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救人的時候,又看到了程聘凱有點慌張但又不緊張的模樣,有點愧疚,她是不是給他惹麻煩了。
“你來幹什麼?”程聘凱眉頭一皺,有點嫌棄她妨礙事兒,被這麼一耽擱,後面的鬼物追得越來越近了。
“我……”木嫺被程聘凱一兇,就有點說不出話來。
“能不能先救我?”蔡學實可是裝狠了,要不是他還有點意識,估計今晚就得交待在這裏。
“學實。”程聘凱看着後面那些鬼物,咬咬牙,又跳了下去,將人扶好,把繩子扔給木嫺,“趕緊幫忙,沒時間了。”
“哦,哦。”木嫺接到繩子後立馬抓好,她一開始只關注了程聘凱一個人,直到她抓着繩子擡了頭,瞳孔震驚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整個人驚呆了,“這是……什麼?”
“看不出來?”蔡學實喫痛地哇哇大喊,見到這樣的木嫺他甚至報復性地開口,“這都看不出來?不然我們爲啥逃命?”
“鬼,鬼啊!”木嫺隨即反應過來地跳下圍牆,手上還不忘緊緊抓着繩子。
“把繩子綁在結實的東西上!”程聘凱不忘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我……”木嫺害怕得整個人在發抖,隨即感覺到有人在抽自己手上的繩子,嚇得一個激靈,“誰!”
“是我,許妙,別害怕。”許妙在一旁觀察了許久,甚至準備好了梯子一看究竟,就看到了學校裏真的一堆鬼……密密麻麻的,恐怖至極。
看了一眼就毛骨悚然趕緊跑了,而且跑得比程聘凱他們快,等冷靜下來之後才走到木嫺這邊過來,“繩子給我,我來綁,不然他們都會被那些鬼殺死。”
木嫺聽話地鬆開繩子,“我……”
許妙將繩子綁好後,朝裏面喊了一句,可以了。
而裏面的情況是,程聘凱和受傷的蔡學實在那苦苦支撐着,他們這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鬼物,只要他們放棄抵抗,就會被他們撕碎!
“靠!”蔡學實咬着牙死死支撐着,終於聽到了那句,好了!彷彿天籟之音!
“你先走。”程聘凱喫力地撐開八卦盤,死死地擋着,讓蔡學實這個受傷的先走。
“好。”蔡學實應了一聲,他們倆從小就是一起長大,配合得十分默契,也知道彼此的能力。
蔡學實收了自己的桃木劍,程聘凱那麼壓力倍增,“你頂住,只需要一分鐘。”
“別廢話,快點。”程聘凱撐得臉色都發白了。
蔡學實也不耽擱,直接揪着繩子,一個發力就躍了上去。隨即將繩子準確地扔到程聘凱旁邊,“快上來。”
“好。”程聘凱咬咬牙,加大法力地往那些鬼物方向猛地一推,瞬間清空了眼前的鬼物。
程聘凱轉身抓着繩子就是一躍,連帶着將蔡學實也撈下了下去。
“嘶。”蔡學實見安全了,神色一鬆,瞬間所有受傷的地方疼痛感就上來了,這特麼的也太疼了吧。
“我,我不是。”木嫺委屈地咬咬脣,看向程聘凱,希望他給自己說句話。
“好了,她也不知道我們在裏頭,不是故意的,只能說是運氣不好。”程聘凱皺了皺眉頭,對蔡學實無理的指責不是很理解,也知道他是在氣頭上。
“哼。”蔡學實心中一肚子火,“要不是她,咱們早就跑出去了,哪裏還會耽擱這麼久,甚至是受傷了。”
“哪天我要是死了,估計和木嫺脫不了干係。”蔡學實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話,說完自己也愣住了。
在一旁的許妙聽到蔡學實這句話,深知後面劇情發展的她表示,她願把這句話稱之神之預測。
因爲蔡學實後面確實是死在救木嫺這個沒啥能力的人身上,死就死了吧,還奉獻了自己的勞動成果。
所有的功勞都記在了木嫺身上,真的是夠不要臉,許妙在內心吐槽,這樣女主要不是古早文,早就被罵死了。
“學實!”程聘凱見蔡學實口無遮攔,臉色一黑,這話越說越離譜!
“對不起,我,我身上有藥,這個你吃了吧。”抹不過臉的木嫺最終咬咬牙,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裏拿出一顆傷藥,作爲賠禮道歉的誠意。
蔡學實說得對,要不是因爲她,他們不會這麼慘。
“這是?”蔡學實看着木嫺從書包裏拿出來的一顆小小的圓圓的,像是丹藥一樣的東西,有點疑惑,這真的能喫?不會是想毒死他吧,他剛剛就是氣不過罵了兩句,應該不至於?
“這是我家獨有的傷藥,治你身上的傷很快見好的。”木嫺拿出來之前已經做好了無數心理建設,連理由都找好了。
“真不是毒藥?”蔡學實認真地問了一句。
“不是。”木嫺誠懇地搖了搖頭,“你試試吧。”
鬼使神差的,蔡學實接過木嫺手裏的丹藥,一口悶,入口即化的感覺。
瞬間覺得自己身體暖洋洋的,所有的傷口和疼痛都消失得一乾二淨,還有一些陳年舊疾。
“這……”蔡學實一整個震驚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這丹藥太神奇了!”蔡學實直接地體會了這個好處,瞬間一掃對木嫺的嫌棄,還隱隱有巴結之意。
“能治好你的傷就行。”木嫺鬆了一口氣,還好是有用的,不然她會內疚死,連程聘凱都會嫌棄她。
她不想程聘凱嫌棄自己,所以選擇拿出一枚丹藥,雖然很是心疼,用一顆少一顆。
一旁的許妙直接就震驚了,木嫺聽話怎麼有丹藥的!有丹藥就證明有儲物戒指,就代表着她又有了金手指。
那她這個又算什麼?
可惡啊!只能說,不愧是女主,被自己搶了個金手指,居然還有另一個。許妙心裏酸澀的同時更多的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