口費……婚禮還沒辦……”
男人失笑,“行,那我今晚就先討個獎勵。”
“我想睡覺了。”
“嗯,這就睡,想睡葷的,還是睡素的?”
“……”
這太騷了,她hold不住。
來回拉扯間,上半身的係扣毛衫已經不翼而飛了。
“沈君澤!”
“不說…我幫你選,睡葷的。”
顧玖誓死捍衛着尚且還在的小背心,“還沒洗澡。”
“想一起洗就直說,跟我還拐彎抹角的。”
說着,一把托起顧玖,抱着她往浴室走。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放我下來,老子現在不想洗。沈君澤你大爺!”
話音剛落,翹臀上就被拍了不輕不重的一記,
“再這麼叫我,跟我稱老子,我就理解爲你是在邀請我。”
顧玖:“……”
是人嗎?!
這說的是人話嗎?
顧玖溫怒,在男人堅實的寬肩上還了一巴掌,
“欠揍?別逼老子在新婚第二天動手!”
沈君澤將人放到盥洗臺上,眸子裏的獵性十足,雙手撐在她身側,在小姑娘填滿怒意的眼神中緩緩湊到她耳邊,嗓音低啞又魅惑,
說完也沒給她再開口說話的機會。
“……”
這不是人,這是真的禽獸!
這男人……酒品不行!
……
翌日。
雖然狗男人是通過考驗了,但顧以辰和顧辰奕還是執意想要帶顧玖回Y國。
考慮到溫念辭那顆做母親的不捨嫁女的脆弱之心,以及自己確實和親生父母相聚甚少,顧玖便答應了。
等到時候婚禮完,還要忙着國際醫學聯合會的講座,以及在京大授課帶學生的事,能在Y國待着的時間怕是少之又少。
趁這個機會多陪陪家人也好。
這個決定所有人都覺得沒問題,但只有沈君澤一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落地窗前,沈君澤從背後環抱着小姑娘,遲遲不肯鬆手,下巴窩在她的頸窩處,難捨難分。
這個角度,顧玖偏眸就能看到男人濃密的睫毛,“鬆手,要出發了。”
“剛領證,就捨得跟我分開啊?”
顧玖:“……”
再不分開些時日,她的腰還有的救嗎?
勞累過度,需要休息。
當然早已摸清狗男人的脾氣,面上,自然是不能這麼說的,淡淡道,
“小別勝新婚。”
“這哪是小別?二十天。”
要不是他要籌備婚禮抽不開身,真想跟着一起去。
顧玖嘴角抽了抽,“澤哥,你一霸總,能別這麼粘人嗎?”
“你怎麼和渣女一般?”
沈君澤將人翻了個身,面對着自己,眼底是帶着點情緒的,但手上是一點便宜都沒落下,一直撩撥着她腰間的軟肉,
“剛認識的時候撩完就走,現在結完婚轉身就扔下我?”
顧玖:“……”
哪兒跟哪兒啊這是?
這狗男人怎麼跟個棄婦似的?
抓住他與‘老實’二字毫無關係的手,蹙着好看精緻的秀眉,漫不經心的啓脣道,“你有意見啊?”
沈君澤沒說話,挑了挑俊眉,寓意明顯。
看着顧玖緩緩湊近的紅脣,不捨的內心是有得到一絲絲的安慰。
不料,下一秒,小姑娘卻是湊近他的耳廓,淡漠的一字一頓道,
“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拉倒,我不介意再去一次民政局。”
話音剛落,男人便擡手箍着她的軟腰貼近自己,“你敢?!”
“顧玖,我要是再從你嘴裏聽到那個念頭……”
頓了一下,湊近她的耳邊,嗓音危險又蠱惑,“我能讓你天天都下不了牀。”
“你敢?!”
沈君澤脣邊一抹壞笑,拖腔帶調的,“你看我敢不敢!”
顧玖:“……”
反了天了,這狗男人怎麼好像結完婚,就站起來了?!
她最近人逢喜事,變溫和了?
還是許久不動手,沒有威信了?
深吸一口氣,冷着臉,從齒間擠出一句語調十分冰冷的話,
“沈君澤,婚後也要記得,男人不能恃寵而驕!嗯?”
沈君澤接連討了兩晚的好處,看到顧玖的臉色,還是懂得見好就收的,
“回去也要每天給我打電話,要記得想我,等着我來娶你。”
雖然……但看在即將分離二十天的份上,顧玖還是好脾氣的回道,
“嗯,別光顧着籌備婚禮,別太累,反正證領了,婚禮不用太複雜。”
沈君澤吻了吻她的額頭,“給你的,當然得最好。”
愛一個人本就是如此,恨不得將所有最好的都擺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