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妃重生病嬌王爺掌心寵 >第二百九十二章 棋局,我可以破
    見他如此上道,宮祀絕的臉色纔算平和了少許。

    “考慮。”

    宮天宇得到迴應,嘴角露出莫名笑意,他搖着摺扇大步向着前方的入口處走去。

    書閣的比試比較安靜,下方擺放着上百桌子,筆墨紙硯應有盡有,並不限制時間,每人都可以書寫一篇文章。

    給出的題目,簡直比老狀元還要難。

    他們要的,是在文治之上的頂尖人士。

    宮天齊落座以後,宮天宇則是坐在了他旁邊。

    他衝着宮天齊揚脣淺笑,拱手行禮道:“太子皇兄,敬會。”

    宮天齊微微皺眉,雖然他在進來以後就已經發現了他,卻沒想過他會與他同臺競爭。

    整個書閣就只有一個名額能夠加入四象書,宮天宇是他最大的勁敵。

    他面露不善,冷哼了一聲,“你來幹什麼?”

    宮天宇像是沒看出他眼角眉梢都浸染的敵意,“隨便玩玩罷了,都進來了,不摻和一下多沒意思。”

    宮天齊嘴角冷漠的繃緊了些,“如果只是隨便玩,那本太子奉勸你不要搗亂。”

    “皇兄將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怎麼可能會搗亂?”

    宮天宇對着他挑眉,示意他安靜將心思放在前方所出的題目上。

    偌大的牌匾上,只寫着四個字。

    治災之策。

    在場百人面面相覷,因爲這要求實在簡短,基本上沒有給任何人提示。

    要求越少,範圍越廣,那就越不容易寫出來,因爲他們很難斷定,自己所寫的東西,會不會入對方的眼睛。

    甚至可以說,這真正的抉擇權利,都在閣主手中,裏面的水分太大,對這羣人一點兒也不公平。

    然而,四象書收人,本來也不講究什麼公平與否。

    書閣的那個老者依舊安靜的坐在最上方,對下面那些人到底寫的什麼,根本不感興趣。

    他只等着最後將所有紙張收起來,回去慢慢查看就可。

    至於會不會有人互相抄襲,四象書的人看起來也並不在乎,並沒有人盯着下方的比試。

    可以說,是四閣之中,最寬鬆的比試了。

    晏南柯撐着下巴看了一會兒,盯着那治災之策四個字忽然勾了勾脣角。

    宮祀絕見她心情好了許多,輕輕在她耳邊問:“那四個字怎麼了,比我都好看?”

    晏南柯偏頭,叫他臉上凝重的表情,不由好笑的親了親他的下巴。

    這般親暱的舉動,令宮祀絕的心跳也跟着變的重了許多。

    面色不顯,可是露在發外的耳尖兒卻有些緋色紅潤。

    “四象書選人的方式比較奇特,現在尋找治宰之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未來幾年,天下災禍不斷,戰亂頻繁,再也沒有如今這安穩太平的天下了。

    以往這個組織隱藏在暗中,被世人敬仰,突然現世說明天下必然會有大災將至。

    根據晏南柯上一世的記憶,大旱不過是剛剛開始,隨着越來越嚴重的惡劣天氣,中原之地都變的民不聊生,那些塞外或者西北一代的邊緣之地更是活不下去。

    爲了存活,那些人離開生活之地四處討伐,聖武國就是這紛亂局勢下的蜉蝣。

    否則,也不至於將她一個將軍之女安排到戰場上帶兵征戰。

    就是因爲朝中連一個能帶兵的將領都沒有了。

    她請旨代父親出征,兩年沙場,用柔弱肩膀撐起晏家一片天地。

    那時候可以如此順利,宮天齊和晏如夢也功不可沒,否則她也不會有聖武國第一女將軍之名。

    她可真是謝謝他們了。

    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笑容,晏南柯眼神越發冰冷,想必上輩子這兩人根本沒想到,她一個女人能夠安然在戰場上摸爬滾打整整兩年,非但沒死,還勝仗連連。

    宮祀絕垂眸注視着她的臉,認真回答她的猜測:“四象書這次異動絕非意外,而且往年收人,一般都只有幾個長老現身,如今四閣閣主齊聚一堂,想必對此行非常重視,這一次能夠入閣的人,一定會得到更多的資源。”

    “關於治災之策我有很多想法,而且也已經安排下去了。”

    晏南柯挑了挑眉,眼睛亮晶晶的。

    宮祀絕疑惑看了看她,“怎麼,你不去棋閣了?”

    晏南柯將四閣的比試都看了看,隨後輕笑了一聲道:“一個人能不能參加幾場比試?”

    “什麼意思……”

    “就是多加入幾個閣的意思。”

    至於醫閣,她倒是沒打算去試,雖說她記住了很多毒術,然一個醫者想要成事,需要多年的栽培和經驗,不是隨便看看醫書就行了。

    當時她想過要學,可是沒有時間了。

    如果不是師父突然失蹤,她也不會獨自去京城報仇。

    雖說刺殺失敗了,可是對晏如夢和宮天齊還是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他手下那些忠心護衛幾乎損傷殆盡,宮天齊本人也受了重傷,命懸一線。

    宮祀絕看出她眼底的躍躍欲試,一把按住她不老實的心。

    “不行。”

    “規矩好像沒說不可以吧……”

    宮祀絕微微咬緊牙關,眼神銳利的抓住她的手腕,“我的意思是,我說不行。”

    晏南柯:“……”

    她默默看着他,一言未發。

    這男人雖然改變很多,可是骨子裏的霸道還是沒任何轉變。

    被她那不服不忿的眼神盯着,宮祀絕肩膀鬆了鬆,將手上的力道放緩了一些,“阿柯,不要冒險。”

    晏南柯輕輕勾脣:“好了,我開玩笑的,棋閣挺好的。”

    她心中暗笑,看出這男人是害怕她想不開,跑到兵閣那邊殺上一場。

    雖說她自負武藝高強,贏面很大,但是意外也並非不會發生。

    所以晏南柯再察覺到他的心情以後,自然打斷了這個念頭,如果只有她孤身一人,她也許不會猶豫,但是如今,她有了太多牽掛。

    冒險的事她是不會做的。

    看時間差不了,棋閣那邊的人越來越少,晏南柯才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而兵閣的第一場廝殺已經開始趨於尾聲,臺上浴血奮戰的,僅剩不到十人。

    晏如夢也已然來到那難住了前方上百人的殘破棋局面前,她看着面前的蒙面婦人,淡然落座。

    “閣主,這棋局,我可以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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