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少霖急了:“哥,不僅是小汐姐需要你,還有其他的啊!我也需要你,爺爺也需要你,公司集團同樣需要你!哥,你要是一蹶不振了,大家要怎麼辦啊!”他去拉鬱冥行的袖子,用力的晃着。

    “但如果沒有小汐了,其他的還有什麼用呢……”鬱冥行終於開口了,聲音低低的。

    “哥?”鬱少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從來沒見過鬱冥行這麼頹喪的樣子,從小到大,他心中的鬱冥行一直都是堅不可摧的,沒想到現在居然……

    他看着鬱冥行,眼神中若有所思。

    “哥,你不能這麼想,你不要這麼悲觀,小汐姐肯定也不希望看見你這個樣子!如果小汐姐知道你變成這個樣子,也是要罵你的!”鬱少霖越提起葉小汐,鬱冥行的神色就越悲悲傷。

    “我這輩子活到現在,唯一真正是我自己想要的,就只有小汐一個,我想要小汐陪伴在我身邊,我想要每一天都看見她能和她在一起,如果她不在,別的就什麼都沒有意義了。”鬱冥行語氣平靜,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感覺到悲觀。

    鬱少霖也不知道怎麼勸了:“但是,哥,爺爺現在讓我管着公司,我……”

    “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去請教爺爺,他會教你的,我會把所有經歷全都放在尋找小汐上,直到找到她爲止。”鬱冥行在鬱少霖肩膀上拍了一下,沒有再說話,轉身離去了。

    鬱冥行明明精神已經緊繃到了極點,可卻沒有任何睡意,夜晚降臨,處於安靜的狀態中,鬱冥行坐在那兒,心彷彿被放在油鍋裏面一般。

    鬱冥行慢慢的踱步着,最終推開了葉小汐的房門。

    屋子裏面黑黢黢的,沒有任何聲音,葉小汐不在這幾天,屋子裏面已經顯出寂寥來了,葉小汐養在窗臺上的多肉植物都蔫頭耷腦的了。

    鬱冥行打開燈,走過去,給多肉植物澆了些水,然後認真打量着屋子裏面的每一寸。

    當坐在葉小汐的牀邊時,鬱冥行發現牀邊櫃子一格抽屜沒有關嚴實,鬱冥行拉開抽屜,裏面裝着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彷彿是被葉小汐很珍重的藏在這裏。

    鬱冥行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盒子,看見盒子裏面東西的瞬間,鬱冥行的手指猛地收緊了!他將東西拿出來,放在自己手心,盯着看……

    那是一個小木雕,鬱冥行當然認識,因爲那個小木雕是自己親手雕刻的,放在屬於自己的那間小院子裏,上次躲避追殺的時候,自己曾帶着葉小汐躲在那裏。

    記憶一下子涌了上來,鬱冥行想起那天在小院發生的所有的事情,自己當時是怎麼對待葉小汐的,現在想起來,鬱冥行幾乎想穿越到那個時候給自己幾拳。葉小汐聽到自己的話的神色,現在想起來依然清清楚楚,鬱冥行不知道當時自己爲什麼會無動於衷,他現在覺得心臟都在抽着疼……

    葉小汐偷偷的把這個小木雕藏起來帶走了。

    鬱冥行腦海裏面一條條的線索,一件件的事情,慢慢都串聯了起來,讓他得出了一個彷彿顯而易見的答案。

    那天在瀑布下面,自己親眼看見葉小汐背上的傷痕,那分明是被火燒出來的,而她到底又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景下會被燒傷的那麼嚴重?

    第二天早上龍喬宇剛趕過來,就被鬱冥行叫到屋子,等他到的時候,發現林曉也在,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推開門走了進去。

    鬱冥行又是幾乎一夜沒有閤眼,可他臉上的神色卻帶着莫名的躁動緊張,他看着兩個人,直截了當的問:“小汐身上的燒傷是不是可能在火災裏面造成的?”

    林曉對葉小汐身上的傷痕很清楚,而龍喬宇在曾經爲葉小汐體檢的時候也看到過,兩個人想了想,都覺得非常有可能,又根據傷疤的痕跡推測了傷疤形成的時間。

    鬱冥行垂着頭,在心裏默默的算着,龍喬宇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他其實心裏面早有猜測,但當時鬱冥行口口聲聲說不愛葉小汐了,龍喬宇也就沒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他,省的徒增煩惱,看樣子他現在是自己反應過來了……

    鬱冥行像是一尊雕像一樣坐在那兒,一言不發,可即便這樣,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傷氣息也讓龍喬宇和林曉不敢隨意開口。

    鬱冥行心中現在只剩下一個念頭了:原來……自己記掛了那麼多年,心心念唸的把自己從火場中救出去的女孩,就是小汐啊!

    自己到底做了多少的混賬事情!自己到底辜負了多少她的真心。鬱冥行一直覺得只要自己一直對葉小汐好,總有一天能夠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錯,可現在,僅僅是回憶,鬱冥行都覺得痛不欲生,那當時經歷了這些的小汐,到底是怎麼想的,她該有多失望多難過啊!

    鬱冥行只從葉小汐的角度思索了一瞬,就覺得絕望的窒息感涌上來,愧疚像是潮水要將他淹沒了……他自己將葉卿卿錯認爲救命恩人,因爲這個,自己多次手下留情,葉小汐又是用什麼樣的眼光看着這一切的?

    鬱冥行現在就想將所有的悔恨都說給葉小汐,可她……卻不見了。

    龍喬宇和林曉兩個人站在一遍,不敢開口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勸他,只能默默的退出去,將空間留給鬱冥行一個人消化。

    柏知星這幾日暴躁的很,整個king好像從一個殺手組織轉型成了情報組織,全世界尋找葉小汐的下落。

    柏知星親自上陣,他周身宛若修羅一樣的氣質,讓手下的人完全不敢說話。

    這日,柏知星突然接到消息。

    “老大,就在你去海都的這段時間,n他……就是南渢,捲走了king一部分精銳人員,叛變離開了。”

    柏知星臉色一變:“什麼!他怎麼敢?i呢?”

    “南渢在叛變的過程中被艾巫發現了,艾巫和他發生了劇烈的衝突,但南渢非但沒有顧念昔日的救命之恩和兄弟情,反而對艾巫下了死手追殺。”屬下氣憤的說,“艾巫沒有準備,事發又突然,在被追殺的過程中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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