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明所以,不知爲何林蕭忽然說起了這些,和眼前的事情有關係嗎?
“你在賣弄什麼呢,胡說八道,這件事就是他們兩個自己的事情,你趕緊滾出去,除了他們自己誰也干擾不了。”司建國惡狠狠的說道。
“對啊,只要司長音對我打她能說出一個不字,我就承認是我的錯,但不可能,司長音這一輩都擺脫不了我。哈哈哈。!”趙強盯着司長音,眼神黑暗且邪惡。
司長音則不斷的退縮,那根緊繃的弦,似乎已經斷開了。
林蕭緩緩走上前去,伸手想要去觸摸司長音,可司長音此時就像是受驚的小鳥一般,感受到林蕭的到來,頓時整個人縮的更加厲害了。
看到這裏,林蕭心中微微動了一些惻隱之心。
“你想要幹什麼,離我老婆遠一點!”趙強大吼着,好像傷害司長音的人是林蕭一般。
但實際上司長音一身的傷都是趙強造成的。
林蕭轉頭看了趙強一眼,趙強頓時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一時間不敢多說什麼。
“你當我司傢什麼地方,任由你胡來嗎?還治病?我妹妹好得很,你休想動我妹妹一根毫毛。”司業這時候忽然站出來叫道,儼然一副好哥哥的姿態。
“林蕭說了,他要給姑姑治病,他是在救人,而把姑姑害成這樣的是你們,你們害人的人,卻擺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態,讓人看着真是噁心。”司嫦曦絲毫不懼對上了司業。
被司嫦曦指着鼻子罵,司業的臉色已經陰鬱至極。
“你剛當上代理家主而已,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趕我下臺了?”司業陰沉無比的問道。
“沒錯,我就是要取代你,自從你當上了這個家主之後,整個司家烏煙瘴氣,大家明明都是一家人,卻在勾心鬥角,互相排擠,這難道是爺爺想要的司家嗎?”司嫦曦想起了司老,心中悲傷的情緒瀰漫開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既然家主之位已經交到了我的手裏,那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司業話還沒說完。
林蕭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他輕聲道:“我現在要給病人治病,需要安靜,若誰再多說一句,我便要殺人了!”
“你算個什……”一個司家人不滿跳出來想要反駁,林蕭隨意一揮手,那司家人頓時倒飛出去,口吐鮮血,生死不知。
這種隔空殺人的手段,司家人見都沒有見過,一時間震撼無比。
他們都被林蕭的手段所震懾住,本來還十分不滿的司業,此時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將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林蕭見四周徹底安靜了下來,這才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笑容對司長音說道:“沒關係,我是來爲你治病的。”
司長音看着林蕭,眼中滿是茫然與恐懼,可似乎感受到林蕭的親切,卻沒有起初那麼抗拒。
中醫講究醫患一心,有些很好的醫者表達一定的親和力,讓患者第一次見他就感受到無比的親切和信任,這正是醫術的體現。
所以儘管司長音這種完全的恐懼和防備狀態,也能感受到林蕭的好意。
林蕭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緩緩伸出手搭在了司長音的手腕上。
司長音的情況比較特殊,即使是林蕭也需要把脈探查其病情……
不多時,林蕭收回了手,再次笑道:“今天喫飯了沒有啊。”
此時林蕭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在哄一個小孩子一般,四周的人看的都皺起了眉頭,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這樣治病的。
“還沒喫……老公……不讓我喫……”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司長音真的一字一句的回答起了林蕭。
回答的方式,也像個孩子。
林蕭朝着司嫦曦揮了揮手,司嫦曦上前來擔憂的問道:“我姑姑怎麼樣了。”
“去弄點喫的來,最好是粥之類的好消化的食物。”林蕭輕聲說道。
司嫦曦立馬照做了,然後自己餵給了司長音。
喝完粥的司長音,渾身覺得溫暖了一些,也沒有笑容,還是那副木訥空洞的表情:“好喝。”
司嫦曦看的只覺得心疼無比,看了眼林蕭,林蕭只是點點頭,司嫦曦便退後了兩步。
“身上痛不痛啊?”林蕭的聲音看似普通平常的問話,實際上帶着某種蠱惑和催眠的效果,就是爲了慢慢放鬆司嫦曦的心防。
“痛,好痛,渾身上下都好痛……”司長音像個孩子一般,指着自己手上眼中的淤青,甚至在衣服遮擋的地方,還有許多刀割的傷痕。
看到這裏,林蕭轉身看了一眼趙強,眼神冰冷至極。
趙強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你……你可不能亂來啊,大哥會保護我的。”
實際上司家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司長音身上這麼嚴重的傷痕,因爲平時司長音都穿着長袖,哪怕是夏天的天氣再熱,也從來沒有露出過皮膚。
原來司家人以爲司長音腦子有毛病,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爲了遮擋趙強打她的嚴重傷勢。
“沒關係,這些傷都能夠治好,相信醫生好不好,待會就不痛了……”林蕭轉回臉龐的時候,又換上了一副溫和親切的面容。
“好,不痛好……”司長音的眼底深處似乎升起了一絲歡喜。
林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司嫦曦道:“先去給她塗抹吧。”
司嫦曦點點頭,對於剛剛傷痕的震撼,司嫦曦的心都碎了。
整個司家,就長音姑姑會幫他們家,可卻嫁了這麼一個老公,即便是這樣能夠幫她們的地方,司長音都會盡心竭力。
可司嫦曦她們從來不知道,司長音每天都遭受怎樣的磨難。
“都是我,平時爲什麼不強硬一點,將姑姑從這火海里救出來,明明平時都看到這份暴力,卻選擇視而不見!”司嫦曦難過的留下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