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昨晚生產的時候確實誕下了一位小公主,而且公主十分的健康,哭聲洪亮,就是奴婢將小公主抱給穩婆的,當是奴婢還爲了娘娘和陛下有了一位小公主而高興。”

    聽着琳琅的話,溫如歌的心猶如被一雙大手狠狠的撕裂,疼的蔓延到了四肢百駭。

    她猜的果然沒錯,她的女兒就是健健康康的,並沒有像南漸篁所說的那樣,從一出生孩子就沒了。

    所以她的女兒現在要麼活着,要麼就是被人害了。

    溫如歌眼裏蓄滿了淚水,哀求的看着琳琅,“後來呢,後來我的女兒怎麼樣了?爲什麼陛下會說她死了?”

    琳琅心裏緊張,想到南漸篁的模樣,忍着有些發抖的聲音,開口說,“奴婢也不知道小公主後來去了哪裏,只是看到穩婆從殿內出去,將小公主交給陛下以後,陛下就帶着公主離開了。”

    “再然後,奴婢就再沒看到小公主的半點蹤跡。是陛下親口的旨意,說小公主在昨天晚上就夭折了,已經讓人開始準備公主的葬禮了,說是要將公主儘快埋葬了。”

    琳琅說完以後,溫如歌只覺得猶如被人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

    冷得渾身冰涼。

    看到溫如歌臉色煞白,琳琅連忙開口,“娘娘,您怎麼了?奴婢先扶你躺下吧。”

    溫如歌眼裏蓄滿着恨意,她看向琳琅,“我求你幫我,讓我出去,我想找我女兒。”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那個可憐的孩子,她不明白爲什麼她的夫君要把孩子給殺了。

    聽到溫如歌要從店內出去,琳琅連忙跪了下來,拼命的搖頭,“娘娘不可啊,娘娘,你剛纔答應過奴婢一定不會讓陛下發現的,若是陛下知道,這一切都是奴婢告訴娘娘的,陛下真的會殺了奴婢的,求娘娘垂憐。”

    溫如歌如今格外的冷靜,她知道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一個陰謀。

    如果真的是南漸篁殺了她的孩子,她一定要查清楚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如歌連忙伸手將琳琅扶了起來。

    “你別怕,我現在不出去,我只是想讓你幫忙,我找到機會再偷偷的出去,希望你能暗中接應我。”

    看到琳琅有些猶豫,溫如歌知道,這是要讓琳琅拿着性命來賭。

    她也不忍心如此對待琳琅。

    想罷,溫如歌重新開口,“即便你不幫忙,我希望你若是看到我的時候,裝作視若無睹,可以嗎?”

    聽到溫如歌如此說,琳琅這才咬着嘴脣,點了點頭。

    “娘娘,陛下生性暴戾多疑,整個宮裏的人都十分畏懼陛下,娘娘若是沒有完全的把握,一定不要挑釁陛下,更不要和陛下對着幹。小公主生來薄命,可能是陛下想要一位皇子,實在要割捨下小公主的話,娘娘一定要清醒理智一些。”

    聽着琳琅苦口婆心的勸說,溫如歌只覺得心裏一陣冰涼。

    她沉默的點了點頭,“多謝提醒,我知道了。”

    經過一整天的打探,溫如歌這才知道,自己是南漸篁從宮外帶回來的,和南漸篁兩個人在宮外相濡以沫五年。

    她對南漸篁十分癡心,懷了他的孩子以後,這才被他帶進了宮裏生產。

    並且在昨晚的時候,下旨封了溫如歌爲貴妃。

    封號梁貴妃。

    也是今天琳琅告訴她,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叫梁非月。

    爲什麼她的記憶裏,她明明是叫溫如歌,隱隱約約覺得,她應該是皇后纔對……爲什麼都變了?

    她的記憶爲什麼消退的這麼厲害……

    這一切都好混亂。

    溫如歌坐在牀上想的多了,腦子就疼了起來。

    而在這邊。

    一時間,宮內傳出,陛下帶了一位絕世美人回宮。

    傳聞美人楚楚動人,是難得的國色天香。

    宮內其她的妃子一聽,都坐不住了,奈何陛下發話,任何人不得去探望溫如歌,這才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妃子作罷。

    傍晚,琳琅把好好的蔘湯和補藥都端了過來遞給溫如歌,“娘娘,你要不要喝點?”

    看着溫如歌病殃殃的模樣,琳琅心裏也不好受,雖說才伺候溫如歌不久,可女子之間,最能共情。

    聽到琳琅的聲音,喚回了溫如歌的思緒,她點了點頭,從牀上坐了起來,接過蔘湯的碗,大口喝了起來。

    只有養好身體,她才能儘快的趕在葬禮之前查到女兒的下落。

    她不能坐以待斃。

    看着溫如歌喝完蔘湯又喝補藥,琳琅想要阻止溫如歌喝慢點,怕她的身子受不住,但是話到嘴邊,又欲言又止。

    抿了抿嘴,規矩的站着。

    殿門開着,喝完湯藥以後,目光正好看得過去,外面此時已經天黑了。

    很安靜的夜晚。

    她依靠在牀上,看了眼琳琅,詢問,“有沒有什麼喫的?我有點餓。”

    琳琅一愣,剛要點頭,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緊接着,就是宮女們規規矩矩行禮的聲音。

    “參見陛下。”

    “參見陛下。”

    看到南漸篁走了進來,琳琅的心裏莫名有些發慌,連忙將頭低了下去,恭敬的行禮。

    南漸篁面如冠玉,邪氣凜然,盯着溫如歌去看的時候,一雙狹長的烏眸裏,格外的深情。

    他擡手示意琳琅退出去。

    殿內剩下了溫如歌和南漸篁二人。

    南漸篁走到牀邊,看着溫如歌的模樣,他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坐下來以後,伸手摸了摸溫如歌的臉頰。

    “非月,我們總算在一起了。”

    溫如歌疑惑的看着南漸篁,她眼眶微紅,沒有抗拒南漸篁的接觸。

    “陛下,你喜歡皇子,對麼?”

    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那麼殘忍的要殺掉自己的孩子。

    如果真的愛她,又豈會不願意接受她生下的是一位公主。

    南漸篁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一次讓人琢磨不透的心思,“只要是你生下的孩子,朕都喜歡。”

    溫如歌被南漸篁的話刺痛,她忍着落淚的衝動,盯着她,“既然我生下的孩子喜歡,爲什麼我們的女兒你不要她,她到底怎麼了?”

    溫如歌從始至終都理解不了,南漸篁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提到女兒,南漸篁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怎麼可能會養着戰南霆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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