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歌看向溫華豐,道:“爹爹,我如今已經不是溫家的親生女兒,沒有辦法再拿着天下當鋪的令牌,所以特意給爹爹送過來。”

    溫華豐自然不會要,他伸手推開,臉色嚴肅,道:“阿幺,爲父雖然對你嚴厲,但是還是把你當成我溫家的女兒,實話告訴你,爲父不相信月惠能掌管好這個令牌!”

    溫華豐說的話,正是溫如歌心裏想的。

    她把天下當鋪的令牌還回去,是有私心的!

    一則,是她馬上就要正面對付華貴妃了,隨時可能嫁給戰墨予,若是她出了意外,這個令牌也不會被華貴妃的人搜刮過去。

    二則,就是爲了探一探溫月惠的底細!看看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雖然這樣做很冒險,但是也不得不爲。

    “爹爹,這個令牌你就妥善保管就好了。必要的時候,可以傳給三哥,三哥心思縝密,不會有差錯的!”

    溫如歌算準了時間,她眸子低沉,這會兒,英雲應該已經把溫月惠偷偷叫過來了!她方纔就察覺到,有人一直在跟蹤她,仔細觀察以後,才發現是英雲。

    溫華豐嘆了一口氣,道:“阿幺,你想好了?”

    “想好了。”

    說罷,溫如歌就奉上了令牌。

    溫華豐也沒有多說什麼。

    溫家的傳承,爲了杜絕兒孫爭奪令牌,造成互相殘殺的局面,所以他才決定傳給溫如歌。

    可是萬萬沒想到,溫如歌竟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親生女兒溫月惠又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

    隨時會被人利用,這讓他怎麼可能放心給溫月惠!

    想到這裏,溫華豐就覺得無比頭疼。溫如歌溫順,道:“爹爹,令牌已經交到你手裏了,溫月惠不堪重任,還希望爹爹能考慮,將令牌給三哥。

    時間不早了,女兒就先告退了!”

    “你去吧,爲父會好好想想的!”溫華豐深吸了一口氣,蹙眉不展。

    說罷,溫如歌就退了出去。

    外面,只見兩個身影迅速的躲了起來。

    其中一個人,面色猙獰,憤恨的盯着溫如歌,恨不得將溫如歌給撕碎!

    溫如歌察覺到了,嘴角冷冷的勾了勾,直接離開了溫華豐的院子。

    柳民,界金樓,這一切,都在彰顯着溫月惠心思不純。

    今天這個局,就是查清楚溫月惠目的的最後一擊!

    傍晚,月色露濃,段景回了明月院。

    “她動身了麼?”溫如歌開口詢問。

    段景點頭,道:“不出小姐所料,溫月惠果然打得是天下令牌的主意!”

    溫如歌笑了起來,道:“很好,她中計了!你不用跟着她了,時間一到,背後的人就會浮出水面了!”

    果然,這個溫月惠的腦子不太好用,不過,這倒是正合她意了!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甕中捉鱉了!

    戰南霆也在忙,抽不開身,只從宮裏帶出了消息。

    說高氏如今被安置在偏殿,今日站着聽訓了一整天,方纔回了偏殿。

    溫如歌聽聞,眼底瞬間就陰冷了下來,這個華貴妃,敢動她孃親…她定然要這個女人,付出代價!

    翌日。

    鍾鴉的人就來催促了,溫如歌這才動身,帶着鍾鴉去了戰王府。

    “你可有計策了?”

    鍾鴉看溫如歌什麼準備也沒有,很有疑問。

    溫如歌看了眼鍾鴉,道:“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你若是不放心,跟着就行了,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置戰南霆於死地!”

    看着溫如歌面色陰冷,鍾鴉暗自覺得,果然是女人刀,刀刀致命!

    剛出門,溫如歌一時沒注意前面,突然就被一個急匆匆趕過來的人給撞了一下。

    “啊——”溫如歌低呼了一聲,有些氣惱的盯着撞了她的人。

    魏染慌忙的扶住了溫如歌,嚇得臉色蒼白:“小姐,奴婢不是故意撞到小姐的。

    奴婢剛準備過來伺候小姐洗漱來的,還請小姐恕罪!”

    溫如歌站穩身子,眼神冰冷:“走個路冒冒失失的!一點規矩都沒有!我早就洗漱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說罷,眼神就和魏染對上了。

    魏染點了點頭,故作慌張,道:“是,小姐……”

    鍾鴉在旁邊跟着,也沒有說什麼。

    到了戰王府外的時候,溫如歌故意伸手摸了摸髮髻,這一切都被鍾鴉看在了眼裏。

    “你這是準備用美人計不成?”

    溫如歌看了眼鍾鴉,道:“不然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麼?”

    “你如今快是睿王妃了,有什麼理由過來面見戰王?此事十分緊迫,萬不能出差錯,否則,你母親可就……”

    鍾鴉眼神冰冷,話說了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威脅她?溫如歌冷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兒戲的,你別忘了,我也吃了息肌丸!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鍾鴉這才放心。

    “讓下人把禮品都拿好!”溫如歌看了眼鍾鴉,鍾鴉點頭,下車去吩咐了跟過來的小廝和侍女。

    溫如歌看到鍾鴉下了馬車,這才恢復了神色。

    剛纔她故意裝成那個樣子,就是爲了讓鍾鴉相信,如今,就是看她演戲的時候了!

    “什麼人!”侍衛伸手攔住了溫如歌。

    “放肆,睿王妃你們也敢阻攔?”鍾鴉開口訓斥,侍衛這才反應過來,來人是溫如歌。

    溫如歌道:“是這樣的,戰王殿下好歹也是我和睿王殿下的皇叔,我同睿王馬上就要成婚了,今天代替睿王,過來給戰王殿下送請帖。”

    侍衛哪裏還敢阻攔,那日的教訓他們可不敢想!畢竟死了三個侍衛了!

    想罷,他們趕緊道:“王妃請稍等,屬下這就去稟告殿下!”

    很快,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請溫如歌進戰王府。

    溫如歌被請進了正廳裏坐着,沒一會,就傳來了一個冷冽生硬的聲音。

    “待嫁的睿王妃竟然還有功夫到本王的王府,當真是稀奇!”

    戰南霆微眯冷眸,帶着孤傲和冰冷。

    鍾鴉也算是頭一次見到戰南霆,一瞬間,就覺得這個男人氣場極其強大,是睿王都沒辦法企及的!

    這樣的人,睿王真的能對付的了嗎!

    溫如歌看向戰南霆,嘴角冷漠的勾了勾,道:“我馬上就要和睿王成婚了,今日過來,是給戰王送請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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