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冶說完,那和尚微微駭首,沒有再說話了。
唐冶笑笑,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女子,伸手要了一杯茶,隨後又遞給了對面的和尚。
“大師,今日之事,是我多有唐突,還請大師莫要怪罪。”
說完,便自顧自的將手裏的茶一飲而盡。
對面的女子見狀,沒有好氣的說道,“既然你的疑問已經解除了,現在可以走了吧,這裏不歡迎你。”
“哎,既然是進了這佛門之地,便是和佛祖有緣,都說,佛祖渡世間衆人,那就沒有不渡我的道理,今日難得得見大師,說起來也是緣分一樁,我心裏正好有許多想不開的凡塵俗世想要和大師商討一二,不知道,大師可否給我解答一二呢?”
那女子剛要說話,卻被一旁的和尚給攔了下來。
“嫋嫋,出去。”
女子深吸一口氣,轉身負氣快步離開了。
女人走後,唐冶回過神來,伸手拿着茶杯和大師輕輕碰了一杯,“以茶代酒,多謝大師了。”
頭頂的太陽漸漸有些往西沉了,唐冶轉頭看了一眼天色,隨後起身說道,“今兒時間不早了,我也就不好繼續叨擾大師了,就先走了。”
那和尚聞言也站了起來,目光復雜的看着眼前人。
唐冶手按在自己的腰帶上,隨後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說道,“對了,我過幾天再來拜會大師。”
話音落下,便朝外面走去,只是剛走了沒有幾步,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轉過身來,折返回頭,輕笑着說道,“大師,倒時候,我可不想找不到你,畢竟你也知道,你是走不了的,我要是找不到你,就要大動干戈,到時候還要白白的叫許多人跟着一起擔驚受怕,雖然說你不是真的出家爲僧,但是好歹也受這裏的佛祖庇佑多時,想必多少也是有些菩薩心腸的吧。”
那和尚聞言,忽爾擡頭,神色複雜的看着唐冶。
唐冶笑笑,湊近了,低聲說道,“大師,剛纔,我有一個疑問,其實一直也沒想明白,嗷,不對,準確的說是兩點,可是我一直忍者沒有問大師,爲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那和尚聽後,只是看着唐冶,卻不說話。
“那是因爲啊,我覺得,我還的在這裏和你坐一會兒,消磨消磨時間,但是呢,說出來,我們彼此尷尬,這接下來的時間可就不好熬了,現在已經已經消磨完了,這話,我也就問了。”
唐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沉聲說道,“剛纔你說的那個故事,確實是沒有問題,可是你忽略了一個點,那就是,這個丫頭。外頭的人再怎麼樣,知道些什麼,也是從你們的嘴裏書說出去了,這纔能有後面的傳言,這個丫頭要是早早的被人放出來,叫人見人,相信這謠言也起不來,你們一邊說着,這些東西非你們所願,對這香火錢也沒有什麼在意的,我瞧着也並非是扯謊,那麼就是有別的目的了。第二麼。”唐冶笑笑,上下看了一眼眼前人,“都是習武之人,有些東西和習慣,是改不掉的,要是你這些年一直做一個請心情寡慾的和尚的話,這些習慣或許可以被遮擋一二,可是顯然,並沒有。”
說完,便甩開袖子,笑着離開了。
這小院子的小門出去,便是這寺廟的後頭,唐冶出來的時候見方纔在裏頭的女子正蹲在門口,腦袋杵在手臂上,昏昏欲睡。
唐冶微微側頭,瞧着這女子長相頗爲純真可愛,睡着的樣子,倒像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一般,不由的生出一抹性味來。
唐冶隨意的摘了一處的雜草,蹲下來,在女人的鼻尖輕輕騷動。
這小丫頭本就睡得不沉,這麼一鬧,便是皺起了眉頭來,迷迷糊糊的用手騷動着睜開了眼睛。
見到眼前的人之後,小姑娘啊了一聲,朝後摔了一個屁墩兒,惹得唐冶朗聲大笑。
“你笑什麼?!”
女人本就對唐冶十分的不滿,見唐冶捉弄自己,還嘲笑自己,心裏的火氣蹭的一下就起來了。
唐冶揣着手臂看着她,挑眉說道,“看你的年紀,也就是個十七八歲的樣子,發起火來,倒像是上了年紀的婦女一樣。”
女人撇着眼睛說道,“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你發火的樣子,真醜啊。”
這小丫頭知道自己又被唐冶捉弄了,恨得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脣,咬的都有些青白了。
唐冶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大了。
“你還說我呢,你還不是一樣的?”
唐冶聞言挑眉,“我?我怎麼了。”
“你看着也是人模狗樣的,像是個人物,其實呢,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混蛋。”
這人說完,唐冶不由得朗聲笑了起來,隨後搖搖頭說道。
“看來這廟裏的假和尚,平日裏說話,是不檢點。”
說完,便要轉身離開,只是在轉身的前一秒,忽爾回頭,看着女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一頓,隨後警惕的說到,“你是什麼人,我憑什麼把我的名字告訴你。”
唐冶也沒有繼續糾纏,只是獨自一人喃喃道,“我聽剛纔那個和尚喚你作嫋嫋,我下次見面就這麼叫你好了,至於我麼,你可以叫我吳彥祖。”
“誰?”女人一瞬間有些沒有聽清。
“一個很出名的模樣俊朗的男子,你記住就行了。”
說完,便朝着前面的寺門走去了。
女人一個人撒傻傻的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已經看不清唐冶的背影了這纔沒頭沒腦的回過神來,轉身往裏走去。
只是剛剛一回身,就看到了一個人在自己的身後站着。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