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掙扎的再厲害,也掙脫不了幾個大男人的桎梏。
女人擡頭看向姜嬋寧,“不是我說你這閨女咋回事?怎麼說抓人就抓人?剛不是還覺得我要少了嗎?”
姜嬋寧實在想不到,究竟是誰會派這麼蠢的婦人來鬧事?
今天這事兒鬧得不小,但也真的像個笑話。
婦人見錢眼開的樣子,和地上冰冷的屍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來的路上姜嬋寧就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本以爲會是在食物上動手腳,誰知道竟然碰瓷到熊貓館來了。
姜嬋寧猜測,他們大抵是想尋個猛獸傷人致死的理由,來打擊動物園。
能得到一筆賠償的同時,還能使‘不羨仙’的名聲大跌。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他們竟然能如此喪心病狂,直接弄了個孕婦當替死鬼,
兩條鮮活的人命就這樣沒有了。
縱然姜嬋寧已經接受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舊時代,縱然她自己也因爲保護家人而手上沾血,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心裏發寒。
姜嬋寧沒有理她,對押着她的工人說了句,“把她綁緊了,嘴巴堵上!有同夥一起抓了!等官府的人來了再做定奪!另外熊貓館閉館三日,把現場保護起來!”
“是,小姐!”
“雲荷姐你去安撫一下游客,凡是在此之前購買了動物園門票,還沒來得及遊玩的,全部退錢,且可以免費遊玩一次!”
“我知道了,阿寧!”
姜嬋寧轉身在現場坐下來,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一會李勇帶着人進來。
姜嬋寧睜開眼睛,臉色明顯又差了一些。
看着李勇帶進來的人,姜嬋寧扯開嘴角,諷刺一笑,“漏網之魚還不少啊?”
被綁的人一看鬧事的女人也被綁起來,直接不淡定了。
但是被綁住,嘴巴堵住,只能劇烈掙扎,發出嗚嗚的聲音。
唯有看向姜嬋寧的眼神,惡毒又陰狠。
姜嬋寧朱脣輕啓,“再如此看着本縣君,本縣君直接殺了你們,都不會有人敢說一句,你信不信?”
輕飄飄的一句話,殺傷力巨大。
女人還不知所謂,但被綁的男人好像明白一些什麼。
神色變了變,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說不了話。
等了一會,外面一陣吵吵嚷嚷。
緊接着被派去報案的工人,帶着幾個衙役就進來了。
“啓稟小姐,人到了!”
姜嬋寧一看又是熟人,“勞煩了李大哥跑這一趟了!”
李差役哪裏敢應姜嬋寧這句大哥,連忙擺手,“不勞煩不勞煩!這是下官應該做的!”
“那咱們就開始吧,請您公事公辦!嚴懲壞人!”
李差役神情一凜,“下官自當盡職盡責!還請縣君如實相告!”
“你。”姜嬋寧指了指那名工人,“你來回答!”
“是,小姐!”
李差役看向工人,“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是做什麼的?今日之事是如何發現的?一一道來,且不可作假!”
姜嬋寧一聽,原來是第一批培訓通過的人。
柳林繼續說道,“今日卯時,小的跟往常時間一樣,早早起來準備一天的活計。熊貓園的活計比較輕鬆,只需要按時打掃園內,給園內的熊貓送喫的,保證熊貓和遊客的安全就行了。小的收拾園內的衛生,大概有小半個時辰左右,突然發現園子的東南角的位置躺着一個人,心裏感到詫異。走進一看是一名女子,渾身是血,衣服也被撕扯的破爛不堪。小的心裏一慌連忙往出跑,碰上李管事,才鎮定下來。後來李管事查看以後,確定那名女子沒了氣息,就讓小的去南星村通知小姐過來。再後來的事情,官爺你們也都知道了。”
“屍體在哪?可有挪動?”李差役問道。
李勇連忙上前回答,“屍體還在原位置,未曾挪動。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熊貓館定然不能繼續營業了,所以熊貓們並沒放出來,園區裏面也沒有人進去過!”
李差役點點頭,轉頭對另一個穿着差役服,挎着藥箱的人說,“請仵作大人進去查看。”
那人點點,由李勇帶頭,同一個差役,一共三人進了案發場地。
被綁住的幾個人,見到這種情況,直接劇烈掙扎起來,嘴裏還嗚嗚的說着什麼。
李差役看向那幾人,皺眉道,“這幾人怎麼回事?”
柳林回答,“這是那位女子的家人們。”
“怎麼綁着他們?”
姜嬋寧輕聲回答,“因爲我懷疑兇手就是他們!”
李差役看向姜嬋寧,“縣君可有證據?”
姜嬋寧搖搖頭,“我的熊貓並不會傷人,其他證據,並無!”
李差役還想說什麼,卻一個沒注意,被衝過來的女人撞了一個踉蹌。
“幹什麼!”李差役呵斥道。
女人發出嗚嗚的聲音,很明顯是有話要說。
姜嬋寧見狀對幾個工人說,“讓他們說話。”
幾個工人扯掉他們嘴裏塞的抹布。
女人嘴巴得了自由,立馬開始辯解,“大人!就是他們這些黑心的有錢人!有幾個錢就沒把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放在眼裏,對我們喊打喊殺的!如今民婦的兒媳身懷六甲,慘在他們這野獸園裏,還想誣陷是民婦殺人兇手!民婦等人是何等的冤枉?還請大人明查!給民婦等人做主!”
女人聲淚俱下,不清楚其中緣由的人,怕是要心疼的不行了吧。
“就是他們這裏面的猛獸把我媳婦咬死的,我媳婦還懷着孩子,大夫看過了說是個兒子。現在慘死的這裏,求大人一定要給草民一個說法!若不然,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給她們母子討個公平!”
若不是這婦人那副見錢眼開的樣子,姜嬋寧都要信了他們家是真喜歡這個兒媳婦!
其他幾個人也七嘴八舌的不停的說。
甚至還有兩個一唱一和,跟說相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