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笙驚訝的看着姜嬋寧,沒過腦子的蹦出一句話,“姜姑娘你是不是成過親?怎麼說的如此清楚,簡直跟我想的一模一樣,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說法,今日你說的,全是我所想的。”
姜嬋寧汗顏,什麼叫成過親?難道只有成過親才懂嗎?
陸北疏也難得智商在線一回,皺眉看着自己大姐,“大姐你說什麼胡話呢?姜姑娘看起來跟我一般大,都還未及笄,怕是連相看人家都沒有,哪來的成過親?你莫要胡說,壞人家的名聲。”
“對不起對不起,姜姑娘,是我說話欠考慮了,是我的不對,不過我真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單純的覺得你說的很對。”陸北笙連忙道歉。
姜嬋寧怎麼會跟這種事情置氣,“我知道的,我也沒生氣,不過是平日的看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知道的多一些罷了!”
陸北笙還是覺得很抱歉,正要說什麼,被陸北霄打斷了。
“大姐!”陸北霄聲音低沉,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感情。
陸北笙心裏咯噔一下,“完了,霄兒好像生氣了。”
平日裏陸北霄生氣,就是這樣,說話沒感情,看人的眼神也沒感情,冷冰冰的。
“怎麼了,霄兒?”陸北笙看向園子裏的陸北霄。
同時也看到陸北霄身邊的男子,激動的站起身,語氣雖然顫抖,但能聽出來帶着一絲雀躍,“你怎麼來了?”
“聽說我未婚妻在這,我就來了!”
男子正是陸北笙的議親對象,輔國大將軍的嫡長孫衛怡景。
“你胡說什麼!”陸北笙女兒家的姿態盡顯。
“怕什麼?方纔不是跟幾位小姐聊的很開心嗎?甚至人家給你解惑,你還誤以爲人家成過親。”衛怡景淡笑的看着陸北笙,目光一刻都沒離開過她,眼裏盡是情意。
“哎呀,我這不是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亂說的嘛,我也給姜姑娘道歉了,她也不生我的氣!不信你問!”
說話間,陸北霄已經帶着衛怡景走到涼亭了。
衛怡景先是上前對姜嬋寧行了一禮,然後才說,“笙笙的話沒有惡意,望姜姑娘不要見怪,怡景代她向姜姑娘道歉了!日後定好好約束她,不讓她亂說話。”
說完又是一禮。
衛怡景上來就是這麼大的禮,搞得姜嬋寧怪不好意思,只得連連擺手,扯着嘴角道,“無礙,無礙,我知道她沒有惡意的。”
“衛怡景!你要約束誰?本公……本姑娘也是你能管的嗎?”
衛怡景沒有生氣,只是笑着連連賠禮,“自然是笙笙管我了!”
“大姐!”陸北霄看他們賠禮道歉,秀恩愛的忍不住出聲了,“大姐婚期在即,離家出走本就不對,還連累怡景大哥親自追到這裏來,如今又信口開河,污人清白,可知錯了?”
陸北笙雖然是長公主,是大姐,但是對於自己這個弟弟,還是本來的有些害怕。
仗着衛景怡在這,委委屈屈的說了句,“離家出走是我不對,那不過腦子的話也是我說的,可姜姑娘都沒說什麼,你倒好一直抓着不放!”
“看來大姐是不知錯了?”陸北霄聲音越發的冷了。
陸北笙梗着脖子不說話了,現在這個局面屬於是誰說話誰倒黴。
元歲棠一干人等沒資格說話。
陸北疏不敢說話。
只有衛景怡還能說兩句,可沒等他開口,就有人打抱不平了。
“她都道歉了,你怎麼還這樣啊?”姜嬋寧皺眉看着陸北霄。
“陸姐姐又不是故意的,況且我幫她解惑,讓她對這段等待婚期的日子不再排斥,她怎麼可能故意編排那些話?再說了她的未婚夫婿也第一時間跟我道歉了,前前後後好幾次,在座的人都聽到,就你裝聾,非要讓她再認個錯,有什麼意義嗎?”
“你要身體不舒服,就去賓客房裏休息,不要來嚇唬人!”
“是嗎?你這樣想我的?”陸北霄聲音冷的能凍死個人,周身的氣壓也越發的低了。
完了!完了!陸北笙這一瞬間覺得天都塌了,覺得姜嬋寧還不如不開口。
這下算是徹底撞到槍口上了。
“那個啥,姜姑娘今日的事情,確實是我的不對,霄兒他說的沒錯,錯了就要認,作爲陸家人要有擔當!”
姜嬋寧一臉認真的看着陸北笙,“陸姐姐你說的沒錯,做人是要有擔當,也是要知錯就改,但是做人還得學會得饒人處且饒人!”
姜嬋寧斜眼看了一眼陸北霄,發現他臉色黑的快跟煤塊一樣了。
姜嬋寧覺得他有些嚇人,忍不住說道,“你幹什麼?臉色那麼黑?都說了身體不舒服就去休息,強撐着幹什麼?”
陸北霄看到她慫慫的樣子,突然就笑了。
陸北霄多年也不曾笑過,唯一一次笑還是第一次捱過毒發,以爲自己病好的時候,但發現每年都會這麼痛苦一次以後,他就再也沒有笑過。
所以他這一笑,直接看呆了在場所有人,就連衛景怡一個男人,也忍不住頻頻側目。
陸北霄這一笑也讓姜嬋寧記了好多年。
待大家都反應過來,才發覺自己盯着一個男子看呆了,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有對象的很快就穩住心神了,沒對象的還忍不住偷偷瞄陸北霄。
“也罷,既然你覺得我身體不舒服,那我就去休息了,不過接下來的日子也要勞煩姜二姑娘多多照顧了,不然我這大病初癒之軀,不知何時才能痊癒!”
嗯?什麼?他這是要留下來的意思?
那我的任務不就過了?
姜嬋寧心中狂喜,終於不用自己再找理由讓他留下來了。
這可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