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這些人不知道身份,不像是蕭家的護衛!”
“這還有一些侍衛昏迷過去了……”
蕭家徹底大亂。
因爲被不明之人闖了進來,原本那些剛要離開的長老和主家人又都聚集了過來。
那些死的人身份不明,而且身上帶的武器和東西,看起來就和厲害的蠱毒有關,一看就都不是好人。
甚至還在這些人的屍體上看到了一些特殊的印記。
“毒蠍子,這些人身上的刺青……”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圖案,對,好像是天毒山的人!”
不少人在旁邊議論着,七嘴八舌的說出了一個事實,然後那些甦醒過來的侍衛,也直接證明了他們的話。
“回少家主,屬下親眼看到這些黑衣人闖進來的……不過後面發生了什麼,屬下暈過去了,就不清楚了……”
那些人的話大多數都是這樣的。
並沒有發現究竟是被何人襲擊。
蕭家那些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爲何天毒山的人會突然出現在蕭家,還將蕭家三爺給抓走了……
蕭家的幾個長老商量了一下,並沒有打算將這件事隱瞞,立刻通知了官府,讓人過來調查這件事。
而此時,晏南柯已經與宮祀絕將蕭家三爺帶了出來。
這裏是一個農戶的地窖,漆黑一片,潮溼陰暗的氛圍中,燭火照亮了一片空間。
一碗水當頭淋下,蕭三爺緩緩甦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兩個人。
面前一男一女的模樣實在太過出衆,幾乎能夠讓見到他們的人很難忘記。
蕭三爺當然也在醒過來的過程中,想起來了兩人的身份。
“你們是……”
晏南柯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見過我們,不用說了,我有話要問你。”
說話間,晏南柯已經將七玄拿了出來。
這把匕首削鐵如泥,非常鋒利,剛剛觸碰到皮膚,就在蕭三爺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血痕。
這個剛剛在蕭家客堂中挑撥,在自己房間之中瀟灑的中年男人這一刻惶恐至極,瞪大雙眼,一動不敢動的看着晏南柯。
他記得,自己身邊可是有不少天毒山高手保護的。
甚至那個侍衛就在門口,據說是一等一的厲害人物。
專門派來保護他,輔佐他辦事的。
這一點他一直深信不疑,畢竟他親眼看過那人的厲害之處,然而他被人抓到這裏來,居然沒有聽到什麼特殊的動靜。
“好,你……你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現在這裏沒有別人,他根本不知道在何處,即便是大喊大叫也不一定有人能來救他。
而且激怒了面前這兩位,指不定會被對方找個地方挖坑埋了。
“果然識時務,我問你,跟在你身邊的那些黑衣人,來自何處?”
蕭三爺瞬間眼神閃爍了一下。
不過他磕磕絆絆的開了口:“好像是,是天毒山的人。”
對方從來沒有再他面前掩飾過身份。
而且那些人手段詭譎,讓他都驚駭至極。
再加上成功給皇帝下毒,讓他更是對天毒山的能力深信不疑。
晏南柯得到答案,眸子頓時閃了閃。
她側頭看了一眼宮祀絕:“我猜的沒錯,天毒山的人果然摻和進來了,只不過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聽從東延皇室這麼做的。”
因此對於蠱毒害人這種事,晏南柯深惡痛絕。
既然天毒山的人已經出手,那麼她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可以肯定,這羣人都是禍患。
“皇上中毒的事,是他們跟你說的?”
那蕭三爺連忙點頭:“對,都是他們逼迫我這麼做的,讓我慫恿蕭家主入宮拜見皇上,安排大夫給皇上治病……”
晏南柯像是想到了什麼:“那所謂的神醫,也是你們的人?”
蕭三爺飛快搖頭:“是他們的人,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他竭力將自己和天毒山的關係撇清。
表現出了一種無辜的姿態。
如果不是晏南柯之前看到他與天毒山那些人交流的姿態,沒準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然而,他再怎麼掩飾也沒用,將他抓出來,晏南柯就沒打算把他送回去。
對皇上下手,十條命他也不夠死的。
晏南柯晃動了一下手中匕首,七玄在她指尖靈活舞動。
嚇得蕭三爺面色更加慘白,唯恐對方一個不小心,那刀子就飛了出來。
“你可知道天毒山和東延國有聯繫嗎?還有他們的老巢在什麼地方?”
蕭三爺臉上爲難的搖頭:“這些我不知道,沒人跟我說過……”
“啊啊啊……”
還沒等他說完,晏南柯的匕首就已經落下。
重重的紮在對方的腿上。
那蕭三爺的慘叫聲震耳欲聾,在地窖裏面來回迴盪着。
只不過晏南柯和宮祀絕兩個人一點都不擔心周圍有人。
因爲這附近方圓幾裏地都沒什麼人。
爲了防止被人發現,兩人特意將人拉來了比較安靜的城郊之外。
這地方是被廢棄的,地窖也有很強的隔音作用,等到蕭三爺鼻涕眼淚流完了,晏南柯這才聲音冰冷的開了口。
“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組織語言。”
蕭三爺抽着氣,好不容易從劇痛之中緩過來。
他臉頰扭曲,看着昏暗光芒之下那張美到極致的面容,此時心裏只有深深的恐懼。
“我說,我說別動手……那些人的老巢我雖然不知道在哪兒,但是知曉他們在京城的一些聚集地點,我都告訴你,求求娘娘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吧,我一定跑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京城,什麼也不摻和了……”
晏南柯笑了笑,而旁邊宮祀絕將紙筆丟了下來,順便用長劍劃開了他身上綁着的幔帳。
一腿血的蕭三爺連滾帶爬的拿過筆,然而大腿的劇痛卻讓他手臂顫抖。
寫出來的字跡都是歪歪扭扭。
但是好在能看清楚。
晏南柯將寫完的紙張撿起來,等將幾個地點記下之後,這才重新看向蕭三爺。
蕭三爺一臉扭曲,卻儘量討好的看着晏南柯。
只想求得一線生機。
晏南柯沉默了一會兒。
然而轉過身對宮祀絕道:“殺他,髒手,咱們走。”
宮祀絕點點頭,隨後帶着她從地窖的梯子上離開。
留在原地的蕭三爺見人不再盯着自己,心裏驟然一喜,隨後露出一臉怨毒仇恨的表情。
他立刻從地上爬起來來到出口的位置,可他剛一擡頭,卻發現入口已經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堵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