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江白縣水患、暴亂、瘟疫通通被瑞王解決,縣令呂曉被抓,陛下下令秋後問斬,其他並無異樣!”
上座的男人,眯着眼睛,不明意味的說了句,“他病好了?皇帝捨得他置身危險的境地?”
“據探子回報,兩個月前瑞王突然病重,無論是御醫還是遊醫,都束手無策。至此之後瑞王消失近一月,最後出現在江白縣,在江白縣立了大功,已經返回京城了。”
“從探子得到的消息來看,瑞王目前的身體情況,確實與常人無異!”
“病了十幾年突然好了?誰給他治的?”男人喃喃自語。
“該不會是裝病吧?”
這個問題無人知道,也無人回答他。
“大人那邊怎麼說?”
“回主子!大人那邊來信說,瑞王有些本事,好幾次都險些查到他身上。呂曉雖已被定罪,但還需暫避鋒芒,以免壞了大計!”
男人思索半天,然後說道,“回信給大人,就說此事不宜拖太久,恐生變故,利用災民暴亂的餘熱,一舉搞定纔是。”
下屬有些遲疑,“可大人……”
男人一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本將知道你要說什麼,無非就是穩妥些之類的。但是大人此舉籌謀多年,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如今機會擺在眼前,還要等什麼?等一切再次塵埃落定,歸於平靜嗎?”
“照本將說的做!讓大人做好準備,本將不日便會帶大軍救援!”
“屬下,遵命!”
京城,皇宮太晨殿。
“他這是什麼意思?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陸元啓再一次被氣的不輕。
將手中的密函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
“譚盡忠!宣太子和瑞王!”
“奴才遵旨!”
不多時,殿下傳來腳步聲。
“太子殿下!瑞王殿下到~”
“兒臣參見父皇!”
“平身吧,看看這個!”
譚盡忠將御案上的密函轉給兩位皇子。
二人看完以後,陸北凌問道,“他這是想反?還迫不及待了?”
“他們一直聽從儲時的命令,就如這密函裏所說,籌謀多年這次確實是個好機會,只不過這個機會已經被我們扼殺了。”
“表面上他們還在與儲時來信,實際上早都換人了。”
“兒臣覺得,鎮北王實在是糊塗!本朝的異姓王爺,是先皇的左膀右臂,不僅是世襲還有兵馬實權,如此地位,卻做出謀反之事,也不知道老鎮北王九泉之下安不安寧!”
“他安不安寧,本王不知道,鎮北王劉家怕是日後永無無寧日!”陸北霄話完,撩袍而跪。
“啓稟父皇,兒臣願意帶人剷除逆賊!爲父皇分憂!”
“你先起來。身子不好老是跪來跪去的,你母后知道了又要怪朕了!”
“多謝父皇!”
“其實此事霄兒你早有應對辦法是不是?”
“啓稟父皇,兒臣確實已有應對之法。日前讓人祕密抓捕儲時,就是爲了驚動鎮北王。兒臣想看看,鎮北王到底是形勢所迫,還是早有異心。”
陸元啓一拍御案,“行!他安生日子不想過。既然想反,那朕就給他這個機會成全他!早日平了這檔子事情,朕也能睡個好覺!”
“傳朕旨意,江白縣暴民餘孽未消,特調集鎮北王及其二十萬兵馬趕赴淮安府,協同淮安府知府一同平定暴亂!”
“另外,祕密傳令輔國大將軍父子,協助太子和瑞王,抓捕鎮北王及叛賊餘孽,收回鎮北王手中兵權,將逆賊給朕誅滅殆盡!”
“兒臣領旨!”
天盛二十四年夏末秋初。
鎮北王劉耀與其族人、部下圖謀不軌,以帶兵鎮壓江白縣暴民爲由,調遣二十萬兵馬欲意攻打京城。
被太子及瑞王合力捉拿,後經審問,鎮北王夥同淮安府知府儲時,祕密籌謀十幾年,其目的就是爲了推翻陸家統治的天盛王朝。
此消息一出,天下譁然。
淮安府的百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知府就早已換人了,這一點還是讓一些百姓不滿意。
他們覺得你們朝廷之間的恩怨,落不到我們平民百姓頭上。
儲大人愛民如子,廉政奉公,是個極好極好的官,如此好官爲何要抓他?
陸元啓不做解釋,直接把儲時與呂曉、與劉耀暗中通信的信件內容往出一扔,瞬間就滅了大部分人不滿的焰火。
從多年前儲時暗地裏阻礙淮安府學子的科舉考試,朝廷沒有新材可以啓用。到前段時間淮安府城裏的一處學堂關閉,院中夫子大部分是走投無路的學子,然後簽了賣身契變成奴隸,而始作俑者就是儲時。
從多年前儲時不時給劉耀進獻美貌女子,到現如今江白縣水患,他命令縣令獨自跑路。這件事不是剛剛想到的,而是自從盯上白江的地理位置,便開始籌謀了。
再加上此行的暴亂,投毒等,均是儲時一手謀劃。百姓再有問題,也不會拿自己的安危以身試險。
對江白縣尚且如此,那日後輪到自己了呢?
自己還會不會有江白縣百姓此次的好運氣?
還有沒有拖着病體的瑞王殿下,爲他們涉險?
很快,一場像是抗議卻又沒能成型的抗議,就這樣被扼殺在搖籃裏。
抓獲逆賊鎮北王后,將其與逆賊儲時經過層層審問,最終一同定罪。
與呂曉一樣,秋後問斬。
此時已經距離陸元啓下令抓捕鎮北王過去了一個多月了。
再有三天就是秋後問斬了。
合鳳宮中,已經嫁爲人妻的陸北笙,今日抽空回宮,正在陪華啓嫺親手做喫的。
這是陸北笙沒事的時候,跟柳氏學的,學了一些簡單易上手的做法。
之前一直很忙,抓捕逆賊,長公主大婚,這兩件事,對於前朝後宮來說,無論哪件事都是大事兒。
陸北疏則是更喜歡各種各樣的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