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他吊了起來!

    陸平楚四肢無力的垂着,只能任由自己的頸骨卡在出粗糲的繩子上。在他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又被及時的放了下來。

    然後又被吊起來,又被放了下來……

    在這種反覆的折磨下,陸平楚甚至想趕快死去,可他不能死,他不甘心!

    柏知星上前帶着黑色手套的手,搬起陸平楚的下巴,像檢查畜生一樣,左右查看一番,知道他是再不能承受下一次折磨了,無趣的把人往地上一推,從腰間抽出一根伸縮棍來。

    “這是你動了我們寶貝的下場……”冰冷的話音剛落,棍子便毫不留情的落下,徹底將陸平楚的四肢從關節處打碎。

    陸平楚的嚎叫聲宛如地獄中的惡鬼。他面容扭曲到完全看不出從前到岸然的模樣。

    兄弟幾個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完全不分是誰,只要是在陸家本宅裏的走狗,全都打了一遍,一視同仁非常公平。

    在捱打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撤出去了,揚長而去,極其囂張。

    鬱芸一直到幾個小時之後,才悠悠轉醒。

    醒來的時候依然躺在原地,辦公室裏其他傷勢沒有太重的人,根本就沒有管她,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鬱芸扶着頭慢慢坐起來,她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天之嬌女,從小作爲鬱家的小姐,不說要什麼有什麼,卻也從來沒喫過這麼大的虧。

    在自己地盤上被闖入本宅,今天這些人不只是打了她的人,而且打了她的面子,由她組織的會議碰上這麼個事兒,以後誰還覺得她有威信?

    對鬱芸來說,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她絕對無法忍受!

    鬱芸一心覺得,今天是鬱冥行派人過來搗亂的。

    畢竟鬱芸覺得自己最近得罪只有鬱冥行一個人,也只有他有這樣的能量,不是他就沒有別人了。

    但爲什麼這三人口口聲聲似乎是爲了葉小汐來的?

    這三人囂張霸道,出手狠辣,又完全不像是怕事的人……來歷必然不會簡單。

    那個葉小汐就算是落木,也不過是個醫生,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背景?

    莫不是鬱冥行爲了給葉小汐出氣,連復仇都報葉小汐的名號?

    被祕書送了醫院之後,在病牀上躺了兩天鬱芸才稍微能動彈,那些人下手太狠了,鬱芸看着自己的傷勢心裏一陣後怕: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自己一定要打擊回去!

    反正她和鬱冥行已經徹底撕破臉了,這筆賬她一定要算的明明白白。

    鬱芸決定給自己找回場子,出院後便開始計劃去見鬱冥行。鬱芸和自己的心腹手下商量,如何才能給予鬱冥行最嚴重的打擊!

    可還沒商量出個結果呢,要找的人自己上門了。

    “夫人,鬱冥行來了。”

    “什麼?”聽說鬱冥行來了,鬱芸牙齒狠狠咬住下脣:“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想說的?”

    結果鬱冥行來了,根本沒有任何解釋商談的意思。他上下打量一番坐在輪椅上養傷的鬱芸,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淡漠:“你現在和陸平楚看着更加般配了。”

    鬱冥行淡淡的嘲諷,“狼狽爲奸,下場也要一致纔好。”

    “你!”鬱芸被鬱冥行氣的胸口起伏,她原來怎麼沒發現鬱冥行說話怎麼這麼噎人!“鬱冥行,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姑姑?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從你對葉小汐下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姑姑了。”鬱冥行不知道鬱芸發生了什麼,也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鬱芸,當年你對付我的手段,我當是家族內鬥,各有手段,我上了套變成植物人,醒來後也抓不到林秀找不到證據,所以我一直看在爺爺的份兒上饒了你。你可以跟我鬥,我還能看得起你是個對手,但你不該動她。”

    鬱芸氣憤:“葉小汐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你爺爺給你買回來的保姆,你不也是一醒來就把人踹了嗎?現在來假惺惺裝什麼深情,左不過是爲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你這種人,怎麼會懂?”鬱冥行冷笑,也不想廢話,他帶了自己的財務來,“給鬱總看看她的未來。”

    財務在鬱芸在要爆發之前,將手中的數據報表遞到鬱芸面前:“請。”

    “你又做了什麼?”鬱芸眼帶懷疑,飛快的翻閱起來,越翻,她臉色就越難看:鬱冥行怎麼會有這些?他怎麼會有陸氏集團這麼多機密數據?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查陸氏的!

    陸平楚這個沒用的東西,公司竟然讓人如入無人之境!

    “鬱冥行,你一直在算計我!”鬱芸把紙都握出褶皺來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究竟是誰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鬱冥行銳利如鷹隼的視線,緊緊盯着鬱芸。

    鬱芸不甘示弱:“我那是爲了自保……”

    “你算計這麼多,不就是想要陸氏?”鬱冥行直接揭穿了她的謊言。

    “告訴你,陸平楚活着的時候你得不到陸氏,陸平楚出了事,你依然得不到。既然你這麼在乎,我就把陸氏徹底毀了,等陸氏沒有了,你就能好好體會體會,什麼叫竹籃打水一場空。”鬱冥行第一次自費口舌只爲打擊對手,“沒有陸氏,沒有gn,鬱芸,你下輩子就是個普通人。”

    “鬱冥行,你不要太過分!”鬱芸心頭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她註定了是天之嬌女,“我怎麼可能是普通人?不管怎麼樣,我都是鬱家的人。”

    鬱冥行說話從來都一句一個釘,他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陸氏到底是海都第二大家族,他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陸氏大廈摧毀了大半……真的手段凌厲至此嗎?

    鬱芸看着手中的材料,聽到鬱冥行的聲音強勢:“看在爺爺的份兒上,你現在放手,承認你所有的罪行和手段,我饒你一條路。”

    “不可能!”鬱芸的手死死扣住椅子扶手。

    “你記住,是你害死了陸氏,也害了你自己。既然你不識好歹,三天之內,我會讓你無路可走。”鬱冥行語氣平平,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結果。

    鬱芸冷聲質問:“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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