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領命！”
天子只是一句話，基本就斷定了一代侯府的生死！
舒妍珍徹底慌了，好像方纔的所作所爲都不是她本人做的一樣。
“陛下！隆裕沒有做那些事！還請陛下明查！”
“隆裕出生武將之家，秉承祖父的教誨，怎麼可能做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
“一定…一定是有人故意誣陷隆裕！有人嫉妒隆裕，嫉妒武安侯府，纔在殿下查的時候，故意做了那些罪證！”
陸元啓看她瘋瘋癲癲，實在是煩的不行，她一句話都不聽！
“帶下去！”
“是！”
舒妍珍被兩個金甲衛拖走了。
其喊叫聲響徹整個屋子。
末了紫鳶動了動，想做什麼卻又沒有做。
但還是被眼尖陸北闌看見了，“怎麼？你要同她一起嗎？”
紫鳶頓了頓，“奴婢不敢。”
“武安侯府鼎盛時期，老侯爺手裏也是有一支強悍的府兵的，就是不知道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
“回殿下，奴婢是郡主撿來的，後通過訓練，最後被派往貼身保護郡主！”
“是這樣啊？”陸北闌點點頭，然後話音一轉，“那想必她做的那些事情，你都是知情的吧！”
紫鳶遲疑了一下，就被陸北闌抓住了細節，“她乾的那些事兒，已經板上釘釘了，你再替她隱瞞，也無濟於事，難道你想跟她同罪嗎？”
“回殿下，奴婢是兩年前才被派到郡主身邊的。她之前的行事奴婢雖不知道，但也聽過府裏傳的風言風語。兩年來郡主也確實……”
紫鳶像是有些難以啓齒，“……有些荒唐！”
貼身女侍衛，一等一的打手，所以舒妍珍平日裏帶紫鳶出門的時間，都比帶丫鬟多。
所以紫鳶也清楚知道她做了哪些事情。
欺壓百姓，行賄受賄，欺行霸市，草菅人命，幾乎無惡不作！
那些被她割掉舌頭的，有男有女，有府內的丫鬟小廝，也有府外的平民百姓。
有的幸運的當時就死了，結束了痛苦。
有的則不幸的拖着殘缺的身體，苟延殘喘的存活於世。
而之所以能瞞的這麼好，也全靠了武安侯府名聲在外。
天盛王朝唯一的郡主，祖父是功臣，自己又得天子庇佑。
舒妍珍在京內的風光，就連兩位公主都比不過。
有誰還會在被害以後，再次去招惹她呢？
除非是真的不要命了！
“朕問你，她做的這些事，你可覺得有錯？”
紫鳶面無表情，“郡主有錯，且罪大惡極！”
華啓嫺臉色鐵青，“既覺得有錯，爲何不阻止她？還助紂爲虐？”
“奴婢的命是郡主救的，一身本事也是託武安侯府之福。若不是郡主和武安侯府，奴婢早就不存活於世了，種種做法，不過是報恩罷了！”
陸元啓氣急了，但又無可奈何。
“好一個報恩！你可知道所作所爲，可以讓昔日榮耀滿門的侯府，今日一朝破滅！而你也將被牽連！”
紫鳶沉默了，眼裏一片死寂。
“啪啪啪”
“好一個忠於主子！”陸北霄勾脣一笑，風華絕代。
“啓稟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
“你說！”
“這名武婢，兒臣想求父皇饒她一命，將她賜給阿寧，保護阿寧的安全！”
姜嬋寧挑眉，她沒有想到陸北霄求情，是爲了她。
陸元啓有些不同意，“你要她做什麼？一個助紂爲虐的下人，若真需要的話，回頭重新尋個合適的給阿寧不就行了？”
“稟父皇，兒臣是覺得她夠忠心，對於舒妍珍那樣惡毒的女子，她依舊堅持報恩。這樣的人一般來說都是奴隨主，如果換成阿寧，想必是另一番光景。”
紫鳶一愣，擡頭看向陸北霄，又看向姜嬋寧。
她好像有些明白，爲何瑞王殿下會選擇這樣一個平民出身的女子了。
身不由己四個字，對於紫鳶來說是最好的寫照。
“你不怕她對阿寧不利？”
“兒臣不怕，相信紫鳶姑娘知道怎麼選擇？”
一個難題擺在紫鳶面前，且是一個誘惑力非常大的難題！
“阿寧你別聽他胡說，朕問你，你自己怎麼想的，別聽那個臭小子的擺佈！”
姜嬋寧溫柔一笑，“回陛下，阿寧也覺得紫鳶姑娘只是生不逢時，身不由己。所以如果紫鳶姑娘願意的話，姜家願意接納她。”
一個兩個的都不聽話！陸元啓十分鬱悶。
“算了算了，既然阿寧願意，朕也不說什麼了！”
陸元啓話落，看向紫鳶，帝王威嚴盡顯，“方纔瑞王和福慧郡主的話你也聽見了，你可願意？”
“奴婢願意！”她本就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如今有了更好的去處，自然會選擇。
武安侯府那趟渾水，趟了這麼多年，她也是真的累了。
這姜家好像是很不同呢！
至少是有帝王皇室做後盾的家庭，怎麼也比武安侯府強太多了。
現如今武安侯府落寞是肯定的，選武安侯府還是選姜家，一目瞭然！
“那行！即日起，你就跟在福慧郡主身邊，保護她的安全。至於武安侯府，你就跟他們無任何關係了！”
“奴婢多謝陛下恩典！”紫鳶跪下叩頭謝恩。
然後又朝姜嬋寧磕了一頭，“奴婢見過主子！”
這事雖然是瑞王殿下提的，但她卻分的清誰纔是自己的主子。
能在舒妍珍手裏做事的人，最根本的生存之道還是懂的。
果不其然，衆人對她的做法很滿意。
姜嬋寧彎腰扶她起來，“起來吧！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年後我要去趟南邊，你就隨我一起吧！”
“奴婢遵命！”起身站在姜嬋寧身後。
“好了好了！”衛曉芙出聲打圓場，“殿下和阿寧的親事定下來了，如今也算是新年逢新喜！不如趁熱打鐵，陛下和娘娘，同姜家長輩商量商量，兩個孩子的婚事定在何時啊？”
姜嬋寧聞言抽抽嘴角，暗地裏扯了扯陸北霄的袖子，“這麼急？我都還沒有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