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龍坐在下首,上首分坐唐冶和如煙。
“現在,嶽幽的事情鬧起來了,我們總要給江源二郎一點反應,不然也太假了。”
嶽乾開口說道。
“嗯,朕會在短時間內在京城外面調動一些人來,打的,是岳家的旗號。自然,朝臣百官,是不能知道里面的事情的,其中怎麼演好這齣戲,就看你們父子兩個的了。”
“是。”嶽龍領命道。
一旁的如煙低頭沉吟片刻,繼而說道。
“那我,就等等,等上一兩日,再去找他也不遲。”
唐冶點點頭。
“江源二郎生性多疑,慢慢來,這套子已經下好了,只要不驚擾了獵物,一切就都好說了。”
此時的暗牢裏。
江似霧看看周圍,根本沒有可以逃出去的可能。
她艱難的爬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簪子,隨機拔下來捏在手裏,開口大喊。
“有人嗎?有人嗎?來人啊!”
“嚷嚷什麼?”
轉頭走進來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眉宇之間有些不耐煩。
“這位小哥,你能過來,我和你說幾句話麼。”
男人上下打量了江似霧一眼,隨後輕笑一聲。
“外面的主子們早就吩咐了,說是不管你說什麼,都是不好使的,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這前後,重重的侍衛圍着,你費什麼勁兒啊,老實呆着吧,出不去的。”
說完,男人轉頭便離開了。
江似霧咬咬牙,繼續輕聲呼喚着男人。
男人並沒有走遠,只是在拐角處的桌子旁和自己的同僚喫酒。
“來來,繼續,別管她。”
另一個男人猶豫的說道。
“這主子都說了,說是這個女人很陰險狡詐,讓我們不要跟她說話,你怎麼還過去。”
“呸。”
男人吐了一口嘴裏的酒沫子。
“能有多嚇人啊,還不讓我過去,說幾句話能怎麼的,還能吃了我啊。”
“我勸你還是聽主子的吧,別回頭又出了什麼亂子。”
身後不斷的傳來女人的呼喚。
本來就吃了酒,有些酒意上頭,再加上身後的人不停的喊着,男人忽然一股煩躁的情緒涌來,站起來罵罵咧咧的重新折返了回去。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了。”
一旁的人立刻伸手抓住。
“行了,別去了,主子說不讓管,我們就別管了。”
男人一把甩開他的手。
“我就不信,一個毛還沒有長齊的女人,能把我怎麼樣了。”
話音落下,男人立刻朝那邊走了過去。
剛進去,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只見江似霧倒在地上,香肩半露,裙子被生生褪到了大腿根上,白嫩的皮膚晃的人的眼睛都有些刺眼。
男人的喉結下意識的上下滾動。
“你來了。”
見男人重新回來,江似霧立刻坐了起來,一手撐在地上,媚眼如絲的看着外面站着的獄卒。
“你少來這套,趕緊把衣服穿好!”
男人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江似霧好歹也是宮妃,即便是出身不高,可聽說也是正經的良家女子,怎麼會這般的放蕩,比青樓裏的姑娘們還要開放幾分。
胸口敞開的衣襟隨着江似霧的動作越發的散開了一些,露出胸口白嫩嫩的肉來。
忽爾,江似霧輕輕攬起衣衫,將那衣服給拉了起來,又緩慢的將自己的裙子放下。
男人這才猛的回過神來,忽而驚覺自己居然看的入迷了。
他甩甩頭,讓自己的清醒過來。
江似霧皺眉說道。
“怎麼了,不是你讓我穿好的衣服的,怎麼現在看着又這麼可惜呢。”
男人愣了一下,轉過頭,狼狽的跑開了。
正在桌子上喫酒的獄卒,看到狼狽回來的男人,嚇了一跳,連忙問是怎麼回事。
只見男人吞嚥着口水,面色有些潮紅。
“沒事,沒事……”
男人低頭,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一整天,男人的腦海裏都是江似霧剛纔衣衫半解的樣子,直到晚上的時候,男人都忘不掉那香豔的一幕。
夜半三更,月初上,人定時。
“嗯……”
男人正在走神之際,忽爾聽得牢裏傳來一陣陣女子的低吟。
曖昧纏綿,極盡魅惑。
今夜就他一個人值守。
男人猶豫着站起來,一步步朝那關押着江似霧的牢房裏走進。
“嗯……嗯……”
一聲聲的曖昧之聲傳來,男人甩甩頭,理智告訴他,這一定是那個女人的手段,可是腿卻不聽使喚,不斷的朝着那邊靠近。
聲音越來越清晰,男人的額頭上肉眼可見的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剛剛轉過來,卻看見江似霧就站在那牢房的門口,輕輕靠在牢房的鐵柵欄上,眼眸清醒的看着他,嘴裏不斷的發出一聲聲意亂情迷的喊聲。
男人瞬間回過神來,江似霧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你還是來了。”
江似霧的語氣是帶着篤定的。
男人強裝鎮定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
“看,看什麼,好好睡覺!大半夜的鬼叫什麼!閉嘴!”
男人剛想轉身,卻瞬間愣住了,只見江似霧伸手,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去。
裏面竟然什麼都沒有穿!
月光下,女子誘人的身體毫不遮掩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江似霧微微一笑,靠在牢門上,說道。
“大半夜的,我在叫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男人腦子裏最後一根神經徹底的斷了,他忽然上前,抓着江似霧的手臂,上下摸索着。
可是兩個人中間隔了柵欄,不論如何,總覺的有些不盡興。
江似霧微微仰頭,半晌,等男人嘗夠了甜頭,忽爾一個轉身,走向一旁的草垛子,躺在上面,靜靜的注視着男人。
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好像是說了千言萬語一樣。
男人咬着牙,感受着自己身體裏的慾望清晰的叫囂。
“告訴你,別耍什麼花招。”
男人咬牙過去,將鑰匙拿了出來,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