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嬋寧想了想,“請到這邊來吧,都是年輕人。”
“是!”
衆人都在思考薛逸爲何而來。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華雲懷異常的神色。
魏瑩雪離她最近,突然看到她臉色不對。
“雲懷你不舒服嗎?臉這麼紅?”
華雲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我臉紅…紅嗎?應該是這屋子裏太熱了吧?”
魏瑩雪還是有些疑惑,屋子裏不是很熱啊?
暖洋洋的溫度,正好!
突然江書虞說道,“雲懷這麼一說,我也感覺有些熱了。”
聽了這話魏瑩雪的疑惑消散了一些。
不一會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是薛逸。
衆人都看了過去,只有華雲懷眼神閃躲。
“臣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瑞王爺瑞王妃!齊王爺!”
陸北凌擺了擺手,“起來吧,今日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
“多謝太子殿下。”
薛逸行禮完了以後,就看向了華雲懷。
姜嬋寧問道,“不知小薛將軍今日來府上,是有什麼事嗎?”
薛逸收回視線,衝姜嬋寧點點頭,“我來找雲懷!”
“什麼?雲懷!”陸北疏直接炸了。
“等等,你倆啥關係?還雲懷叫的這麼親密?”
薛逸笑了笑,“雲懷是我的未婚妻,我這麼稱呼她,應該沒問題吧?”
華雲懷一直跟個鴕鳥一樣縮着,這會才急忙反駁道,“誰是未婚妻,你別胡說!”
薛逸反問,“那親事都商定好了,你怎麼能反悔?”
華雲懷不吭聲了,算是默認了。
衆人一臉喫瓜的看着這兩人。
陸北疏嚷嚷道,“啥時候定的親啊!我怎麼不知道?”
餘帆也問道,“對啊兄弟,你這一聲不吭的就把親事定下了,完全沒聽你提起過啊?”
薛逸一臉哀怨,無奈道,“這個問題,你們要問雲懷了,我也想知道她爲什麼不讓說。”
薛逸一番話,好像華雲懷是個負心漢一般。
“華雲懷!你還不從實招來!”
華雲懷支支吾吾半天,才說了一句,“我本來以爲這門親事,推得掉的,誰知道爹孃就給定下來了。”
薛逸眼裏閃過一絲受傷。
隨後又掛上玩世不恭的笑意,“定下來可就推不掉咯!”
華雲懷撇撇嘴,“推不掉就推不掉,我還怕你不成啊!”
“好傢伙,你這藏的可真夠深的,母后知道嗎?”
華雲懷點點頭,“應該是知道的,親事定下來以後,祖母就給姑母遞了消息。”
陸北疏咂咂嘴,“母后也沒說過,瞞的可真夠嚴實,要不是薛逸今天找上門,怕是你們的事,要到大婚了我們才知道吧?”
華雲懷連忙搖頭,“不是的,剛纔大姐問的時候,我就準備說了,誰知道他自己還找來了。”
陸北笙恍然大悟。
魏瑩雪也突然反應過來了,“原來你剛剛臉紅是因爲小薛將軍來了,不是因爲熱的啊!”
華雲懷通的一下臉又紅了。
陸北笙說道,“也只有瑩雪信她是熱的臉紅,這孕婦身體溫度本來就高,會熱很正常,可雲懷又不是,你們都不覺得熱,就她熱正常嗎?”
“好了。”江書虞說道,“這是好事兒,恭喜雲懷,恭喜小薛將軍了。”
衆人又一一道賀恭喜。
很快年節過了,春闈的事情被提上日程。
金殿點狀元,姜修嗣當之無愧。
而在山月書院去苦讀的鶴蘿,這次只中了進士第七名。
這是已婚女子中,考的成績算是不錯了。
一朝春日宴,盛大無比。
聖上龍心大悅,當即點姜修嗣爲駙馬,賜婚陸北疏,命二人今年年底之前完婚。
賜婚齊王陸北闌,與禮部尚書嫡女魏瑩雪,命二人今年年底之前完婚。
賜婚長平侯府世子薛逸,與華家嫡孫女華雲懷,命二人今年年底完婚。
一連三道賜婚聖旨,震驚朝野。
啥時候這賜婚跟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了?
用作陸元啓的話來說,誒,只要朕願意,朕可以天天賜婚!
與之熱鬧起來的,還有各家的子女的哀嚎聲。
京中就那麼幾個德才兼備的,全都讓姜嬋寧他們那個圈子內部消化了。
不過京中一下三家大婚,也確實夠衆人從年頭討論到年尾了。
更何況,這次出嫁的全都是上一年春日宴的金殿三甲。
一個嫁入皇室,一個嫁入長平侯府,一個嫁入安樂伯府。
經過商議,最終是按三個姑娘的年齡大小,舉辦婚禮。
先是魏瑩雪出嫁,定在九月初八。
然後是華雲懷出嫁,定在九月十四。
最後是陸北疏出嫁,定在九月二十。
說來也碰巧了,九月剛剛好有三個日子。
爲了先出嫁後出嫁的問題,陸北疏和華雲懷還爭執好幾天。
最終由兩人的母親出面,確定兩人的生辰時間。
陸北疏確實要比華雲懷小兩個月。
爲此,陸北疏憤憤不平!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中進行中。
九月秋高氣爽,最適合出嫁娶親。
而姜嬋寧也剛剛坐完月子,老二如願以償,是個甜甜糯糯的小姑娘,和老大湊成了一個好字。
皇帝賜名陸令語,小名萌萌。
陸令語小朋友和她哥哥陸令謙完全不一樣。
陸令謙在孃胎的時候,調皮無比,姜嬋寧受罪。
陸令語在孃胎的時候,乖巧可愛,姜嬋寧喫的好睡得好。
陸令謙出生以後,十分聽話,不哭不鬧。
陸令語出生以後,天天都要哭鬧好幾場,她醒着的時候,除了姜嬋寧,其他誰都不能近身。
月子裏就算了,反正不能出門,
現在出了月子,姜嬋寧前腳剛走一步,陸北霄後面就抱着閨女來了。
以至於在魏瑩雪和華雲懷的婚禮上,姜嬋寧一直苦逼的抱着孩子,哄着孩子。
碩哥兒當初那麼好帶,一哭就喫,喫完就睡。姜嬋寧以爲所有的孩子都是這樣。
直到她碰上了自己的閨女,才知道,原來帶孩子這麼累!
今日是陸北疏和姜修嗣的大婚,姜嬋寧再一次在她睡着以後,悄悄離開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