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進來華啓陽和餘世聽到這話,已經沒有多少意外了。
畢竟先前在外面已經聽過了。
“二舅?你回來了?”看到華啓陽,陸北霄很開心。
陸北闌搶先一步說道,“二哥我們在白頭鎮呢!不在京城!”
陸北霄一愣,自己原來已經不在京中了啊。
那方纔那姑娘難道是這邊的人嗎?
陸北霄若有所思。
“霄兒你纔剛剛解毒,先好好休息,餘下的事我們以後再說。”
陸北霄聽着華啓陽的話,眼神無意間掃過門口,感覺有些失望。
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好的,二舅。”陸北霄回答了華啓陽的話,也暫時收起了心思,緩緩睡過去了。
衆人退出房間。
華啓陽安排他們都去休息。
陸北霄臨走之前,還是問出來自己疑問。
不過太多的疑問他只挑了最重要的問。
“先生,二哥的病症已經這十幾年了,不管是太醫院,還是天下游醫,不知道尋來多少人,都對他的病症無從下手,姜姑娘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我們可以信任她嗎?”
華啓陽也不生氣他質疑自己的徒弟,“你的擔心我懂,你的擔心也是大家的擔心,但是我可以保證,阿寧絕對不會有什麼壞心思。況且她還是優鉢羅花令的新主人。”
“什麼?優鉢羅花令已經擇主了?”陸北闌瞪大了眼睛。
關於優鉢羅花令的傳聞,他也瞭解一些。
素來爭奪那令牌的人,都是非死即傷,甚至還會禍及家族。
即便是天子,也拿它無可奈何。
唯有華家人才不會被它的戾氣所傷。
如今這令牌竟然悄無聲息的認了新主人,這讓陸北闌有些驚訝。
“她到底是什麼人呀?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本事?”
“我也不知道她是何人,最先認識她的時候,就覺得這小姑娘與衆不同,還產生了收她爲徒的想法,後來我書信回家,那邊直接送來了優鉢羅花令,你也知道無人能反抗這令牌的決定,這令牌到了阿寧手裏的時候,也沒有表面出任何不願。”
“再加上,優鉢羅花令不管擇不擇主,對我華家都不會有任何威脅。所以交給她我很放心,而且這次她救了霄兒,更是我華家,你陸家的大恩人!”
“你要知道,你父皇封她爲縣君,並不完全是因爲她種出高產糧食,利國利民得到獎賞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爲這令牌。”
華啓陽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身爲皇家子嗣,陸北闌自然理解其中的深意。
父皇都要拉攏的人,他還有什麼理由去質疑。
而且二哥目前的狀況,確實比之前好很多了。
陸北闌滿懷心事的離開了小院。
一夜無夢,所有人都休息的不錯。
天剛矇矇亮,姜嬋寧就起來了。
昨天沒有回去,給五穀酒樓送的食材,得從商城往出拿了。
做好這一切,姜修言也過來了。
“大哥,一會你送完食材,就去那寺廟請人過來。”
姜嬋寧轉到華啓陽的小院裏。
一路上,每個門口都有人把守,昨夜路過這裏的時候,這些人還都是板着臉,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
這才堪堪過了一個晚上,再次路過這些地方的時候,全部都跟玩變臉一樣,一個個對她笑的十分和藹可親。
看的姜嬋寧發抖,起雞皮疙瘩。
她不明白這些暗衛怎麼回事,只得加快腳步。
暗衛們看着姜嬋寧離開的背影,紛紛感嘆,這可是他們的福星啊!
姜嬋寧一路滿腹疑慮的來到小院,碰上了正從裏面出來的影三。
影三眼睛一亮,“姜姑娘!先生正讓屬下去找您呢!”
“找我?是病人又出什麼問題了嗎?”姜嬋寧生怕紫炎蝮靈有什麼後遺症,連忙往裏面走。
影三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家王爺好多了,今日更是早早醒來,還用了早膳。”
姜嬋寧停下步子,“人沒事,那找我幹嘛?”
“先生去給學子們授課了,先生走的時候說,怕您昨晚累着,讓您多睡一會,然後看時間差不多了,去叫您用早膳。”
喫早飯啊?姜嬋寧心想,只要人沒事就好,人再有問題,她怕是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了!
“那正好,我也餓了,先去喫東西吧!”
“早膳都備好了!姑娘請!”
影三對姜嬋寧這麼熱情,是有幾方面的原因的。
除了她是自己主子得救命恩人以外,同樣自己也是昨日那靈氣的最大受益者。
知道姜嬋寧是個金鉢鉢,所以得趕緊討好啊!
早飯很豐盛,一看就是王公貴族經常喫的,少卻精緻,每一份都感覺是精雕細琢出來的。
還有幾份用麪粉,蔬菜做的小食,看樣子應該是從第一樓弄過來的。
畢竟有老闆本人在這,想喫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姜嬋寧不着痕跡的搖搖頭,不愧是皇家啊!身處外面,也活的這麼精緻。
東西太多,姜嬋寧隨便吃了一些就飽了。
“你家主子醒了嗎?”
“醒了,喫過早膳就一直清醒着,這會是餘院首在裏面爲他看診。”
姜嬋寧點點頭,“我也去看看。”
影三沒有阻攔。
推開房門,姜嬋寧走了進去。
循着推門聲,陸北闌往門口看去。
今日的姜嬋寧穿的是一身水藍色齊腰衫裙,因爲昨天沒回家,今天索性從商城選了一套便捷,簡單的衣裙。
裙子整體呈水藍色,用更加深一些藍色絲線,在裙襬處,袖口處繡出大片大片的繡球花。
淺藍和深藍色的疊加,增加了裙子的層次感,顯得整個人溫婉可人。
因爲袖口過大,姜嬋寧覺得不方便,便用了同色的絲帶把袖口紮起來,給這份溫婉中添加了一絲俏皮活潑。
整個人未施粉黛,也沒有帶任何飾品,十分清爽乾淨!
陸北霄看到的便是一個乾脆利落的少女,從門口走過來。
“丫頭過來了啊?”餘世也注意到姜嬋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