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柯語氣霸道,絲毫沒有任何委婉。
聽到這樣的話,柳家人直接被氣炸了,柳氏更是忍不住斥責她:“晏南柯,先不說飛寧是公主之尊,她還是你表妹,你就這麼傷了女孩子最重要的臉,非但不認錯,居然還強詞奪理,到底還有沒有心?”
晏南柯聽完冷笑起來,眼神冷若冰寒:“如果我沒有心慈手軟,她現在也不能站在這裏指責我了,面對一個帶着刀要殺我的人,我憑什麼不可以還手,難不成等她殺了我,我還要對她感恩戴德嗎?”
“你……你不可理喻!”
柳氏氣的不輕,臉色蒼白的開口訓斥。
柳老夫人更是已經氣的渾身發抖了。
而且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柳家主那邊,不少朝臣這會兒也跟了過來,雖說沒有進院子,卻也都在門口看着熱鬧。
晏南柯卻是再也不給這些人留臉面了。
她一開始不鬧事,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怕是顯露一下玉簪和衣服,也不過是不想看晏如夢太囂張而已。
可是現在,不說那些不想幹的人,就說柳氏還有柳家,居然都同氣連枝的對付自己。
關鍵是還害得風花被打,這口氣無論如何,她也忍不了了。
既然低調不成,那就高調。
晏南柯周身上下的氣息一下子散發出來,一種強勢壓迫而來。
“既然你們要找麻煩,那就來一個個的說道說道,五公主的臉就是本妃劃的,若是她想要去哪裏告我,本妃奉陪到底。
至於那金鐘,雖說不是本妃送的,可若是早知道柳家使用這種腌臢手段,污衊本妃名譽,我不會送鍾,我會送棺材。”
囂張,太囂張了!
晏南柯一番言論當即震驚四座,所有人目瞪口呆。
柳老夫人怒急起身,指着晏南柯的臉:“你……你……”
可是,她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直接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霎時間,整個宴會一團亂糟糟的。
“老夫人!”
“外祖母……”
“娘!!!”
好多人一同大喊,有下人忙碌的將柳老夫人護送到了裏面的房間。
找太醫的找太醫,幫忙的幫忙,霎時間院子裏到處充斥着混亂不安。
還好柳家主過來將場子給鎮住了,卻也吸引了更多的人出現在院子裏。
晏如夢依舊沒動,甚至讓人看着晏南柯,避免她偷偷離開。
這麼好的機會,她心情很是激動,晏南柯越是抵抗的厲害,事情就越往她所期待的方向發展。
得罪了柳氏,得罪了柳家,她晏南柯縱然是王妃又能如何,如今晏大將軍已經不在經常,晏老夫人年齡也大了,整個晏家現在還是柳氏做主的。
到時候她又有晏家和柳家做後盾,比晏南柯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晏南柯目光冷漠的看着混亂場面,甚至有些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她知道這種進展全部都是晏如夢有意引導的,想要讓她和柳家徹底割裂開來。
哪怕是上一世晏家落到那種地步,柳家依舊爲求自保,對他們的求救不聞不問,這種親家,留着有什麼用?
難不成還留下來過年嗎?
至於風花說的,她給柳老夫人送的賀禮是她親手所繡什麼的……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她哪裏有空繡這種東西!
只不過是花了二兩銀子找手下繡娘買來的。
柳老夫人出事被帶走醫治,剩下的人卻都留了下來。
柳家主目光深沉,柳老夫人畢竟是他母親,母親出事他如何不心急。
更何況,今天還是柳老夫人的生辰宴。
主人公被氣成這樣,罪魁禍首卻還絲毫沒有任何愧疚,這讓柳家主心情也有些不舒服。
門口,柳湘之也趕了過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圍繞在人羣之內的晏南柯,飛快來到父親身邊。
“爹,發生什麼了,祖母她可還好?”
柳家主緊鎖着雙眉,看了看周圍那些身份尊貴的女子。
他拱手對晏如夢行禮:“太子妃,柳妃娘娘,你們二人先坐。”
即便是親兄妹,他也要對柳妃行禮。
柳妃擡了擡下巴,將五公主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她心疼的摸着五公主的頭,一張臉全都是憤怒的色彩。
“大哥,寧兒的臉,今天不論如何我也不會善罷甘休,還有您也聽到了,她絕王妃剛剛說的那是什麼話,居然送鍾都不算什麼,還要給咱們家送棺材呢!”
柳湘之卻在此時開口在中間迂迴:“爹,姑姑,絕王妃所言不過是氣話,你們別生氣了。”
柳妃冷笑的掃了柳湘之一眼:“你是柳家人,什麼時候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沒看你祖母已經被氣病了嗎,難道這樣還能原諒?”
晏南柯忽然也當着衆人的面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了。
不少人見此,連忙距離她遠了很多,唯恐被波及。
柳妃更是怒目圓睜,看着晏南柯的眼神頗爲不善。
可就算是當衆口誅筆伐,卻也沒人敢再對晏南柯動手。
“我倒是沒想到柳老夫人的心胸如此狹隘,這事情還沒明瞭呢,我這才辯解了幾句她就自己氣病了。”
晏南柯這話透着明顯的嘲諷。
柳妃本就是火爆脾氣,哪裏受得住她這般開口:“你敢妄論我母親!”
柳家主臉色也很不好看,周圍這麼多親朋好友看着,他面子有些過不去。
“絕王妃,今日你能來參加壽宴,柳家很是感激,只是您之前的那些話語實在不妥,還請您爲我母親道歉!”
他的語氣也變得強硬了不少。
雖然他這個柳家主比較好說話,卻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晏南柯看着柳家主,漫不經心的挑眉,“這柳家難道就沒有道理可講,柳家主不去查查那金鐘究竟是何來歷,張口就讓我這個受害者道歉,敢問,您有什麼資格?”
既然已經毫無顧忌,晏南柯也不給這羣人留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