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歷怒吼出聲。
“考覈官,換牌都不管,你們柳家有多深的黑幕?!”
往歷滿臉都是黑氣繚繞,可卻絲毫不影響他此時的憤怒。
“規則上並沒有說不能換牌吧,我能換就是我的本事,考覈官沒有加以介入,就說明是允許的。”
林蕭淡淡的說道,這一次他又鑽了規則的空子。
“爲什麼,你和五號憑什麼能夠這般配合,他沒有用解藥,竟然直接給我下毒。
你將殺手牌換給我,他的毒牌就掛在了我的身上。
一切彷彿都是算計好的,你們串通好來要我的性命!”
往歷紅着雙眼,死死的盯着林蕭,眼神中充滿了不甘。
“爲什麼毒你?
就是看你不爽,毒你需要理由嗎?”
五號不屑的冷哼一聲道。
“無論你再怎麼掙扎,這個遊戲,是你輸了!”
林蕭平靜的說道,彷彿是在對往歷下達最終的宣判。
“你們以爲這樣就贏了?”
往歷忽然陰沉的說道,他的聲音變得比之前更加低沉,嘴角輕輕上揚,在這種時候他竟然笑了出來。
這一瞬間,林蕭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喜歡玩死亡遊戲是嗎?
那我就讓這一屋子的人,全部和我一起陪葬。
包括你,考覈官大人!”
往歷聲音冰寒,彷彿來自地獄的詛咒。
他剛一說完,身上的黑氣更濃,整個人看上去已然瀕死,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在場所有人內心都打了一個寒顫。
林蕭整個人全身心的戒備起來,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絕不僅僅只是爲了恐嚇。
果然,過不多時,往歷緩緩的去除一直別在腰間的驚傷劍,
這把劍從一開始就跟何家的大少爺何悠,現如今在遊戲開始前,何悠將其交給了往歷。
想來這麼做就是爲了讓他有必殺林蕭的把握。
而此劍從一開始顯露的時候就充斥着正氣,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這都是一把鎮邪,誅魔的正道之劍。
可就在往歷取下的一瞬間,一切都變了。
驚傷劍與往歷一般,被黑氣繚繞着,準確的來說是往歷身上的能量全部都注入進驚傷劍之內,
一聲無形的低吼聲,仿若平地起驚雷在屋內響起。
緊接着,又是如同女人哭泣般的細小嗚咽,屋內的溫度頓時下降,一股陰冷之風將小屋的大門吹開,
吹在每個人的心上,讓大部分人開始止不住的打起寒顫。
“這把劍有問題!”
林蕭的眸子露出了極爲嚴峻的神色。
“死又如何,我死了,也要將你們一起拖下地獄。
世人皆知驚傷劍乃正氣之劍,實際上卻沒有人知道,這驚傷劍其內藏着的真正的祕密。”
往歷森然的笑着,露出野獸般的獠牙。
此時的往歷,彷彿已然化成索命的厲鬼,要報復在場所有的人。
“出來吧,血鬼。
吸乾他們所有人的鮮血,今天你可暢快的報復,沒有人制止的了你!”
往歷淒厲的喊着,表情中充滿了病態的興奮。
那低聲的嗚咽聲越來越大,陰風也緊隨其大漲,
屋內的蠟燭已然被吹滅,四周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顯然,林蕭不會坐以待斃,這正是他釋放而出的一昧真火,
此時的林蕭雖然還不知道往歷究竟要祭出什麼恐怖的東西,但這其上散發出陰森之氣,
與傳承中記載的那些邪修施展的邪詭之術如出一轍。
而一昧真火正是邪術的剋制之物,所以林蕭毫不猶豫的施展而出,
爲的就是在往歷成功之前試着能否將其擊殺,將這恐怖之術扼殺在搖籃之中。
林蕭施展的一昧真火以一團火球的形狀急速朝着往歷衝去,就在要到往歷面前的時候,
忽然迎風而漲,化作一條火龍,張開其巨口直接將往歷整個人吞噬進去。
隨着林蕭實力的增長,操控起戰神之力的熟練度已經與當初不可同日而語,不僅是在質量上,
更是在操控之上,比以往不知得心應手了多少倍。
熊熊烈火將往歷整個包裹在內,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場中響起,
聽聞此聲的每個人都感覺牙酸。
“死!”
一聲淒厲的叫聲,林蕭的戰神之力頓時不穩定起來,
一股驚人的氣勢從其內爆炸開來,一昧真火化作的火龍承受不了這種能量,四散開來,化作點點火星。
再看過去,只見那驚傷劍竟斷裂開來,其內忽的飛出一支紅色的畫筆。
儘管林蕭對女孩的用具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那應該是女孩用來畫眉毛用的眉筆。
只是這眉筆的筆桿血紅,其末端也不是普通女孩用的那般黑色,而是彷彿沾染了血液一般的鮮紅。
眉筆懸在半空之中,然後飄向此時已經失去意識的往曆頭頂上方,
緊接着猛地刺入往歷的天靈蓋之中,而往歷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這詭異的一幕讓在場之人無不心驚膽戰。
就在這時,本應該中毒身亡的往歷猛地睜開了雙眼,與之前不同的是,往歷的雙眼沒有眼珠,被眼白充斥着。
並且其身上的氣息已經完全化作陰冷,邪惡,將四周都要化作陰詭地獄一般的黑暗力量。
同時,林蕭驚訝的發現,往歷的身後似乎有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如瀑一般的長髮如同水藻一般四散着,穿着一身血紅的嫁衣,半透明的身體漂浮在往歷的背上。
一雙手親暱的抱住往歷的脖子,好似正要出嫁的少女一般,其表情是模糊的,但林蕭卻能夠深切的感受到,她憤怒的情緒。
“雖然我知道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不太好,
可是我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我好像見過,應該是何家的兒媳,也就何悠未過門的妻子。”
說話的是五號,此時一臉凝重的說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何悠的妻子?你是說兩年前那個本要嫁入何家的女孩?
可,可他不是兩年前就死了嗎!
這事情當時在天龍城轟動無比,我現在還有一些印象。
死人,能夠起死回生嗎?
還是眼前這個,根本就不是人……”
九號似乎也知道這件事,哆哆嗦嗦的說着。
陰風還在肆無忌憚的嗚咽着,穿着紅色嫁衣的女人的臉依然模糊,
他的雙手緊緊勾住此時生死不知往歷的脖子,長髮四散,其身上的怨氣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夠清楚的感覺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