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觸碰的女王,剛剛……被人打了?
還特麼打的臉,那人一邊打還一邊罵,罵的賊難聽?
就連監控後面的經理,本來在攪拌着咖啡,結果驚的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湯匙掉到了咖啡杯裏,濺起了咖啡灑在身上,這才反應過來。
“瘋了,瘋了,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經理一邊清理自己的西裝,一邊震撼的說道。
王軒在一旁長大了嘴,他完全看不懂六號兄弟這動作是什麼情況,他說能夠保住他的性命,那當然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啊。
你現在這麼作死,我要敢保你,我姐怕是會連我一起滅了!
這裏面只有部長反應過來心裏是最高興的:“這樣一來王煙雨的發泄目標就會轉化到林蕭一個人的身上,說不定他就能留住自己的小命,而且還能除掉六號櫃員這個雜種,簡直一舉兩得,哈哈哈,六號,誰叫你自己找死啊!!!”
林蕭不知道衆人在想什麼,但臉上卻雲淡風輕的模樣,把打了不可觸碰女王的事情,看的十分淡然。
王煙雨倒在地上,臉色陰沉至極,半張臉埋藏在陰影裏,嘴脣越發的鮮豔,外人看去好似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實際上誰都不知道,王煙雨此時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
她的大腦陷入短路之中,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
別人看不見的是,王煙雨潮紅的面色,眼睛的猩紅已經退去,雙眼滿含着秋水。
一陣一陣莫名的衝擊從她的身體傳來。
腦子裏是一遍又一遍的林蕭剛剛那句話。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王煙雨詢問着自己,她自己都明白自己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奇怪的變化:“明明這小子打了我,我應該會想殺了他纔對,可是爲什麼我會莫名的覺得快樂啊?”
“他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王煙雨攥緊了拳頭,臉上因爲捱了巴掌還在發燙,可心裏的衝擊更加火熱。
“竟然有人敢打我,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人敢對我動手,他們都懼怕我,恐懼我!”王煙雨心中不斷充斥着莫名的想法:“可這個男人竟然敢打我,而且被打竟然是這種感覺嗎?我也與他人打鬥過,也曾受傷流血,爲什麼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這……這究竟是怎麼了,我竟然好想被他再打一次,我怎麼會有如此想法?”王煙雨如今十分糾結,一方面那快感太過強烈,一方面又在大庭廣衆之下,她也是要面子的,這小子打了自己,自己分明應該教訓他纔對。
林蕭嘴角揚起了一絲賤賤的笑容。
什麼叫拿捏,這就叫拿捏。
誰能想到堂堂叱吒酆都的不可觸碰的女王,竟然是一個抖m呢。
沒錯,林蕭分析出了王煙雨的病症,實際上就是一個女人正常的情感宣泄沒有得到釋放,憋得慌。
這王煙雨成年之後,卻沒有那方面的經驗,聽王軒的說辭,這女人一直抗拒別人靠近,別說男人,就算是女人都不行。
當初王煙雨誤以爲心中這股衝動是可恥的,所以與其對抗,從而爲了更好的對抗那種情緒,便不讓別人靠近自己。
結果這麼多年,這種情況愈演愈烈,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畢竟王軒說他姐姐已經三千八百歲了。
這麼多年的忍耐無處發泄,那能不入魔嗎?能不瘋狂嗎?
於是纔有了王煙雨發狂的表現,其實那也不是她的本意,估計事後王煙雨自己也挺後悔的。
可這種情況就和走火入魔差不多,王煙雨自己也無法控制。
那林蕭身爲醫生,實際上在人世間的古籍之中也有過相同的病歷,治療這種病應該怎麼辦呢?
當然不是想的那種方式,擊打也是一種宣泄的方式,當然也有其他辦法,比如說恐懼,悲傷等宣泄情緒。
可如今最好最直接的辦法莫過於直接給她一嘴巴子。
而且林蕭這個嘴巴子也不是隨便給的,這裏面是暗藏玄妙的,這一巴掌看似用力,實際上是蘊含了幫其發泄的能量的。
所以王煙雨纔會感覺到前所未有飛昇的感覺。
就在這時,王煙雨緩緩站了起來,她握緊了手中的傘,臉上充滿了憤怒的感覺。
“你敢打我,我殺了你!”王煙雨內心,面子還是要的。
林蕭笑吟吟的站在原地:“裝,你給老子繼續裝。”
他打賭一萬塊,這女人捨不得殺他。
可四周的喫瓜羣衆不知道真相啊,他們都爲林蕭捏了一把汗,不能觸碰的女王的怒火可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而且很有可能,林蕭是爲了保全他們,才吸引了所有的火力。
不然正常人的思維又怎麼會去這麼做呢?
“六號真是個好人。”
“他是爲了我們的性命才選擇一人獨自面對的。”
“這纔是一個領導應該有的樣子吧,犧牲自己成全他人。”
“可惜,我們再也看不見六號成爲領導的模樣了。”
其他人都無比感激林蕭,當然除了部長之外。
王軒看着四周人的模樣,這才明白林蕭爲什麼這麼做,於是林蕭的形象在王軒的心中變得無比高大起來。
“捨己爲人,當爲真男人!”王軒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眼淚竟然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多久了,多久沒有看見這種不懼生死的真英雄了!”
的確,林蕭在面對王煙雨的攻勢沒有閃躲半分,不是他不怕死,完全是因爲他知道王煙雨根本就不會殺他。
而且剛剛那一巴掌已經讓王煙雨從暴走的狀態清醒過來了。
果然,就在衆人都以爲林蕭要灰飛煙滅的時候,王煙雨的攻擊在林蕭一釐米不到的地方停了下來。
林蕭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將傘拍向一邊:“誰讓你把傘對着老子的,病還想不想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