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坤一記白眼過去:“咱們的事不也還沒進展,你又何必難爲王明中。”

    “玄主有所不知,那羅夢舒詭異得很,不僅下毒無形、武功高得可怕,研製出來的解毒聖藥幾乎是萬能的,我認爲,那些蠱蟲懼怕的也是這個。”王明中苦思冥想了好幾日,也只有這種說法,才能讓他心裏好受一些。不然悄摸下在藥膳裏的蠱蟲,要麼死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要麼顫巍巍的回到瓷瓶裏,一隻都沒有進入人體。

    他不知道的事,從有逝世面孔出現的時候,邪初就預感到要出大事,所以在羅夢舒還沒有清醒前,便開始讓各大重要人物、保衛金城的士兵,還有武功高強、擔任重要事務的人服下她給的藥水。

    兩日喝一次,下毒、下蠱都無濟於事,他頭都大了,才冒險來攝政王府通報。

    “我去與她商量一下,如若不不成功,我們就會全軍覆沒,再無翻身之地!”冷坤起身,眨眼的瞬間就消失在王府的城牆外。

    “你也回去吧,雖然有攝政王頭銜,從沒交集的人出現在王府,有人看見難免會多想。”南宮凌起身,正準備出門,被風風火火而來的胡惠惠擋住了去路。

    “夜哥哥,你要出去嗎?”

    南宮凌冷眼看着她:“雖然這裏都是我們的人,麻煩你也注意一下場合。”

    王明中趕緊大步離開,知道有自己不能觸及的祕密,能走多快走多快。

    胡惠惠絲毫不在乎:“她都親自來了,那羅夢舒還能反了天不成。夜哥哥,你還愛着她對不對?”

    “我沒他那麼婦人之人,爲一個女子送命。”南宮凌關門卸下僞裝,但精緻俊朗的容顏並沒有半分變化:“愛得死去活來,人家看他一眼了嗎?殺了那麼多人,陪她拿人命玩耍,結果呢?死無全屍!”

    胡惠惠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沒有人可以詆譭她的夜哥哥,眼前人也不能:“他不那麼癡情,你能頂替他的位置嗎?明明你就在不遠處,爲何眼睜睜看着他送命?”

    “呵呵...我一直在提醒他,別拿人命去填,是他自己執迷不悟,這也能怪我?”直到一條蟲子從南宮凌的耳垂處彈出來,他的容顏才稍稍有了一絲異樣。

    “如果不是你長着與夜哥哥一樣的容顏,就憑你見死不救,本姑娘已經將你剁碎了喂蠱。”胡惠惠隱忍着心中的怒氣,如果不是爲了給他報仇,纔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污。

    “你何嘗不是一個癡情種?他連正眼都沒有給你,相處的時間還那麼少,你的真心怎麼就給了他呢?”此刻,剛纔還是南宮凌的面容,蠱蟲離開後變成了玄夜,只是眼裏少了一分他的味道。

    胡惠惠癡迷地看着這張容顏:“他一出生就註定不凡,你們通通成爲他的影子,如果不是他離開,你怎麼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裏?以後最好別說這些傷人的話,否則四可以隨時替代你。”

    聖邪閣閣主從出生的那一刻起,閣中就會選與其容貌相似、同一時間出生的孩子培養,直到生長停止,纔會帶走前四名,剝掉前其麪皮,種下蝕顏,讓他們成爲他的影子生存,無論何時,都要以閣主的性命爲重。

    這人正是其中的三,失職後,按道理已經命赴黃泉。

    然後胡慧慧在閣中地位比較高,替他求情,將自己報仇一事說明後,纔有他來西漢一說。

    “四的武功太弱,腿上又有個窟窿,你覺得他能勝任嗎?”三的態度不卑不亢,用匕首劃破指尖,鮮血滴在碗碟中,將剛纔彈出來的蟲子放進去:“你更別瞎想二,他與他情緒相通,對羅夢舒也上了心,更不可能與你爲伍傷害她。”

    前四名分別以一、二、三、四爲名。

    然而一被玄夜親手殺害,二與玄夜接觸的時間最多,二人身體裏的蠱蟲相互交換,思想差不多,所以也對羅夢舒動了情,當知道要傷害她時,堅決不同意,所以現在還關在島上。

    四以玄夜身份出現時,被羅夢舒用不知名的東西,在膝蓋處轉了一個大洞,直到現在都還有陰影,完全不敢靠近她。

    看着這張容顏,胡惠惠一度覺得玄夜還活着,所以對他也算客客氣氣,還以他的稱呼稱呼他,不成想現在他這個態度:“那你大可以試試,看看姑娘我沒有你這號人,能不能爲夜哥哥報仇。”

    “我拭目以待。”三的眼裏透着嘲諷,那個女人那麼詭異,身上肯定有寶物,他們拿什麼跟人家逗。

    玄夜的離開,讓他終於看清,閣中的人都是些無情無義、冷血且殘忍的。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能以他的身份活着,守護着羅夢舒,解救陷於水深火熱的孩童。

    二人的聊天以不歡而散告終,胡惠惠來看這張容顏的想法也隨之破滅,只得不情不願的離開。

    三則是餵飽換顏後,再次僞裝成南宮凌走出房門:“瑞一帶路,本尊去看看嗜血殘陽。”

    “是,主子。”瑞一落下,態度十分恭敬。

    他是南宮凌身邊武功最爲高強的暗衛,但在嗜血殘陽地位不低,又被冷坤看中,所以南宮凌一般不會找他。

    不過隱藏在暗處,他對南宮凌的瞭解不比無一他們少,所以三把他叫出來最爲恰當。

    凌夢舒裏,羅夢舒看着踏上人已經恢復如初的容顏,忍不住落下不準確的淚水。

    動用意念也能把匕首捅的窟窿瞬間醫好,而他泡在藥水裏一日一夜,還在之前就把經脈疏通,直到現在才只是將容顏恢復,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都還清晰可見。

    “傻瓜,一定很痛吧,你不是說我是神仙嗎?怎麼受傷後卻躲了起來?你看,不僅錯過最佳的治療時期,還與我分開這麼久,傻不傻...”

    “咚咚...”

    抹掉眼淚爲牀上人戴上面具,她起身看着房門,不知道這個時候誰會來:“進來!”

    周松達推門而入,看着她紅紅的眼圈甚是心疼,假的南宮凌出現後,他似乎才把一些事情屢清楚:“他纔是南宮凌,西漢的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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