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凌夜恭敬的跪在地上,焦急道:“屬下凌夜,參見殿下!”
聽到是凌夜的聲音,戰南霆驀然的放下手裏的摺子,一雙狹長冷厲的眸子看向跪在地上的凌夜。
就連凌寒也愣住了,連忙退到了一邊。
“不是吩咐你在京城保護王妃嗎!”
戰南霆的聲音已經冷到了極致,他一顆懸着的心狠狠的揪着。
凌夜連忙道:“殿下恕罪,王妃發現京中皇上和華貴妃企圖對殿下不利,王妃就連夜帶着屬下趕往漠城...”
“她人呢!”
凌夜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一陣寒涼的風撲面而來,緊接着凌夜的衣領就直接被戰南霆一手給揪了起來。
凌夜喉嚨滾動,連忙道:“王妃,王妃被關在外面的鐵籠裏了,屬下無能,特向殿下求救!”
凌夜的領子驀然一鬆,整個人差點摔倒,面前的男人已經像是冷冽的風一樣衝了出去。
凌寒的心也懸了起來,道:“快走,我們也過去,外面天寒地凍的,是誰把王妃給關押起來了?”
凌夜站了起來,他和凌寒緊跟其後,邊走邊開口道:“不知道是誰把王妃關進去了,我奉王妃的命令去追捕那個下毒的奸細,回來王妃就不見了。”
而在這邊。
溫如歌虛弱的躺在鐵籠裏,纖細的手腕露了出來,本該白皙細膩的肌膚凍得已經開始泛青了。
她要死了嗎...
也好,這一世儘管短暫,但是好歹也彌補了戰南霆一些。
呵...
溫如歌艱難的笑了一下,淚珠順着緊閉的眼角流了出來,好像再見一見戰南霆。
這一切都是夢嗎?
“把門打開!”
暴戾陰沉的聲音驀然響起,刺穿了漫天大雪傳到了溫如歌的耳中,她艱難的擡頭,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渾身都是陰霾和戾氣,臉龐緊繃,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裏閃着無法抑制的怒火,此時的戰南霆是失控的。
因爲他看到他的溫如歌此時正奄奄一息的躺在鐵籠裏。
士兵嚇得連忙把鐵籠給打開了,鐵鏈被雪凍得都要僵住了。
“阿幺!”
戰南霆衝了過去,將溫如歌嬌小的身子抱在了懷裏,他額頭上青筋凸現,整個人都在顫抖。
溫如歌睫毛上都是雪,乾裂的脣瓣微微張了張,道:“夫,夫君,是你嗎?”
戰南霆的手都是抖得,他紅着眼睛,慌張道:“是我,是我,阿幺,我帶你去看軍醫。”
說罷,他連忙將溫如歌抱了起來,士兵嚇得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戰南霆的臉色已經暴戾都扭曲的地步。
“砰!”的一聲悶響,士兵被狠狠的踹了出去。
凌寒和凌夜趕了過來,大氣不敢喘一下。
戰南霆抱着溫如歌快步回了營帳裏,軍醫沒一會就連忙趕了過來替溫如歌診治。
整個營帳裏是驟然冰谷的溫度,無人敢說話。
“殿下,這幾個士兵已經帶過來了!”
凌寒恭敬的走了進來稟告,戰南霆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鵝毛大雪,幾個士兵被扒光了衣服,赤裸着上身跪在雪地裏,就連凌夜也跪了下來,自己將衣袍脫了下來。
戰南霆走了出來,面色冷沉的可怕。
“誰把王妃關進去的?”
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卻帶着刺骨的寒意,凍得雪都凝固了一般。
跪在地上的士兵哆嗦的更厲害了,他哆哆嗦嗦道:“殿,殿下,奴才知錯,奴才真的不知道是戰王妃,還以爲是奸細,求殿下饒命啊!”
“砰!”
戰南霆擡腳狠狠的就是一腳,直接把士兵踹了出去,雪花四濺,旁邊的士兵嚇得更是臉色慘敗。
“爲什麼不來稟告!”
他怒不可歇的怒吼,怒氣就像是洪山一樣。
凌寒站在一旁,心裏已經覺得不妙了,這是徹底觸碰到殿下的逆鱗了,就算是凌夜也別想倖免了。
“回,回殿下,是,是明月公主吩咐奴才,關押之事不許告之殿下的,殿下饒命啊...”
戰南霆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佘灝月!把她帶過來!”
旁邊的站着的士兵絲毫不敢懈怠,連忙領命。
佘灝月沒一會就被帶了過來,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聽說了戰南霆要見她,心裏還不由得竊喜了起來。
她就說嘛,沒有男人能抵得過她的撒嬌,她的接近,就算是高傲冷冽如戰南霆也定然不例外。
沒想到剛到這裏,就看到了幾個赤身裸體跪在雪地裏的士兵,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這是怎麼回事?
佘灝月壓下心裏的錯愕,走了過去,道:“這是?啊!”
佘灝月的脖子突然被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狠狠的掐着,整個人直接被提了起來。
窒息的疼痛撲面而來,她艱難的扒着那個手,但是奈何戾氣太大。
戰南霆想到如今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溫如歌,臉色瞬間就降到了冰點,一字一句道:“該死的你怎麼可以傷害她!”
佘灝月臉色青紫,用力道:“放,放開我...”
凌寒在旁邊也有些心有餘悸,道:“殿下,殿下息怒,這好歹是領國的公主。”
戰南霆微眯着陰冷的眸子,盯着佘灝月,道:“本王不是聖人君子,誰動溫如歌,本王就殺了誰!”
佘灝月心裏害怕極了,她覺得自己在戰南霆手裏毫無還手之力,她豆大的淚珠流了出來,臉色憋得青紫。
“殿下,王妃醒了!”
軍醫慌忙從營帳裏出來,戰南霆眸子緊縮,直接將佘灝月狠狠的丟在了地上,掀開簾帳快步走了進去。
誰都沒有見過戰南霆這麼失控的樣子。
佘灝月跌坐在雪地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戰南霆就那麼在乎那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