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嬋安不明白了,這點頭是啥意思,搖頭又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這倆其中有一個心悅她!還有一個不是!”

    “什麼?!”

    衆人都驚了,姜嬋寧這是打算拐個王爺回來嗎?

    “是瑞王殿下?”姜修言出聲。

    他跟在姜嬋寧身邊時間最長,極有可能是瑞王殿下陸北霄。

    姜嬋寧沒說話,趙秋蓉回答了姜修言的話,“是瑞陽殿下。”

    姜嬋安還想說什麼,被姜嬋寧搶了她的話。

    “沒錯,我和陸北霄兩情相悅,在江白縣救災的時候,就已經互許終身了。他跟我承諾會娶我,年節時會上門提親,他的父母也會親自來!”

    一口氣說完,姜嬋寧像是輕鬆了許多,然後猛地一擡頭,“年前他來了信,說是最晚後天就到了!”

    室內一陣安靜,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安靜的氣氛,有點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個,二伯和二伯母知道嗎?”姜修言打破沉默。

    姜嬋寧搖搖頭,“除了我、秋容姐和長贏,沒有人知道了。”

    說完頓了頓又說道,“當然現在還要算上你們。”

    姜嬋安嘴巴張了半天,最後就說了句,“我的天吶!”

    “阿姐,此事你爲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爹孃?”姜修嗣嚴肅的看着姜嬋寧,眉頭緊蹙。

    姜嬋寧此時也找不到什麼好藉口,只好訕笑道,“一時之間忙忘了。”

    衆人一副鬼才信的話的樣子。

    從江白縣回來,這都快半年時間了,要是真忘記的話,那還真是忘得一乾二淨。

    事實上她說的也是真話,她想先戀愛,後面再談別的,萬一中間不合分手了呢?

    誰知道陸北霄進展這麼快,什麼上皇家玉碟,什麼過年就要來把親事定下來。

    不過這也變相的讓她安心很多,覺得陸北霄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再加上上次他們來這邊,給姜嬋寧的感覺很不一樣。

    彷彿國君國母並不是那種高高在上,不可攀附,反而十分的平易近人。

    “阿寧,你也是糊塗,有了心儀之人,爲何要藏着掖着?”

    姜嬋寧不服了,反問她,“你不也沒告訴趙嬸嗎?還不是江大哥來找我爹孃幫忙,我們才知道的嗎?”

    趙秋蓉臉一紅,“那怎麼能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趙秋蓉語噎。

    江志遠看她倆鬥嘴,無語的笑了笑,“你倆別吵,阿寧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同我和秋容是不一樣的,至少我們在身份地位上沒有懸殊,你和瑞王殿下就不一樣了。你現在雖然是縣君,但終究是平民出身,對比皇家來說,依舊是天壤之別不是嗎?”

    姜嬋寧愣愣的點點頭。

    “如果聖上直接下旨賜婚,你們家也不能抗旨不遵,如果是賜婚,叔嬸即便不情願,也要爲這一大家子考慮,你說是不是?”

    “他不會那麼做的,他答應過我,不會強迫我。”

    “所以就有了明日他們來家裏提親的事情,他不願意強迫你,更願意用普通人家的禮節來對待這個事情,且聖上也同意,足以證明他們的誠心。但現在的情況是,沒有直接賜婚,而是放低身段來提親,你又沒提前跟家裏任何人說,人家猛的上門,對叔嬸來說可是個巨大的衝擊。想要怪罪你們兩個私定終身的行爲,但又礙於人家皇家拉下身份親自提親,這口氣不能上不能下,換成是你,你什麼感覺?”

    姜嬋寧徹底萎了,她自己擔心的也就是個這個問題。

    “那怎麼辦?”

    江志遠突然覺得阿寧在做生意方面有頭腦,但在對待自己的感情問題上,真的是一個白癡。

    “現在無非就是叔嬸還被矇在鼓裏,你要不想這個事情在明天成爲一個定時炸彈,最好在殿下他們來之前就解決好叔嬸這邊。皇家提親是給咱們面子,即便在不情願,最後這門親事是跑不掉的,而且你自己也是願意的對嗎?你要做的就是解決這個不穩定因素,讓他們的不情願,變成情願。提前知道了這個事了,到時候接受也容易一點,知道了嗎?”

    “那志遠大哥的意思就是我現在要把這個事情告訴家裏人嗎?”

    江志遠點點頭,“不光告訴,還要說你們幾個小的早就知道了。”

    江志遠說話的聲音頓了一下,“可以不算煙兒和阿嗣。”

    “怎麼不算我們?”姜修嗣不滿了。

    “就是!”

    “你倆懂什麼?快閉嘴!”姜嬋寧呵斥道,“志願大哥你繼續說!”

    江志遠聳聳肩,“叔嬸們都這麼寵你們,認錯態度好一點,再讓安安阿言他們幫着說些好話就行了。不過主要問題還是在瑞王殿下身上,他要有十足的誠意纔行。你別怪我說話直接,畢竟門第之間差別是真的很大,叔嬸他們能接受到什麼程度,完全在你和瑞王殿下之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姜嬋寧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就是要讓阿孃他們看到陸北霄對我好,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對吧?”

    “對!”

    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

    轉頭看向姜嬋安和姜修言,“大姐大哥,靠你們了!”

    姜嬋安兄妹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抽搐的嘴角。

    姜嬋安擔憂的問,“幫你是小事,關鍵是阿寧你自己想好了沒?”

    “一入宮門深似海,阿寧,你確定就是他了嗎?”姜修言也問道。

    “入宮門?我爲什麼要入宮門?太子早早就定下了,陸北霄也無意皇位,不管是現在還是日後,他都只是個閒散王爺。現在是他父皇的江山,日後是他大哥的天下。陸北霄說了他要入贅!”

    “哐當”一聲,柳涵文手裏的杯子掉在地毯上,“入贅???”

    “阿寧你沒開玩笑吧?”趙秋蓉伸手摸了摸姜嬋寧的額頭,“這也不燙啊?”

    姜嬋寧無語的拉開她的手,“這就是他的話啊,他說若是我不想去京城,他來這邊也是可以的。到時候起一棟大宅子就行,實在不行就住家裏,反正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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