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販也是白天撿到的,到了夜間才知道它會發光,這等神奇的東西,暴露出去必定遭到哄搶,他也是爲了自身的安全,才一直沒有把這紅珊瑚公諸於世,直到遇到兒臣!”

    海底地震引起地殼運動,從而引發海嘯。

    大自然的力量是人類無法與之抗衡的。

    任何一場災難都會多多少少淘汰一些事物。

    畢竟,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敢問殿下,此行走了多遠?行至哪裏?”

    陸北闌被問的一頭霧水。

    其他人也愣了一下。

    “此行向南,行至鶴洲府境內,不過我是途徑燕山府,靠着西南方向過去的。因爲途中要轉道去番邦尋找那些玉石,所以路途花費的時間比較長。”

    姜嬋寧大膽猜測了一下,“也就是說,你們這次雖然到了鶴洲府境內,但也僅僅行至鶴洲府的邊緣,並未深入,且也沒有到達沿海的地域?”

    陸北闌想了想,“確實是這樣,我們只在西南的邊陲小鎮待了幾天,連中心城都沒去,更別說是沿海地域了。”

    “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姜嬋寧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再次自言自語,“七界,關閉夜間模式!”

    口令一出,玻璃牆上的黑色褪去,屋外正午的陽光照進來。

    不一會屋內一片明亮,紅珊瑚散發的微弱的紅光,也被室外的明亮壓制住了,變成了一株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紅珊瑚。

    方纔適應了暗處的環境,此刻再次恢復明亮,刺眼的亮光,讓室內一衆人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

    在飯廳的舒妍珍一直緊繃着的身體,這會也漸漸鬆弛下來。

    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搞不清狀況。

    “啓稟皇上,方纔齊王殿下所說的海里出現巨大變化,海浪翻涌,造成海里生物死亡浮出海面的現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海底地震!”

    陸元啓挑眉,“海底地震?”

    “也就是通常人們說的,地龍翻身,不過不是在陸地上,而是在大海里!”

    沈悠然驚呼,“那不是海龍翻身嗎?”

    聽到這話,年齡大一些瞬間沉默了。

    氣氛變得有些嚴肅,讓姜嬋寧有些怔愣。

    “怎麼了?”

    其他年輕人也同姜嬋寧一樣。

    陸元啓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走向客廳的沙發坐下。

    “父皇有什麼問題嗎?”

    華啓嫺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你們還小,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也很正常。”

    隨即緩緩道出,二十多年前,那場驚世駭俗的大災難。

    二十多年前,在燕山府就曾發生過一次地震,也就是地龍翻身。

    當時整個燕山府都受到震動,燕山府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房屋倒塌。

    一時之間,屍橫遍野,民不聊生。

    那次地震波動範圍廣,臨近的淮安府也受到波及。

    那次天災死亡人口直接超過二十萬,整個天盛王朝受到了重創!

    不止是姜嬋寧,在場其他年輕人也是第一次詳細瞭解那次大地震。

    “所以聽你說鶴洲府可能遭遇地龍翻身,陛下才會如此愁苦。”

    姜嬋寧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元啓沉聲說道,“如果又是大地震,爲什麼這麼久了,朝廷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衆人心裏咯噔一下。

    要麼是地震不大,傷亡小,地方官員能處理,不上報朝廷也能理解。

    就怕是大地震,傷亡慘重,但地方官員不作爲,隱瞞實情不上報。

    畢竟鶴洲府離京城十分遙遠,八百里加急都要跑死好多匹馬的距離。官員不作爲的話,朝廷還真不會知道當地的具體情況。

    “其實陛下也不必憂心,地震也只是我的猜測。就如齊王殿下所言,鶴洲府以南的邊陲小鎮都沒有什麼異樣,想必海底地震也未波及到周邊百姓。”

    “再者,這紅珊瑚是深海之產物,漁民們撿到的東西也都是來自深海的,就說明地震的位置還在深海的深處。而且漁民撿到東西的時候,已經是距離深海地震好幾天以前。我猜測地震並未影響到百姓!”

    陸元啓依舊面色嚴峻,“話雖如此,但朕還是擔心。”

    “父皇若是擔心,兒臣可以派人前往鶴洲府一探究竟!”

    “霄兒有心了!那就依你所言,但願真如阿寧所說,並無災情,百姓並未受到影響!”

    “兒臣遵命!”

    一屋人都因爲紅珊瑚牽扯出來的一系列問題,氣氛沉悶。

    舒妍珍揉着小肚子,從飯廳出來,絲毫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一地的箱子全都打開的,裏面盡是奇珍異寶。

    填飽肚子的舒妍珍也想起來她的正事。

    提起裙襬,快步走向衆人。

    “隆裕見過陛下!”

    陸元啓擡眼掃了她一眼,“隆裕可喫好了?”

    “謝陛下關心,隆裕喫好了。”

    “嗯,那就坐吧!”

    舒妍珍坐下,一派大家閨秀的姿態。

    “這大過年的,你怎麼會來這邊?”

    “回陛下,隆裕的外祖家有個姨奶奶在青城縣這邊,這位姨奶奶早年間於隆裕的外婆有恩,故在年節時期過來拜訪問候。偶然間聽聞殿下也在這邊,特意過來問候請安!”

    陸元啓淡笑,其中深意不得而知,但看的舒妍珍毛骨悚然,後脊背發涼。

    “朕怎麼沒有聽說武安侯府有什麼親戚在這邊?”

    陸元啓一句話讓舒妍珍臉上得體的笑容一僵。

    不等她解釋,陸元啓繼續說話了。

    “霄兒的本事也是厲害,竟然讓你放棄看望親朋舊人,專門來給他問好請安。”

    陸北霄起身,抱拳拱手,“兒臣惶恐,兒臣與隆裕郡主並無深交,只是止於相識。”

    說完還看向舒妍珍,“還望隆裕郡主不要爲了本王,做出出格不孝之事!”

    舒妍珍聽了這話,心中的憤怒、委屈、羞愧一下聚滿心頭。

    自己一腔熱血情意,怎麼能被如此誤解?

    “隆裕並不是殿下想的那樣,隆裕只是……”

    舒妍珍滿眼的深情,陸北霄視若無睹。

    “啓稟父皇、母后,兒臣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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