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是這麼說的心裏還是想着,如果霍冷霆不愛喫的話,他回餓肚子的。
這個地方買東西也不是很方便。
“沒說不愛喫。”他撼了一泵洗手液,搓開以後,在雲傾言洗乾淨的手上抹了兩下,錯開一句話題,“別走,你沒洗乾淨。”
雲傾言瞪他一眼,把手放到水龍頭下面,把他抹上來的泡沫衝乾淨,聽到他重新開口說:“天天喫的話,會受不了。營養也不好,以後還是雲傾言來做。”
雲傾言搓手的動作微頓,和他對上一眼,兩個人心照不宣得笑了。
她抓着他的手,怕水衝到他的傷口,幫他抄水洗手。
“還疼嗎?"
眼神裏充滿了溫柔,關心的話語讓霍冷霆冰冷的心一下子就被甜的暖暖的。
這世界上任何人的關心都抵不上她雲傾言一句問候。
“疼的話,會幫雲傾言吹吹嗎?”
雲傾言勾脣,用行動替代回答,輕輕握住他的手,低頭吹了吹。
熱氣拂過掌心。
皮膚相觸的溫度像過電一樣。
霍冷霆眸色頓沉,猛地抓住她的手。
雲傾言擡頭對上他的眼睛。親密無間的戀人,對彼此再熟悉不過,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看出下面涌動的情愫。
雲傾言像是被他灼到了般,抽回手。
霍冷霆面色淡定地關了水龍頭,“英了。”
"別說!這裏收音筒效果特別好!”
霍冷霆看她臉上浮起的紅暈,眼尾帶了絲笑,附在她耳邊低語,“你覺得這樣他們聽不聽得見?”
怎麼辦?雲傾言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加速起來了。
只是外面還有兩個人在,他們不能。
“寶貝。”他氣音顫顫,尾音都好似帶着鉤子,“不舒服……求你…
雲傾言
雲傾言感覺自己的大腦發出缺氧警報。
色令智昏。
霍冷霆指尖輕彈她羞紅的臉,拉着她快步落座。爲了防止別人發現,把她撼在自己身邊的座位上。
雲傾言瞄了一眼,
嘖~
一如既往的可觀。
“好看嗎?"
"還行。”
“你再看,它還能再大。”
雲傾言收回了目光。
臭流氓!
一頓飯喫得平靜無波,大盤子“火山吹雪”都被霍冷霆夾走了。
雲傾言自己就喫到一塊。她看顧放瞧着那盤子涼拌西紅柿眼饞,想給他夾一筷子,被霍冷霆撞了一下,最後一塊啪的掉在了地上。
霍冷霆假惺惺的,“抱歉。”
雲傾言:"
刷碗的時候,雲傾言想起霍冷霆這近乎於護食的行爲,覺得幼稚想笑。
秋天的冷風吹得她有點涼的身體,驟然落入包裹式的溫暖,熟悉的溫度和氣息,讓雲傾言有一瞬間的心跳漏拍,懷疑自己被他抱住。
但不是。
是霍冷霆給她披了一件外套,還把她的手從池子裏抽出來,擰開水龍頭衝去洗潔精的泡沫,再用毛巾一寸寸的擦乾。
“雲傾言來洗。”
雲傾言搖頭,“不行,你手上有傷。”
萬一碰到傷口就不好了,本來就好的慢,再碰水就更加好不起來了。
“雲傾言小心點,不會碰上的。”
雲傾言“哦”了一聲,站在他身邊沒走,看着那雙骨節分明的,在商圈,娛樂圈攪弄風雲的手,浸在冷水裏。撈出碗,洗乾淨,放在一邊。
雲傾言默了兩秒,伸手幫他巻起來。
霍冷霆就停下動作讓她巻。
孫老師和楊老師兩個中年人坐在廊下,翹着二郎腿,偷偷說他倆像新婚的小夫妻,連刷個碗都要黏在一起。
霍冷霆:“雲傾言還以爲你要等雲傾言溼透了,才肯伸手。”
“故意的?”
既然被看穿了,那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認。
霍冷霆坦然承認,"故意的。”
雲傾言笑了,繞到另一邊,剛巻起來一點,就看到一抹熟悉的粉紅色。倏然擡頭,險些撞上低着頭的霍冷霆。
兩個人脣之間的距離不足一指,呼吸交纏,幾乎要碰上。
心跳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霍冷霆問她,“還巻嗎?"
雲傾言點頭,慢慢得把他的袖子巻上來,窺見了那根粉紅色的肩帶。手指不由自主地停在了上面。
霍冷霆說:“你臉紅了。”
被這麼一說,雲傾言的臉就更加紅了,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樣。
雲傾言問:"一直帶着?”
“不是你叫雲傾言帶的嗎?”
她笑了,“這麼聽話?”
“聽話才招你喜歡,對不對?”
雲傾言倒抽一口氣。
救命!
他好會!
霍冷霆看着她,默了三秒,“雲傾言想親你。”
說着他的臉頰就湊了過去,嘴脣也就差一點兒吻上來了。
雲傾言反應了過來,忙不迭的推開了霍冷霆:“不行。”
周圍都是攝影機!
霍冷霆重新開始洗碗,雲傾言情不自禁地看他,看他好看的側臉,看他滾動的喉結,看他表情,推測他現在在想什麼。
霍冷霆洗了一會兒碗,受不了似地,“別看了好嗎?”
真怕雲傾言再這麼看下去,霍冷霆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吃了她。
雲傾言挑眉,“還不能看了?你在想什麼?”
霍冷霆直白得讓人頭疼。
“在想
他轉頭,目光直白,沒有絲臺的避諱。
“能做愛嗎?”
這個人現在怎麼這樣啊!!!
雲傾言面無表情地猛地把水龍頭擰到最大,水花噴濺,霍冷霆只來得及把她推開,自己中招,無法倖免,衣服溼透。
手指着雲傾言,霍冷霆無奈的說道:“雲傾言,你。”
小狐狸纔不管溼透的沒安好心的大灰狼,笑着看他一身狼狽,溜之大吉。
霍冷霆看着自己的衣服,無奈的揺頭。
等洗好碗,就索性直接去洗了澡,把溼衣服換下來,擰開浴室門的前一秒,他猶豫了一下一―
想起飯桌上,她要給顧放夾菜的事情,面無表情地把扣上的最上面的兩顆釦子,解開了
見到雲傾言下來了,唐藝說了一句:“霍老師呢?”
一提到那個人,雲傾言就心虛了,她懶得理唐藝,低頭幹活兒。
雲傾言在調試燈光,聽到唐藝一句“臥槽”,擡頭就看到此人眼睛直了。
她回頭。
戳了戳雲傾言的胳膊肘,唐藝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也太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