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我幫劉備種出萬里江山藍田 >第五百六十七章 箭書傳謠亂軍心
    面對江陵的頑強防守,呂蒙也並非沒有後招。

    趁着晚上兵將休整的時機,呂蒙把傅士仁叫來詢問:“傅將軍曾是劉備的舊臣,對於江陵的情況應該瞭如指掌,如今向巡不識好歹奮起反抗,汝可有計助我破城?”

    傅士仁當初無奈降敵,孫權爲了給降將們作出表率,對這種賣主求榮者官加江夏都督。

    都督是軍中高級官職,但傅士仁幾乎沒有實權,在呂蒙帳下只能算個光桿將軍,就連他那些隨從衛兵都是呂蒙指派的人,除此之外他的家眷更是被接到了建業,美其名曰後方既安全又條件好,讓將士們可以全心全意爲國效力。

    傅士仁在江夏期間遭受了不少白眼,但是大錯已經鑄成便無法反悔,眼見孫權和呂蒙並不信任自己,他跟着出征荊州也是人浮於事,整日就這麼混日子得過且過。

    “呃...末將離開江陵多年,好多事情都忘了...”傅士仁搪塞道。

    呂蒙望着他意味深長地問:“傅將軍記憶這麼不好?還是應該好好回憶回憶,不在戰爭中多立點功勞,你妻兒臉上也無光不是?建業那些將軍家眷可是很攀比的。”

    “末將實在是...”傅士仁像老油條般繼續閃躲。

    “不過你儘管放心,傅將軍是我的部下,建業城中那些紈絝子弟,應該會賣我大都督的面子,但如果你不願意助我破敵,我呂蒙也就沒法照看那麼全面...”

    呂蒙雖然說得隱晦,但言語中的威脅已顯露無疑。

    傅士仁知道自己躲不過,於是硬着頭皮回答:“末將一定盡力回憶,不知道大都督具體想問什麼?”

    “我就想知道向巡的弱點,怎麼才能讓他放棄抵抗?或者說江陵還有什麼隱患?”呂蒙皺起眉頭。

    “咳咳,這幾年情況我不清楚,但關羽此人相當傲慢,與荊州士族大多處的不愉快,劉將軍佔領益州遷移時,很多人都選擇遷移入蜀,就是不想整日看關羽的臉色...”傅士仁小聲回答。

    呂蒙輕輕點頭,“看來傅將軍也受過關羽的氣,如今轉投江東該意氣風發纔是,請繼續說下去。”

    “江陵守軍少,大都督何不派細散佈流言?但是現在城門緊閉,實在不行只能箭書傳信...”傅士仁低頭說道。

    呂蒙心說本都督早就派了細作,奈何這段時間鬧下的動靜不小,可惜城中根本沒有任何響動,傅士仁所說的箭書傳謠言倒可以一試。

    “傅將軍與那向巡熟悉嗎?”呂蒙又問。

    傅士仁捋着鬍鬚皺眉回答:“咳咳,此人出身荊州大族向氏,因爲不是向家主脈,所以不能與向朗、向寵那樣跟着入蜀,聽說現在也僅僅是個校尉...”

    “其人武藝如何?”

    “尚...尚可吧...”

    呂蒙聽後點點頭,心說傅士仁口中的尚可,那不就是弱得不行麼?隨後揮手讓他回去休息,跟着又喚來老將韓當商議。

    “韓老將軍,這幾日你在前方指揮,對雙方的情況了了如指掌,你認爲還能繼續強攻下去麼?”呂蒙將韓當請到身旁坐下。

    韓當皺起眉頭,“江陵城池堅固,攻防的損傷本來就大,大都督的車輪戰很有效,能夠快速消磨守軍的氣力,但那向巡也不是無能之輩,這兩日補充了些無甲的兵,或許是臨時在城中徵召的新兵,他們主要負責仍石塊、丟火把等,沒有想象中那麼好打啊。”

    呂蒙輕輕拍打額頭找原因,突然他好像想起點什麼。

    “會不會是關羽從樊城帶回的俘虜?于禁被擒的曹兵可有數萬。”呂蒙想到這一點十分喫驚。

    韓當聽得目瞪口呆,他怔了一會才喃喃地說:“向巡這廝也太膽大了,一旦俘虜譁變還得了?但大都督的推斷應該沒錯,那些無甲兵感覺並不是普通百姓,咱們要好好利用起來。”

    呂蒙起身冷笑:“老將軍明日多備弓箭手,另外把投石車集中起來,我要給向巡匹夫準備大禮。”

    “唯。”韓當抱拳。

    接下來幾天時間,呂蒙放棄了螞蟻式的爬城進攻,而是用弓箭手、投石車,密集向江陵城內投擲謠言、煽動的信息。

    飛出城中的謠言花樣百出,有關羽已經戰死樊城,有荊州已經盡歸江東,有徐庶已經暗中投敵,也有向朗、向寵被劉備誅殺...

    呂蒙派人胡編亂造,有的沒的一股腦投了進去,就像藍田之前所在的時代,網絡上那些可笑又無恥的公知言論。

    謠言的對象是江陵守軍,是城中的官員和百姓,而那些煽動的信息,則瞄準了城中的俘虜,承諾誅殺反抗守軍一名,賞賜荊州的良田一畝、五百錢;誅殺江陵軍官一名,賞賜荊州的良田十畝、五千錢;誅殺惡首向巡者,賞賜荊州的良田百畝、百金;能開城獻降者除了賞良田、金銀,更能封侯。

    呂蒙此時隨意承諾,反正口說無憑的事,即便事成之後他大可不認。

    城外數日密集的發射,讓江陵城中謠言滿天飛,給向巡帶來了莫大的困擾,守城士兵看俘虜們的眼神都變了,生怕這些人會突然偷襲,帶着自己的頭顱去領賞。

    向巡眼見情況在變糟糕,只好請藍霽把曹軍俘虜帶回少年營。

    在城牆上吃了幾天飽飯,加上呂蒙外部謠言的刺激,讓這些俘虜的心態都變得浮躁起來,回到校場後眼神都變了,以前在曹營中那份桀驁,又回到了他們的身上。

    囚車裏的于禁發出了冷笑,心說這纔是我練出來的兵,喫飽後的精氣神立馬顯得不一樣,雖然他們仍然被少年兵控制,但在幾個軍官的帶領下,已經敢直視藍霽的眼睛。

    “仲陵,現在怎麼辦?少年營要是一直看着他們,就沒法抽身去助向將軍,城中現在情況十分不妙。”關興在藍霽耳邊小聲提醒。

    “取我戟來。”

    藍霽望着校場內列隊的俘虜一聲大喝,隨後兩個少年兵去大帳中扛來蒼龍破軍戟。

    關平以及囚車中的于禁聽得一怔,不知道藍霽又想耍什麼花樣。

    藍霽手執蒼龍破軍戟睥睨衆人,無比狂妄地說道:“天晴了,雨停了,你們覺得又行了?你們自己選十個出來和我打,但凡能夠傷得了我半分,我就做主放你們出城去。”

    見無人應答,藍霽又朗聲補充:“把兵器架給我擡來,我讓你們人人都有武器,可別說我欺負你們。”

    “是一對一嗎?”

    俘虜中有個官長壯起膽問道,藍霽強大的實力早就呈現,尋常兩三人都沒法近他的身,一對一根本不可能有機會。

    “一對一還有必要嗎?等會十個一起上吧,但凡有一人能傷我半分,我就放你們十人離開,若是你們能殺了我,那麼這裏所有人都自由了,包括你們的主將於將軍。”藍霽露出微笑。

    “那要是我們敗了呢?”那官長追問。

    藍霽盯着戟的寒光,嘴中冷冷地吐出四個字:“把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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