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砍在對方的重甲上,陷陣兵根本都不去理會,反手一刀就斬開藤甲,佔族兵的血肉外翻,一排排倒了下去。
那場面就像玩遊戲的時候,一羣初級兵圍毆幾個超級兵,結果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不一會兒,烏斯黑與隨從把戰車移到牆邊,讓出中間並不寬闊的通道,緊接着戰馬嘶鳴奔騰。
甬道口的將士聞訊打開口子,只見金盔、金甲的藍轅,手提朱雀玄月戟如烈風掠過。
長戟往前方一蕩,直接掃倒敵軍一片。
佔族兵被藍轅強大的氣勢驚得一退,不少人直接被慣性撞倒在地上,然後再也沒能爬起來。
騎兵強悍的衝擊力,直接擊穿了橫山關守軍的士氣,藍轅和沙摩柯隨即兵分兩路,沙摩柯帶着藏在車廂中那近百步卒攻上城樓,藍轅率領騎兵在關內縱橫馳騁,彷彿成人欺負小朋友般輕鬆。
等高順率主力抵達橫山關時,前方部隊已經結束了戰鬥,占人守軍半數戰死半數投降,南征大軍輕鬆取得第一個據點。
橫山關守軍太少,各營將士都沒打過癮,特別是陷陣軍的新兵,高順勉勵衆人戒驕戒躁,因爲日南還有好幾個重鎮待攻。
高順一邊命人打掃戰場,一邊安排各營埋鍋造飯,並叫來衆將部署明天攻取比景。
“根據剛剛掌握的情報,除了林邑國有八千駐軍,其餘各地駐軍都很分散,橫山關駐一千,比景駐軍三千,朱吾駐軍三千,西卷駐軍三千,盧容駐軍兩千,一城一城的攻拔太慢了,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高順拿出地圖對衆人問道。
“除了林邑國都,其餘城池都這麼點守軍,俺認爲可把大軍分爲四隊,每一隊攻取一個城池,最後到國都會師怎樣?”沙摩柯提出自己的想法。
“伯陽,你怎麼看?”高順沿途經常考驗藍轅,有意把他往大統帥的方向培養。
藍轅皺眉說道:“占人的守軍很分散,要想快速解決戰鬥,分兵的確是最好的辦法,如果一步一個腳印去攻打,敗兵會退回到後邊城池把雪球滾大,反而會延長整個戰鬥的時間。”
“嘿嘿,少將軍也同意俺的想法,陷陣軍和五溪蠻正好各五千,大夥各分兩部各取兩城怎樣?”沙摩柯笑呵呵地問。
藍轅擺手打斷道:“沙將軍稍安勿躁,現在分兵勢在必行,但是分兵四路卻也不妥,主要是後勤補給跟不上,一旦出了問題容易影響全局,所以我建議分兵兩路即可。”
“才兩路?不過也行,陷陣軍和五溪蠻剛好各分一路,前面的比景和朱吾誰更難打?俺就認領難點那個城池。”沙摩柯咧出一口白牙。
褚青插話補充:“最近的比景臨海,有港口,所以城池比朱吾要大,人口比朱吾也要多一倍,相對來說打比景會難些。”
“那俺就選比景。”沙摩柯舉手示意。
“這得看將軍安排。”藍轅望着高順示意。
高順捋須輕輕點頭,“伯陽所見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所以我決定與你各領一部,我與沙將軍與五溪蠻兵取朱吾,伯陽率陷陣軍取比景怎樣?”
高順反問:“就占人守軍那點實力,你們不是在奪關見識過了嗎?取兩城的難易程度差距不大,伯陽你不會嫌困難吧?”
藍轅輕輕搖頭:“怎麼會?只不過將軍分配錯了,我只能帶四千陷陣軍纔對,否則就是分配不公平。”
“此話怎講?”高原皺起了眉頭,旁邊的沙摩柯一臉呆萌,心說陷陣軍與五溪蠻各五千,少將軍會不會太傲氣了?
藍轅抱拳回答:“你們別忘了咱們的戰船,李將軍還有兩千水軍呢,將軍給我分撥五千兵馬,加上水軍就七千人了...”
“呃...俺居然忘了這茬,不過水軍在岸上的攻擊力,在陷陣軍面前根本沒法比吧?再說李異船上水手都有好幾百呢,那根本算不得數的。”沙摩柯直搖頭。
“既然伯陽胸有成竹,我就滿足你的要求,誰先打下第一座城,後面的城池先到先得,這可就是競速了,你願不願意?”高順意味深長地問。
“甚好。”藍轅點點頭。
“偵察營我也調走?”高順又問。
“甚好。”藍轅重複。
“哈哈哈,軍中總共有五百偵察兵,還是給你留下百人聽用,另外我把褚青也留下,你要懂得一個道理,只有手裏的籌碼越多,做起事來才越有底氣,這句話是先生教我的。”高順微微一笑。
“我省得了。”藍轅點頭覺得受教。
偵察營是陷陣軍最精銳的存在,偵察兵除了戰鬥力最爲強悍,還有訓練有素的哨探令人歎爲觀止,他們在戰場上是陷陣軍的耳朵和眼睛,也是在藍田指導下培訓出的最強兵種。
偵察兵在陷陣軍中大放異彩後,劉備的其它主力部隊都紛紛效仿,把培養斥候作爲軍隊建設的核心,高順給藍田留下這百人,其發揮出來的作用可頂千人,所以藍轅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高順當場就做出部署,從陷陣軍中抽出一千人,與沙摩柯的五溪蠻合成一軍,並命令兩部兵馬立刻分而治之,因爲征伐林邑國競速比拼,從當天晚上就開始了。
晚飯過後,藍轅回到自己營帳休息,他纔剛剛躺下不久,高嶺便和褚青一併闖入。
“你們晚上不睡覺,跑來我這裏幹什麼?”藍轅翻身望着門口好奇地問。
“我說伯陽,你是怎麼睡得着的?”高嶺滿臉焦急。
藍轅納悶坐了起來,滿臉疑惑地問:“這個時候不該睡覺嗎?你們兩人是擇牀麼?走這一路也沒發現啊...”
“伯陽忘了競速嗎?你不在睡覺前做點部署嗎?褚司馬剛剛從偵察營探來消息,父親剛剛下令三更造飯五更出發,他們要在中午前趕到朱吾,準備明天就拿下朱吾城池。”高嶺說完看向褚青,好像在說消息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