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太尉上下看了唐冶半天,皺眉說道,“來人啊,把這裏的人都攆出去,就把這個人給我留下。”
掌櫃的上前問道,“大人,您看,這是怎麼了呀,小的還得開門做生意呢,這要是把人都攆走了,小的這買賣就……”
李太尉擰着眉頭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阻礙本官執行公務?這樣吧,本官可以不管你們,只要到時候上面的大人問罪下來,你可擔了這個責任,本官就不再理會這個事情了,如何啊?”
掌櫃的一聽立刻垮了下來,回頭對身後的小二說,“趕緊把客人的錢都收了,然後把人趕出去,好好的陪了不是。”
一陣鬨鬧之後,這客棧裏的人,不管是喫飯的還是住客棧的,都被攆走了。
大門緩緩關上,只剩下了王二和這個李太尉,還有一些官兵。
太尉上前,捏着自己嘴角的鬍子,一臉不解的看着唐冶,“我說,你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人呢,怎麼就敢趟這趟渾水呢?”
唐冶挑眉問道,“不知道大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太尉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問你,是不是你叫身邊的人去打聽這青州的事情的?”
“具體是那些事情呢?”
王二指着唐冶說道,“你自己親自來找過我,隨後又叫你身邊的人悄悄的混進去,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話音落下,唐冶身後的王平恨不得能把這個王二給活吃了。
“那你告訴我,我讓手下的人問什麼了,你們是開門做生意的,來來往往的人,總是什麼都會問的,我想問問,大寧朝,哪一條法律說了這老百姓問話會被抓起來?還是你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所以纔會這麼的小心翼翼,草木皆兵?”
“你這個人少在這裏強詞奪理。”說完,王二看先那李太尉,躬身說道,“大人,我看這個人就是敵國派來的細作,大人還是早早的帶回去嚴刑拷打纔是,細細的盤問出來他們的真正的企圖纔好。”
唐冶輕笑一聲,“細作?那我倒是想要問問,要是我我不是細作的話,你又能夠負責麼?況且,你這麼把我抓起來,要是硬給我按上一個細作的名頭,我又該怎麼證明自己不是細作呢?”
李太尉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回頭說道,“先把人帶回衙門裏去。”
“等一下。”唐冶猛的起身,“你憑什麼抓我。”
男人不耐煩的說道,“本官給你臉你就接着,少在本官跟前耍橫,例行檢查審問,有什麼問題?”
唐冶微微一笑,一步步上前,看着男人的臉。
“我跟你回去,只是,你可不要後悔啊。”
“笑話,本官有什麼後悔的,來人,帶走!”話音落下,身後的人瞬間上前,將唐冶給團團圍住,擠在中間,伸手就要去抓唐冶和唐冶身邊的吳蓮兒。
嘎巴一聲。
骨裂的聲音傳來,
“哎呦!”
這身後的人還沒有來得及把嗓子裏的聲音都喊出去,人就已經疼的暈了過去。
這個人看着瘦瘦弱弱的,竟然能夠一下把比他強壯好幾倍的男人給制服了,這制服了也就算了,還直接把人給弄的暈了過去。
這得有多大的力氣呀。
李太尉看着地上的人也是愣住了,好一會兒纔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指着唐冶罵道。
“你居然敢,敢動手,敢打官府的人?”
唐冶用一種極少出現的危險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裏太尉,“怎麼,你是沒有看到麼?”
男人瞬間感覺到了一種撲面而來的肅殺之氣。
“你們,你們還等着幹什麼,都是反了天了,敢跟官府的人動手,給我把這個刁民抓起來。”
話音落下,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怎麼。”李太尉不敢置信的回頭,指着他們破口大罵,“你們是也要造反嗎?!一個的,是不是都不想要你們頭上的腦袋了。”
唐冶冷笑一聲,語調裏帶着滿滿的不屑和嘲諷。
“你笑什麼!”
唐冶緩緩坐了下來,看向男人說道,“就這麼一個舉動就能夠看出來,你這個人不僅僅沒有威嚴,而且還很摳門,苛待手下。”
“你話說八道些什麼?”男人怒不可遏的喊道。
“怎麼,我說的不對?”唐冶挑眉嘲諷道,“這管理下面的人想要管理的好,叫下面的人給自己賣命的話,其實就兩個辦法,一個是給他們足夠的好處,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人們在你這裏有利可圖,自然就會賣命,用自己的命來換好處了。”
“要麼,就是你足夠的有本事和威嚴,震懾的住這幫下人,這些人的命在你的手裏握着,自然也就會聽你的話了。”
“不過麼。”唐冶說道這裏,上下看了眼前的李太尉一眼隨後搖搖頭說道,“可惜啊,看你這個人,第二個條件顯然是沒有的,這第一個條件麼……看起來也是差的遠。”
李太尉好歹也是一個當官的,被這麼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刁民先是侮辱後是下自己臉面的,自然是惱火了起來。
“好,你在這裏橫是吧!”李太尉說道,“等一會兒,太守大人來了,我看你還有沒有這個橫的本事!”
唐冶猛的起身,一步步的朝李太尉走進。
“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李太尉臉色蒼白,下意識的步步後退,“我可是告訴你,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要是對我怎麼樣的話可是要被株連九族的。”
“株連九族?”唐冶笑着說道,“你馬上就要沒有命了,就算是株連我的九族,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你還是好好的,想想你自己吧。”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李太尉滿頭的汗水。
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色厲內荏的草包。
唐冶猛耳朵擡起手來,李太尉瞬間就閉上了眼睛,嚇得根本連睜開的勇氣也沒有,好一會兒也沒有等來動靜,卻也只是微微張開一條縫去瞧瞧的看,根本不敢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