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聰明到可怕的人,他就像是一頭猛虎,一頭正在潛伏的猛虎,很優秀的人。秦夫人見霍冷霆不打算承認,也不再往下說。
宴會結束的很快,誰都能看出來,王家日後必會在應城有一番作爲,巴結的人自然是不少,來來回回,反反覆覆,都快把王家捧到天上了。
霍冷霆沒心思搶王家人的風頭,正準備離開,手機震動,上面是王家發來的,王總:【霍總且再等等,爲霍總準備了一份禮物,稍後】霍冷霆微微蹙眉,不太明白,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繫。
兩分鐘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孩子騎着一輛電瓶車過來了,瘦小的電瓶車在會館門口的一衆豪車間,顯得特別的寒酸。
他剛到就開始四處張望,一眼就看到了立在臺階上的霍冷霆,一下子,就開心了起來。霍冷霆很明顯也看到了他。
哦,這就是禮物,霍天賜的臉上頓時無光,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家裏破產後,他們都得重新找工作!
大哥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即便應城沒有公司敢要他,也可以到國外去,隨便找一家企業上班。以後也算是衣食無憂。
可霍天賜就不行了,他本就不學無術。要論起什麼比較擅長,那除了泡妞,就是開車。什麼型號的車,他都開過,甚至是喫喝玩樂啥都幹,就沒有他不會的。
他一開始不願意工作,被霍卓訓斥,強行拉到了代駕公司上班,躺平的人生真的賊拉的棒,他不願意打工。
沒想到今天第一天,竟然就碰上了霍冷霆!時隔多年,這一幕的場景分外熟悉。
當年立在霍家臺階下的,是霍冷霆,那樣狼狽,他堅強,不怕,現在,立在臺階下的是霍天賜,此刻兩者兌換,狀況截然不同。
霍冷霆目光冷淡,毫無溫度,對霍天賜視若無睹。正是這種無視,讓霍天賜特別特別的不爽!他拽個屁拽!不就是霍家的一個私生子?!
一個私生子,居然能把霍家給弄到這個地步,他憑什麼!不就是老婆家裏有點本事,他認識的人多點嗎!呸!不配!
霍天賜拽下頭上的帽子,直接扔到地上,一邊走,一邊捲袖子,“霍冷霆!你他奶奶的!今天小爺要打死你!”
霍冷霆一動未動,甚至過於冷靜,他坐在那裏,看着霍天賜朝着自己走過來,但是卻沒能近身。
原因簡單,他被保安攔了下來,這動靜自然是驚動了裏面的人,紛紛出來看笑話,大聲嘲諷,配得上一句話,“虎落平陽被犬欺”。
霍天賜脾氣暴躁,惡狠狠的盯着他們!那張小臉上滿滿的都是憤怒!他伸手指着他們:“放你孃的狗屁!我之前那是被陷害的!”
有人開始起鬨,霍天賜氣得不行,劈手抓過跟隨在霍冷霆身邊的酒侍手上的酒,啪得一聲在臺階上砸碎。
酒瓶應聲破碎,酒香四溢,霍天賜握着半截酒瓶,參差不一的尖銳朝着對自己冷嘲熱諷的那些人。活像一個小混混,還像一個不知所謂的混混……
“你們一個兩個,當初叫我叫得可親熱了。還有想把閨女送到怎麼牀上的,現在倒好,一個兩個,可把你們牛逼壞了啊!”
“虎落平陽被犬欺唄不就是,你們算什麼東西啊?我有錢有勢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呢,你們女兒指不定在誰牀上呢!現在你們又爬起來了是吧!”
不知道是被他的氣勢所攝,還是被他的話說的羞愧。沒有人接話,片刻後,面前有人開口:“那瓶酒你是準備刷卡,還是轉賬賠?”
霍天賜一僵,目光下移,落在瓶身上。霍冷霆冷漠:“羅曼尼康帝,你應該認識。”
霍天賜五雷轟頂,霍冷霆:“不貴,比不上以前你一晚的消費,小二十萬。”霍天賜好像一句話都聽不見了,耳邊嗡嗡嗡的。
別說小二十萬了。現在就是十萬,他孃的,他都拿不出來!他窮了啊!霍天賜慢慢得將無神的目光落在霍冷霆的身上,“你差這一瓶酒?”
霍冷霆言簡意賅,“差。”周圍見有機會能討好霍冷霆,立馬有人幫腔。“任何人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霍總掙錢也不容易。二十萬扔到水裏都能聽到不小的一聲響。哪能說不要就不要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啊。”
另外有人道:“霍廈性侵猥褻坐了牢,他兒子在外面,耍無賴,砸酒不賠錢。這一家子,真是極品!沒家教啊!不知道這一家人怎麼回事。”
霍天賜被他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賠!我可沒說不賠!”周圍人起鬨,“那把錢拿來啊,拿來啊。”“就是啊,拿錢!摔酒摔得那麼幹脆,賠錢支支吾吾的,是不是想賴賬!”
此刻,根本不需要霍冷霆說什麼,暗示什麼。他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只要能討他歡心,下面的人什麼都願意爲他做,爲他說。
有人提議,“我看霍小公子年輕力壯的,不如賣個腎,這樣就能償還這一瓶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