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這種時候,東延和聖武國兩國使臣竟然撞在了一起!
由於京城這場災難爆發的太過突然,皇室用來傳遞消息的渠道也斷了不少,人家使臣來了宮裏,他們現在才知道……
新任大漠王的臉色當時就白了。
他連忙對晏時清解釋:“大漠並沒有和東延有任何牽扯!”
他怕自己解釋不清楚,晏時清回去告狀,他這小命就沒了!
晏時清身後,晏南柯側頭看向門口。
她眯起雙眼,眼底劃過一道冷意。
那東延國的幾位使臣大步來到殿中,爲首的,還是個晏南柯認識的熟人。
東延國大皇子,嶽慶遲!
上一次在北離國,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此人原本應該已經被困在北離皇宮纔對,這會兒居然跑到這裏來,說明那邊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晏南柯想到宮天宇和小皇帝北離潭,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擔心。
如今她三哥迎娶了北離國公主,現如今聖武國與北離已經算是親上加親。
小皇帝和宮祀絕算是兄弟,有血緣關係在,現如今北離月又懷了她晏家的孩子,那北離潭現在就等於是她的親弟弟。
“沒有邀請?大漠王,本皇子沒聽清楚你在說什麼,再說一遍?”
三皇子臉上立刻露出尷尬之色。
他畏懼聖武國,就是因爲自己的小命在人家手裏攥着,可是東延國遠遠比聖武國的實力更加可怕。
一時間,他表情變得左右爲難,這個選擇會讓他萬劫不復。
不管怎麼選,好像都是錯的。
忽然間,大臣之內走出一個人。
薛閣老笑着來到嶽慶遲身側,恭敬道:“早就耳聞大皇子您的威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們王上如今剛剛登基,對一些禮節上面的事情做的可能多有疏漏,還請大皇子海涵……”
嶽慶遲勾起脣角冷笑了起來,一如既往的氣焰囂張。
“那還不立刻讓人將這些人都抓起來,交給本皇子來處置?”
“這……”薛閣老沒想到嶽慶遲居然會這麼說。
這完全是在故意挑起兩國爭端。
見他不說話,嶽慶遲呲笑一聲:“看來大漠國和我東延之間的盟約,明顯已經出現問題,果不其然,那老大漠王一死,這些沒長眼的人就出來蹦躂了,看來有些事需要本皇子來提醒你們。”
他頓了頓,忽然笑着看向晏時清。
“用不了多久,這天底下,就再也不會有聖武國了!”
這話一出口,場面霎時間極爲安靜。
晏時清眯起雙眼,毫不客氣的就要抽出腰間的武器。
一時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三皇子額頭上冒出冷汗,他這個新任大漠王連忙上前勸說。
“還請兩國使臣都冷靜一下,現如今最重要的是解決眼前大漠面臨的難題,若是誰能爲我大漠度過劫難,本王一定重謝!”
三皇子也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上次差點兒沒被晏南柯嚇尿了褲子,即便是坐上王位這會兒膽子也不是很大。
他眼睛不斷看向自己外公,帶着幾分求救的姿態。
嶽慶遲微微挑眉,“當然,本皇子帶來的這些大夫,全部都是我東延國的神醫,他們一出手,自然就能解決。”
薛閣老臉上頓時露出笑容,而且看着嶽慶遲身後帶來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揚着下巴,那表情好像成竹在胸的樣子,讓人十分信服。
再看晏時清,身後不過帶來了幾個護衛,哪裏有東延國這樣的架勢,因此,心情不由自主的也開始偏向東延這邊。
只要東延這次能夠出手幫忙,讓大漠度過難關,什麼都好說。
反正聖武國沒出力,到時候他們也給一些好處出去,這樣一來,就兩邊都不得罪。
想到這裏,薛閣老面含笑容,語氣越發尊敬:“那就辛苦大皇子了,還請儘快幫忙控制這場疫病!”
嶽慶遲忽然冷笑了一聲,他道:“我們東延國是念在盟國的份上纔出手幫忙,若是這次成事,你們是不是也要遵守當初的盟約?”
薛閣老的眸子頓時凝重起來。
他偷偷擡起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呆呆站着的三皇子,隨後輕輕點頭:“那是自然。”
至於盟約的內容是什麼,心神交匯的兩人都沒有說出口。
即便是現如今的大漠王都不清楚。
三皇子不過是薛家扶持上位的一個傀儡罷了,他明顯還什麼都不知道。
晏南柯瞧着這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冷笑。
她壓低聲音對一旁的宮祀絕道:“阿謹,我們走。”
晏時清也看清楚了她的意思,並沒有強留說要幫忙。
而是找個藉口直接離開了大殿。
他們這一行人一走,那些大漠大臣們明顯也鬆了口氣。
嶽慶遲被當成貴客,安置在了王宮之內最好的院子裏,而聖武國這邊的安排就隨意了很多。
好在那薛家還對晏家很是忌憚,因此不敢太過怠慢。
可是孰輕孰重,一看便知。
晏時清一進門就將大門關上,
他臉上表情冷沉,聲音也充滿怒意。
“居然相信東延國會幫他們,大漠還真是天真!”
晏南柯和宮祀絕也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靠着。
她聞言一笑:“二哥,你等等看好戲吧。”
“什麼好戲?”
晏時清聽到晏南柯如此篤定的話語,頓時來了興趣。
晏南柯相當神祕的揚起脣角,眼神之內卻充斥着幾分殺意。
“上一次在北離國,因爲內憂外患的緣故,我和皇上沒有對這個大皇子出手就離開了,這次他自己送上門來,如果我不招呼他一下,都對不起他千里迢迢,過來送死。”
晏時清微微挑眉,神色也略微有些期待。
“好。”
嶽慶遲明顯對自己帶來的那些大夫很有信心。
當天夜裏,就讓人擡過來幾個病情輕重不一的病人。
然而,治療下來的結果,卻讓這些東延國來的所謂神醫,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