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得到的這些情報,稍微整理了一下,打算回宮以後編撰成信件給晏南柯送過去。
一路坐在馬車上,也沒說什麼話,可是宮祀絕將晏南柯抱的緊緊的,好像樹袋熊一樣說什麼都不撒手。
他有點兒粘人,還喜歡將頭壓在晏南柯的肩膀上,湊近她耳邊親親熱熱的說話,順便還偷香幾下,儘可能的佔便宜。
那雙眼睛裏面都是星芒,卻只倒映着晏南柯一個人的影子,有她,也只有她。
晏南柯被撩撥的心臟怦怦亂跳,面頰緋紅,白皙如凝脂的半邊臉頰都是潮紅的色彩。
這丫的太撩人了,尤其是那張本就令她心跳加速的臉近在咫尺。
下了馬車以後,直接將人帶到臥房裏面。
晏南柯將大門關上,讓風花青竹都留在外面把風,這才放鬆了心情將宮祀絕按在牀上,
半彎着腰打量他,擡起手看看這兒看看那兒的,讓宮祀絕渾身癢的厲害。
“阿柯,我身上好熱。”
晏南柯皺眉,擡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沒發燒呀?”
宮祀絕依舊眼巴巴的看着她。
雖然兩人已經做了許久夫妻,可是平常都是宮祀絕來主導,他一向強勢,晏南柯也懶得拒絕,順其自然。
可是現在,宮祀絕居然一本正經的和她探討這種問題。
那張漂亮的臉上已經滿是媚色無雙,他略微擡頭挑眉,眼尾都泛着紅,實在是誘人的很。
晏南柯舔了舔脣角,她心臟好像要炸開了一樣,不過有件事她還是得弄清楚。
“王爺,你現在頭疼不疼,知不知道我是誰,還有你自己是誰?”
宮祀絕疑惑的擡起頭看着她,眼神十分不解。
只不過那眼神太過清澈正經,哪怕是他已經有了特別的反應,卻也強忍着波瀾不驚。
這要是以前的宮祀絕來不會管這個。
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撲了過來。
晏南柯心思沉靜,輕輕抓着他的手,想要將他此時的內心探測出來。
她見到宮祀絕輕輕開了口,“我知道你的,你是阿柯。”
晏南柯獎勵一樣在他脣上親了親,“還有呢,那你是誰?”
“我……”
宮祀絕眼睛裏面的光芒有些朦朧。
一時間令人看的不太真切。
“宮祀謹,娘給我取的,聽姑姑說這名字意欲爲前程似錦,也在囑咐我今後謹言慎行……你可以叫我阿謹。”
聲音明明還是原來那個人的聲音,可是這語氣卻天壤之別。
晏南柯聽着這陌生的名字,心頭驟然動了動,“可你的名字不是宮祀絕嗎?”
面前的人稍微沉默了一下,想了半天才終於開了口:“我忘了自己爲什麼要改名字了,不過祀絕……嗣絕,好像聽起來不太好。”
晏南柯:“……”
你也知道不太好。
哪個帝王給皇長子取這個名字的?
她早就有些疑惑了,不過卻不好意思去問,萬一只是巧合什麼的,也說不準。
她隱約感覺到這其中必然藏着無數隱祕,他的心裏揹負着不少東西。
這些過往,他不與人說,獨自埋在心裏,面對一切危險。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護在臂彎之下,千方百計的不讓她遭受丁點兒傷害。
晏南柯心思一動,“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包括記憶之類的。”
宮祀絕有問必答,對晏南柯更是言聽計從。
“我知道你是阿柯,你和我成親了,是我的王妃。”
“還有嗎?”
宮祀絕眼神略微凝重了一下,可是無論如何,其他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他能記得的,只有關於晏南柯的這一部分,從頭到尾,他一直都記着。
如何相遇相知,他如何苦苦等待,最後如何得償所願。
他都知道。
只可惜,他記憶缺損,性格自然也變了。
不過這都是暫時的,等這次火毒發作的後遺症過去,他就會恢復全部記憶了。
“我記得阿柯就夠了。”
晏南柯卻是再次問道:“那阿謹你告訴我,你今年多少歲?”
宮祀絕這次被問住了,但是沒有遲疑多久就回了她,聲音略帶幾分羞澀的味道,“嗯……按照我現在的記憶的話,我只是詳細記得十六歲以前的事。”
晏南柯徹底震驚住了。
現在她心裏的震撼翻山倒海,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誰能想到自家的大狼犬突然變成了小奶狗,還是比較粘人的那一種。
而且他心智看起來確實比以往跳脫了一些,透着點兒少年人的心性。
可他又是宮祀絕,哪怕不是已經二十過半的那個,依舊不是好惹得。
就比如,宮天宇在臺階那一摔。
她可不認爲宮祀絕是閒着沒事幹。
他應該斷定宮天宇不會有事纔出腳的,正好幫她試探出了那位三皇子的深淺。
晏南柯心裏升騰起一種難言母性光輝,甚至伸出手揉了揉宮祀絕的頭髮。
不過又看着比她還高大的男人,心裏那點兒剛升騰起來的憐惜又放下了。
宮祀絕擡起手,直接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將她摟到牀上,光是貼在她身上蹭蹭,卻緊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雖然有一些記憶畫面,知道兩人已經是夫妻許久,但畢竟那記憶太過破碎,又加如今心性大變,他居然就真這麼單純的抱着晏南柯一晚上。
說起來都有點兒不敢置信。
晏南柯有些哭笑不得,卻也不想點破什麼,反正過不久他就會正常,現在這樣老實點兒也挺好的。
第二天一早,晏南柯就接到了宮天宇送來的那封信。
信上詳細的寫了一些昨天他調查出來的,關於元后的情報。
在看到那些描述之後,晏南柯的心裏已經確定,宮祀絕身體之內的火毒,還有他母后的死亡都絕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