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千墨將目光看向沈齡嫵,伸手扶着沈齡嫵,“好了,你先好好歇息,再有三個時辰就能到獵場了。”
說完以後,戰千墨將目光看一下沈齡嫵身旁站着的宮女,“你們照顧好貴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明白嗎?”
沈齡嫵心裏哪能甘心,一想到接下來的三個時辰,都是南落疏和戰千墨兩個人待在一輛馬車上朝夕相處,沈齡嫵就覺得心像被貓抓了一般。
她不甘心的擡起眸子,看向戰千墨還未曾說話,戰千墨就轉身離開了她的面前。
“皇上。”沈齡嫵喊了一聲,可惜戰千墨沒聽到,已經坐上了馬車。
南落疏還站在沈齡嫵的面前,瞧見沈齡嫵的神色時,南落疏微微一笑,“貴妃娘娘身子虛弱,還是別站在這裏吹冷風了,若是受了風寒,可就得不償失了。”
說完以後,南落疏這才朝着沈齡嫵躬身行禮,轉身離開,朝着馬車邊走了過去。
看到南落疏也走了沈齡嫵憤恨的咬着嘴脣,緊緊的攥着掌心,一張嬌嫩的臉上都扭曲了。
礙於內侍還站在馬車外面,爲了不暴露自己的本來面目,沈齡嫵只能隱忍着快步朝着後面的馬車走過去。
坐上馬車後,沈齡嫵生氣的將手中的帕子甩在了地上,伺候沈齡嫵的雲栽,心驚膽戰地看着沈齡嫵。
她從未想過貴妃娘娘能有如此色厲內荏的時候,一時之間雲栽也不敢多說什麼話,只能顫顫巍巍的看着沈齡嫵。
半晌過後,沈齡嫵這才憤怒的說,“南落疏那個賤人,她憑什麼竟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不就是和皇上共乘一輛馬車嗎?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就知道,只要讓他逮到機會,她必然不顧一切地攀上皇上,真是不要臉的賤人。”
沈齡嫵氣的胸口跌宕起伏的,如今她恨不得伸手將南落疏撕碎,看着她那張得意的臉,沈齡嫵從未有過如此憤怒的時候。
聽着沈齡嫵咒罵的話,雲栽在旁邊連忙開口說,“貴妃娘娘,咱們可得謹言慎行呀,疏妃娘娘再怎麼說也是南朝的公主,如今皇上……”
雲栽本想說如今皇上也開始在意起疏妃了,但是話到嘴邊看到沈齡嫵的神色,雲栽又連忙將話給嚥了下去,話鋒一轉這才說。
“無論如何,咱們也得端着點,有些話要是被皇上聽去了,可如何是好。”
沈齡嫵聽到雲栽寬慰的話,心裏的怒火也未曾平息半反,她微微閉了閉眼,垂着眸子看向自己的腹部。
沒由來的一陣心虛,讓她有些不適應。
沈齡嫵擰了擰眉頭,頗爲煩躁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本宮知道了,這些事情不用你告訴本宮,本宮心裏也清楚,現如今是得趕緊想辦法將南落疏給拽下來纔行,絕不能讓她和皇上一直同乘一輛馬車。”
那樣的狐媚子放在皇上的身邊,沈齡嫵心裏可是十分擔憂的。
想到這裏,沈齡嫵只能按下心神,強忍着怒火,自己斟酌。
這邊,南落疏和戰千墨同乘馬車,對於南落疏來說,也是頭一次,她微微深吸了口氣,拘謹的坐在一旁,沒有說話,只低着頭。
此時的南落疏,一張明豔動人的小臉。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不點而赤,嬌豔若滴。
鼻樑上一顆紅痣更添幾分瀲灩勾人,可眸卻微微垂着,帶着一股子厭世感,清冷疏離,即便是包紮着傷口,也依舊難掩絕色。
戰千墨看過去的時候,冷眸底下微微閃動了一下。
看到南落疏這個樣子,他不由自主的心動了片刻,不過倒是很快就回過神了。
看到南落疏一言不發的模樣,戰千墨揚了揚眉頭,聲音清淡的說,“方纔不還同貴妃說,要好好照顧朕的嗎?怎麼如今上了馬車,反倒不說話了?”
南落疏微微頓了一下,她深吸了口氣,這才擡起眸子,看向戰千墨,“臣妾以爲皇上不願意聽臣妾多說什麼,所以纔不敢多言的。”
戰千墨聽聞,笑了一下,倒是覺得南落疏有些可愛,他起身,靠近了南落疏一些。
南落疏愕然的擡頭,眼神裏帶着一絲慌張,不解地看着戰千墨。
看到南落疏此番模樣,戰千墨倒是笑了一下,“朕又不是狼豺虎豹,靠近你一下,至於如此害怕嗎?”
被戰千墨這麼一說,南落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連忙開口解釋,“自然不是,皇上有何事要同臣妾說嗎?”
南落疏的話音剛落,只覺得手腕上一緊,看過去就瞧見戰千墨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戰千墨巧勁往前一帶,南落疏整個人瞬間撲進了戰千墨的懷裏,她的臉頰不小心碰到了戰千墨堅硬的胸口,驟然間,男性霸道強勁的氣息撲面而來。
南落疏的臉頰頓時就紅了起來,就連耳朵都緋紅不已,一動不敢動的待在戰千墨的懷裏。
戰千墨看她溫順乖巧,這才伸手,摟住了南落疏纖細柔軟的腰肢,“坐到朕腿上。”
南落疏抿脣,忍着心裏的羞澀難捱,擡頭應上戰千墨灼灼的目光,南落疏的心跳頓時加快了起來,她忍着心驚肉跳,這才點頭,在戰千墨的力道下,坐到了戰千墨的腿上。
戰千墨看着懷裏楚楚若水般的美人,看她臉上的傷痕,這才陡然升起一絲心疼,“疼不疼?”
南落疏溫順搖頭,“不疼。”
“真的嗎?”戰千墨看她嘴硬的模樣,伸手捏了一下她的手心,這一下頗爲撩撥,南落疏的心都慢了半拍。
這一幕,是她想了十年之久的,可如今這樣,南落疏卻有些怯了。
南落疏咬着嘴脣,戰千墨知道她放不開,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將她臉頰擡了起來。
南落疏的眸子猶如春水般,嬌豔欲滴,戰千墨湊近了半分,眼神灼熱的看着她。
就在氣氛急劇曖昧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急匆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