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龍族居然在下界一絲血脈都無?”那聲音不敢相信,明明……
“罷了罷了,等了這麼多年,應該是找不到了。”那聲音此刻纔是真正的悲涼,帶着一絲遺憾,“我也快撐不住了。”
“你在找什麼?”梅昕昕突然有種奇妙的猜測,下界,龍族血脈?女主?
“告訴你也無妨,找吾最後的血脈。”那聲音還是將自己的遺憾說出來,“這是整個龍族都知道的事情。”
“原來如此,所以你的血脈是落在了下界?”梅昕昕突然有一個合理的猜測。
“當年那一戰……”那聲音正準備回憶自己的前塵往事,這纔剛起了個頭,就被直接打斷了。
“先等等,晚點再說,說說看是怎麼丟的?”梅昕昕喊了停,這個開頭,說起來就可是一大堆了啊!
“唉,我的夫人喪生在了下界,還有我唯一的血脈。”提起這個傷疤,那聲音有着懷念,懊悔和悲傷,“是我的錯,當年我要是退讓一步,今天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確實是有點兒慘。”梅蒨蒨在一旁感慨,這是太慘了一點,媳婦死了,孩子也找不到了,現在他還在葬龍窟裏,也一樣是死了。
這不是純純慘得可憐嗎?
“冒昧問一句,你和你夫人是什麼屬性?你還活着吧,只是有一魂入了這葬龍窟。”梅昕昕摸了摸下巴,這真相可越來越近了。
“我乃冰龍一脈,我夫人亦是如此,我自然還活着,還手刃了仇人,這裏確實是我的一魂,爲了等待我那個孩子。”那聲音倒是沒瞞着,主要是面對氣運本源,瞞着也無多大用處。
“啊哈?都進了葬龍窟居然還沒死!”嗐,等於她剛剛白可憐他了,不行,得把可憐收回一半纔可以!
“葬龍窟,顧名思義,只有大限將至的龍族方可進入。大限將至也意味着身死道消,無一絲殘魂留下。”果然是朱雀幼崽,對他們龍族之事半點都不瞭解。
“這樣啊!”梅蒨蒨表示懂了,可是,“那你又是肥事?”
“我?我乃龍族之首,自然有我的門路,尋了多年的方法,才找到這自斷一魂進入葬龍窟的機會。”提到這,那聲音滿滿的自信。
“你有幾個孩子?”梅昕昕再一次開口。
“我冰龍一脈,子嗣艱難,向來只能有一個血脈,那還是天道垂憐方能孕育而成。”若不是因爲此,他不會苦苦尋找他的血脈。
“若它未喪生,我自不能擁有下一個血脈。”說起來是無情了一些,但也確實是如此。
“……”好傢伙,居然還有這回事?梅蒨蒨有點懵了,這不純純爲了找血脈嗎?
“你有其他夫人不?”梅昕昕是聽出來了,這條老龍眼裏只有血脈,沒有其他感情,目的十分明確。
“唉,自然是有的,但都不是冰龍一脈,也生不出孩子。”那聲音嘆了一口氣,“我冰龍一脈的規矩,一生只能娶一個冰龍的夫人,至於其他,皆是妾室。即使是死了,也同樣是我的夫人,不會再有其他。”
“嗯。”都知道了,還問啥?那聲音對於氣運本源的操作有些嫌棄。
不過話說回來,那聲音覺得有點好奇,“你們進來這葬龍窟是要做什麼?”
“尋寶啊!”梅蒨蒨毫無心機地暴露自己的目的。
“……”那聲音被朱雀幼稚這直白的話噎到了,“當着我這龍族之首的面,說一些入室搶劫的話,你覺得正常嗎?”
“很正常,反正你又打不過我,而且你在神界,我們在下界,怕啥咧。”梅蒨蒨可不覺得這有啥好怕的,她學過一個詞叫做,鞭長莫測,“更別說了,你就是一個魂兒,可禁不住給我燒!”
可愛梅蒨蒨,在線囂張!
“此話不無道理。”那聲音幽幽嘆了一口氣,“可惜的是,你們拿不走這些東西。”
“爲啥?”這不可能,還有什麼東西是她拿不走的?帶都得給它帶走一點,“實在不行我就搬龍骨,嘿嘿,這可是煉器的好東西。”
“???”這朱雀幼崽好的不學學人家當強盜了?
“害怕了吧!害怕就把寶藏主動交出來!”梅蒨蒨雙手叉腰,頭高高昂起,一副高傲的模樣,“先給小爺我把寶物端上來!”
“哼,你這個魂兒,企圖在這裏混淆視聽,小爺我學的知識可多了,是不會上你當的!”梅蒨蒨話裏話外都是囂張,他又能拿自己怎麼樣!
“差點給你說着說着聽故事去了,雖然你有一半很慘,可是我們是來找寶物的,你居然在這裏攔着我們,很是過分啊!”梅蒨蒨邏輯清晰地分析,就是忘了一點。
“你是不是忘了,這裏是我龍族葬龍窟,是我的家,可不是鳳凰一族的族地,容不得你這隻羽翼未豐的朱雀幼崽囂張!”那聲音一沉,“你這是強盜行爲。”
“嗨呀,別這麼說,你這裏又沒人,修仙界,拳頭大了說話,不服你找鳳凰一族賠錢去!”梅蒨蒨覺得這個邏輯滿分!她拿龍族的東西,龍族去找鳳凰一族要賠償。
反正鳳凰一族拿了她的朱雀血,就當作是付錢好了。
雖然她嘴上是這麼囂張,但還是很有禮貌地沒有明搶,嘿嘿,就是嚇死那個魂兒!她可是好孩子!
“你這……”那聲音被朱雀幼崽這無恥的邏輯給雷到了,“可真是無恥啊,也不知道誰教的你。”
“是我,有事?”梅昕昕勇敢地站出來背鍋,她家的小神獸囂張有她囂張的道理,她自己會教,雖然是放養的,但依舊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
“自然是不敢有事。”那聲音看着運道本源,嘲諷了一句,仗勢欺人之輩!
“有事也憋着。”梅昕昕同款囂張,屬實是他的操作自己看不慣,自然沒什麼好脾氣。再則今天換作位置相反,這條老龍可能直接上手明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