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那我願意!”
姜嬋寧淺淺一笑,“那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去……”
“周珊!”朱碧蓮見周珊說了那話以後,就不理自己了,心裏越來越忐忑。
該不是被她知道了吧?
再加上姜嬋寧一個寒酸的農女,竟然要教周珊刺繡?
讓她覺得荒唐可笑!
一個低賤的農女,連一件好衣裳都買不起,她怎麼敢說教周珊繡藝的?
朱碧蓮雖然心裏也不願意,但不得不的承認,那古今罕見的繡藝,真的很吸引人。
姜嬋寧邀請了周珊,竟然不邀請自己?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啊?
意識到這一點的朱碧蓮,更加對姜嬋寧不滿了!
周珊皺眉,頭都沒回,“叫什麼叫,有事直說!”
看周珊如此態度,直接給朱碧蓮氣了個半死,“你那話什麼意思?還有你家給你請不起繡娘嗎?你跟她能學到什麼?”
朱碧蓮此時此刻已經完全被衝昏了頭腦,連自己之前出頭道歉是爲什麼也不記得了。
周珊頭都沒回,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你別沒事找事,我怎麼樣是我的事,跟你有關係嗎?”
朱碧蓮被嗆了一下,但很快調整了情緒,“不是我故意揣測別人,她那些東西,像是她能拿的出來的嗎?該不是哪個大家族的東西,被她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據爲己有了吧?”
說完還挑釁的看了姜嬋寧一眼。
認爲自己說的沒錯,事實就是她說的那樣。
作爲朱家的獨女,父母的掌上明珠,朱碧蓮雖然生活在這個小鎮上,但是因爲父母的寵愛,也是見識過一些好東西的。
“京城時興的繡花,我也是見過一些的,沒有一樣是她拿出來的這種,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買的好,免得被人查到,惹一身麻煩!”
朱碧蓮已經完全不保持她純真,善良小白蓮花的樣子了。
滿嘴盡是一些挑撥離間的話語。
紅姨聽着這話,聽的心驚肉跳。
她當然知道姜嬋寧的繡品沒有問題,她的姐姐姜嬋安本來就有一手好繡藝,能繡出這樣的繡品,壓根沒什麼問題。
她擔心的是,今日被朱碧蓮一挑撥,這一批繡品要是都賣不出去了,可怎麼辦?
而姜嬋寧則是覺得,這女的是個傻逼吧?三番兩次來給自己找晦氣?
“我說,這位朱姑娘,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跟你從來沒有見過,今天第一次見面也不過半個時辰,你爲何處處針對我?還有你們幾個。”
姜嬋寧直接點了朱碧蓮的名字,拋出這樣一個問題,不等朱碧蓮回答,她繼續說道。
“從一開始門口的惡語相向,直接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評頭論足,試問這就是你們富家千金的教養嗎?”
“朱姑娘道歉了,我也沒說什麼是吧,而是覺得你們等繡品等急了,立馬請你們進來看自己的繡品,可是你們在看見繡品以後,越發覺得我這樣的人配不上這樣的繡品。”
“我欣賞周珊姑娘,想着繡藝師傅可以收她爲徒,便邀請了周珊姑娘,朱姑娘你可倒好,不光是做出打斷我們說話,這般沒有教養的行爲,還顛倒是非黑白,污衊我的繡品來路不乾淨!”
“你這翻手段,真是高明啊,一是讓我這批繡品賣不出去,二是讓芳華布莊背上惡名,三是想讓我直接身敗名裂!”
姜嬋寧氣場全開,骨子裏本來留着上古傳承下來的氣勢,星眸裏全是盛氣凌人,此刻的姜嬋寧彷彿是一個上位者,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們。
在場的人都被她這陡然散發出來的氣勢震懾到了。
尤其是朱碧蓮一行人,臉色漲的通紅。
面對自己討厭的人,卻有了忍不住要臣服的感覺,足夠讓她們惱羞成怒了。
尷尬,羞恥各種情緒蜂擁而來,讓她們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沒有那個意思,一切都是你亂說的!”朱碧蓮強忍着臣服的感覺,狡辯道。
姜嬋寧冷笑一聲,“你還知道血口噴人四個字啊?要不要我用刀子,直接把這四個字刻你臉上,來掩蓋一下你醜陋的嘴臉?”
“掰扯我的時候,信手拈來,絲毫不管你的話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我用你對待我的方式,對待你了,你就知道血口噴人了,姐妹,玩的挺雙標啊!”
朱碧蓮不懂雙標什麼意思,但她也能猜到不是什麼好話。
而且姜嬋寧說要在她臉上刻字的時候,那個神情不像是作假,讓她不由得害怕起來。
強忍着害怕,朱碧蓮還想反駁什麼,姜嬋寧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你想要我拿出證據是吧?行啊,你也拿出證據,證明我的繡品來路不乾淨,但是咱倆就去對簿公堂,免得讓你臭了我的名聲!”
一聽對簿公堂,朱碧蓮突然就沒有那麼害怕了,神色也自然了許多,先前小白蓮花的樣子又回來了。
“對簿公堂也不是不行,可你要想好,一旦對簿公堂了,結果如何可是不能變的了,到時候你要想挽留,可就來不及了!”
朱碧蓮心高氣傲的說出這番話,但在姜嬋寧看來,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姜姑娘你別答應她,你會喫虧的!”周珊有些擔心。
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朱家,秦家傳的沸沸揚揚的傳言。
“喫虧?”姜嬋寧不屑的笑了笑,“誰喫虧還不一定呢?”
周珊急的跺腳,“哎呀,你不知道她跟秦家的關係,秦家就是鎮長家……”
“我知道。”
“朱碧蓮跟秦家的……嗯?什麼?你知道?”周珊突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