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我幫劉備種出萬里江山藍田 >第七百零四章 逗哏捧哏唱大戲
    “莫非你也是?”之前那兩人驚訝地坐了起來。

    “我是後來指給傅將軍的隨從,你們...”宋諶先是呆呆地點頭,然後掃視旁邊躺着的人。

    旁邊又陸續坐起來幾人,他們介紹着自己的出身,都是因原來的主將戰死,所以被指派去到傅士仁身邊做事,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那種。

    他們中有照料傅士仁起居的,有負責傅士仁衣甲兵器的,也有給傅士仁搭帳篷的雜役等,五花八門的工種都與傅士仁有關。

    嘶...

    宋諶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把目光對準剩下五個觀衆,“你們不會也是跟傅...”

    “我們都是傅將軍的親兵,但沒有去過江陵戰場,而且也不是出身江東...”其中一人回答。

    “親兵?失敬,失敬...”宋諶抱拳行禮,然後又疑惑的問:“你們既沒去過江陵,爲何也流落至此?”

    “唉...當時江夏陷落,我們沒有跑掉...”

    宋諶點點頭,恍然大悟說道:“看來我們幾個被弄來墾荒,而且被剋扣糧食也不是沒道理。”

    “是什麼道理?”提問的名爲李菖,與宋諶一樣出身偵察營,現在是交州商會的骨幹,他現在的作用就是捧哏。

    “還不是因爲傅將軍?誰讓他投降江東了呢?現在成了舊主荊州的俘虜,人家可不是要折磨咱們?”宋諶苦笑。

    李菖不服氣地嘟囔:“這不公平吧?我們不是傅士仁的兵,只是後來派到他身邊做事...”

    “誰管你呢?現在都這樣了...”宋諶直搖頭,跟着對另外幾人說道:“你們是傅士仁的親兵,被髮配到大東山開荒不冤...”

    突然旁邊一個人跳了起來,表情顯得有些憤怒:“什麼叫不冤?楊某和他們都是江夏人,是傅將軍投降江東後入伍的,我們根本不是他的老隨從...”

    宋諶笑臉作揖:“實在抱歉...我只是猜測而已,大家都是苦命的人...”

    “算了...事已至此,乃是天命,睡罷...”楊態轉身就倒了下去,其餘幾人跟着也沒說話。

    宋諶見楊態像是這幾人的頭頭,便把目標鎖定在他的身上,唉聲嘆氣跟李菖抱怨:“食少而事繁,咱們早晚得累死...”

    “大東山就一個崗哨,實在不行咱們逃吧?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搏一搏...”李菖提出了‘建議’。

    宋諶皺眉搖頭:“能逃到哪裏去?傅士仁先叛了漢中王,後面又叛了孫將軍,我們被打上了他的烙印,到哪裏都沒有好命...”

    李菖直言爭辯:“話不能這樣說,傅將軍背叛漢中王是事實,但背叛江東純粹是被誣陷,要不是呂蒙先殺害韓老將軍,傅將軍也不會跟呂蒙起衝突,可惜後來還被對方誣陷送了命,咱們這都算被牽連的...”

    “你可不要亂說,韓老將軍不是被陣斬的嗎?大都督怎麼可能對自己人下手?”宋諶裝作喫驚的樣子。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當天晚上我最後一個喂完馬,正準備回帳篷休息的時候,大都督和韓老將軍突然來到附近,他們在馬廄旁不知爲何起了爭執,呂蒙趁韓老將軍不注意一劍將其刺死,後來就埋在馬廄附近。”李菖語氣肯定。

    “原來真是呂蒙冤枉了傅將軍,可現在卻牽連了我們受苦,真是...”宋諶喃喃自語。

    李菖接着問:“我就是想不通,韓老將軍爲什麼會和呂蒙起爭執,對方不是咱們的大都督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韓老將軍什麼資歷?以呂蒙那點威望,怎麼可能完全管住他?當時應該急眼了才動手的,呂蒙這廝比周都督、魯都督還是差遠了...”宋諶拍打着牀沿嘆息。

    “誒?你說咱們把這消息帶回江東去,能不能洗清了傅將軍的叛敵罪名?咱們指不定能好好活下去。”李菖突發奇想。

    “活下去?這是找死好麼?那可是呂蒙,是江東的大都督,誰會聽咱們幾個小卒的?”宋諶直搖頭。

    李菖不以爲然說道:“呂蒙現在都死了,咱們還怕他作甚?再說韓老將軍的後人,聽說至今還在查這件事,我們可以冒充老將軍的親兵去投靠,說不定還能得到些獎賞。”

    “我看還是算了吧?韓老將軍原有的親兵,大多都讓呂蒙派到前線戰死,以我們這幾個人的武藝粗淺,真到了江東誰肯相信?”宋諶繼續潑冷水。

    李菖聽完嘆了口氣:“哎...你說得也對,咱們不是養馬的,就是伺候穿衣的,哪裏有個親兵的樣子?還是早點休息睡覺,明天還有荒地要開墾,活一天是一天罷...”

    “也對啊,命運從出生就決定了,想太多也是枉然...”宋諶打了個哈欠倒頭就睡,不多時那間簡陋的房舍裏,鼾聲與屋外的蟲聲此起彼伏。

    午夜時分,楊態開門走到屋後樹旁小解,他猛然發現旁邊崗哨已經熄燈,他感覺千載難逢的逃跑時機到了。

    楊態躡手躡腳回屋,把自己那四個同伴叫醒,並將牆角的一小袋米提在手中,幾人靠着大東山下的草木往東逃。

    當越過崗哨幾裏,五個人坐下喘氣。

    幾人休息了不到一炷香時間,楊態就催促同袍們趕快離去,他們所處的位置離屯點不遠,突然被發現很可能走不掉。

    “楊火長,我看守衛睡得很沉,咱們沒必要走得這麼急吧?這幾天晚上沒有月亮,微弱的星光根本不方便認路...”

    “我根本不擔心守衛,而是害怕那些廢物發現少人,跑到守衛那邊去告發我們,被抓回去只剩下死路一條,咱們現在只要朝着東方走,估計早上就能聽見水聲,走到長江附近就不會迷路了。”

    “主意都是他們想到的,當初也應該帶上他們,咱們不但沒叫他們,還把糧食給順走...”

    “剛纔那廝不是說了麼?命運早就決定好了一切,帶他們上路不但會拖累我們,到了柴桑咱們怎麼解釋?都是韓老將軍的親兵?”

    “呃...總覺沒有義氣...”

    “義氣是不能活命的,你們現在都給我記住了,我們是韓老將軍的親兵,其餘同袍已被呂蒙故意害死...”

    “是,火長...”

    楊態五人早上到了長江附近,然後順着茂密的蘆葦一路向南跑。

    楊態逃跑的前幾天,武昌的戰船頻繁向南邊巡邏,楊態知道那是來找自己的,他讓衆人躲在草叢中逃避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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