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雲傾言霍冷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哄她,纔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雲傾言對節目組的安排沒興趣,她凝神聽着的原因是,防止他們過來,發現了她和靳周暗地裏的交易!

    好不容易能喫點喜歡的東西,怎能放棄掉,破節目組,什麼都不能弄,真得很坑。雲傾言覺得,自己再留在這裏幾天,能瘦幾十斤。

    然而,在那些人的談話裏,她捕捉到了一個字眼,——應城。

    之後所有的談話她都聽不清楚了。腦海裏只有這兩個字,來來回回滾。應城?下一站竟然是應城?

    如果真是這樣,那不是說明,她能離霍冷庭更近了?這麼一想,她心情都好了不少。

    雲傾言猛咬一口巧克力,在嘴裏咬得嘎嘣嘎嘣的:“靳周,我明天早上要去看日出!”

    靳周:???你有病?大早上看日出!

    *

    雪是在後半夜的時候停的。天氣預報說了,今天會是一個雪後初晴的好日子!雲傾言害怕趕不上日出,五點半就偷偷摸摸起牀了。拉開門的時候,正對上面色陰沉的靳周。靳周看了她兩秒,罵了一句,“神經。”

    然後默默往外走。雲傾言嘻嘻笑了一聲,把帽子扣好,圍巾戴好,往外走。

    勒周這人,就是嘴嫌體正直,他這人不賴,嘴上罵罵咧咧,可還不是在五點收拾好了,等着她。

    輪值的工作人員打着盹,突然看到有人走出來,愣了一下,意識漸漸回籠的時候,認出對方是雲傾言,嚇得直接站起來:“傾言,你幹嘛去啊?這麼早?”

    雲傾言坐在玄關穿鞋,“做任務啊。”工作人員呆了,“外面雪很厚,騎不了車,也打不到車。車子都沒法開,你怎麼去?”

    “走去啊。”雲傾言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六點。確實早,但是也不早了,可以說看日出肯定晚。

    昨天在地圖上看了半個小時就可以抵達。現在路不好走,她走個五十分鐘,趕到海邊就剛剛好,正好給霍冷庭拍個照片,讓他欣賞,爲他緩解工作疲勞。

    工作人員下意識就拒絕了,這麼早,走着去?這要是出了什麼問題,誰負責?於是直接說:“這不行!”

    雲傾言纔不理他,自己要去,還沒人能攔得住:“有什麼不行?誰沒在雪地裏走過?再說了,制定這個規則的人不是你們嗎?你們有規定說,今天不能去嗎?我去了,你們纔是真的高興吧。”

    剪輯的素材夠了,他們得美的屁顛屁顛的。工作人員被她噎住,被看透了……這邊剛要說話,另外一邊雲傾言推開門。冷風灌進來,無孔不入,迅速地削弱身上的溫度。

    雲傾言沒有任何猶豫,擡起腳,堅定得走了出去,勒周被凍的打了兩個噴嚏,伸手緊了緊大衣,一同出去了。隨着時間的推移,天漸漸明亮,不再是出門時一片漆黑。離海邊越近,風也越大。

    雲傾言裹得跟個糉子一樣,都還是嗆了好幾口風。覺得嗓子火辣辣的難受,但她腳步始終未停。只在到了海邊的時候,纔敢停下來。

    爲了霍冷庭,她心甘情願!只要他好!只要他開心,那她就無所不能,小小的冰凍又能怎樣?

    海邊被雪覆蓋着,厚的像毯子一樣,白茫茫的。只有被海水沖刷過的地方,才露出黃沙。

    天是很淺淡的藍色,映着海水的藍色,淡淡的,海浪冷冷伏伏,海天交界的地方,比其他地方都要亮。

    這一抹亮一寸寸投向更遠的地方,海水變得更藍。直到朝霞滿天,海水被映成了雲霞的顏色。

    太陽漸漸爬上來,陽光從雲的縫隙,投向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一寸寸得將黑暗更迭。很亮,很耀眼,將周圍的雲霞染成斑斕的色彩。根本分不清哪裏是天,哪裏是海,只看到那一抹亮光,好亮,好亮。

    雲傾言笑起來,她覺得日出如此美好。因爲她知道。她距離見到霍冷霆,只差一個日落的距離。

    她要想想,看到霍冷庭之後要做什麼呢?擁抱?親吻還是脫光光?算了吧,他夠累了,應該讓他好好睡一覺。

    *

    趙成禮早上六點鐘睜眼的時候,纔看到老闆半夜三點發的消息:【帶退燒貼過來】

    他一個激靈翻身坐起,匆匆洗漱好,去藥店買了退燒貼,還有相應的藥,往公司趕。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到,老闆昨夜又拼命了!

    自打來了應城。他老闆又成了那個他所熟悉的工作狂。甚至比之前還要變態。

    一天工作將近二十個小時。喫飯睡覺上廁所,加起來不超過四個小時。旁人可能不清楚老闆這樣拼命的理由,趙成禮心裏門清兒!有人在等,至於是誰,不用他多說,都應該能猜到。

    除了小夫人,就沒別人了。兩個人的愛情真是讓人難受,刨除掉他們之間的虐戀情深,可能也沒啥,可關鍵點在於,他們真會虐啊。

    到了公司,趙成禮發現老闆變本加厲,一整晚都沒睡。高堆的文件資料已經被蕩平,桌上擺着尚未喝完的咖啡。整個辦公室都飄蕩着咖啡的苦澀。

    一看就知道沒少喝,爲了工作不要命的老闆又回來了,又要開始屬於他的奮鬥了。

    趙成禮上前,把退燒貼放下,趕緊去倒了溫水。回來的時候,老闆貼着退燒貼,在做下一步的工作部署。

    即便病着,那一雙深邃帶着寒芒的眼眸,依舊銳利。偶爾會從眼尾瀉出一絲刀鋒般的寒意。彷彿根本不累的樣子。

    “晚宴你和段鳴過去。”他淡淡的說,趙成禮一驚,“這不合適,今晚的晚宴極爲重要。

    應城多家上市公司的大老闆都會露面。一個剛入駐應城的公司,連老闆都不露面,讓別人怎麼看?怎麼想?讓以後的霍冷霆工作室,在應城怎麼立足?

    “沒什麼不合適,就說我病了,快死了。”

    趙成禮:“……”這更不合適了,這叫什麼話啊,好像在咒誰似的。

    你就是想去見你老婆,想老婆想得快死了。霍冷霆完成了小山般的工作量,終於有時間鬆口氣。靠在椅背上喝退燒藥,等待混沌發脹的腦袋微微緩和。

    敲了敲左手邊的文件夾:“商業性晚宴大同小異,我將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還有應對措施寫在裏面了。真有應付不了的,再給我打電話。”

    趙成禮有點急,這麼大的事,靠他們兩個,真是讓人壓力大:“可是今晚霍家也會去的!”這本是霍冷霆和霍家第一次正面硬剛的舞臺!霍冷霆不戰而退,勢必會對以後產生影響。

    霍冷霆恍若未聞。他何嘗不知道這個宴會的重要性?他和霍家不可能達成一致,也不可能商量好。

    甚至這麼多天的辛苦籌備,都是爲了這一場晚宴。霍冷霆一直覺得自己足夠理智,能夠時時刻刻保持清醒的頭腦,看清前路,選擇最佳的方案措施。

    但是!見過昨晚的雲傾言後,他想——去他媽的理智。傾言難過了,哄她,纔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霍冷霆說:“訂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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