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如晨曦般溫暖 >第62章 席家的祕密
    “咚咚咚。”安淺曦在浴室聽到有人敲門,她沒有理會。過了一會兒,聽到門外保鏢對着房間裏面喊道:“安小姐,席老請您下樓用餐。”

    安淺曦沒有答話,她起身用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體,用毛巾將頭髮擦乾至不再滴水的狀態,然後走到衣櫃前準備找一身衣服換上。

    這間屋子的衣櫃裏本就放着一些女人的衣服,安淺曦想,這裏以前應該住着一個女人。

    她換了一件純白色的直到腳踝的連衣裙,長髮還有些溼,沒有打理,只是慵懶隨意地披在背上。

    安淺曦拉開門,不緊不慢地跟隨保鏢去了樓下。在樓梯上,她就看到了餐廳正中央擺着一張紅木製的雕花長桌,而席正淵正坐在主位上。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地見到席正淵。

    頭髮很黑,只冒出幾絲白髮。身體已經硬朗結實,那張和席墨軒一樣英俊的臉上,和席墨軒相比多出了沉穩老練,陰狠狡詐。那雙也如墨的眸子,同樣是深不見底。

    “席老。”安淺曦走到席正淵面前恭恭敬敬地叫道。

    “你這麼禮貌我還有些不習慣。”席正淵沒有擡頭,他優雅地坐在那裏進餐,也沒有將安淺曦放在眼裏。

    安淺曦仔細打量着席正淵,她注意到席正淵的脣色有些泛白,像是病態的慘白。

    他應該是生了大病。

    “怎麼還不入座?”席正淵的聲音透露出隱隱的不滿,他擡頭正對上安淺曦打量的目光,可看在安淺曦的那一刻,他本已經聚起的怒氣在剎那間消散了。

    安淺曦只好收回目光,順從地坐到了席正淵的左側。

    之後兩個人再也沒有任何的談話,飯桌上的氛圍也很是壓抑。晚餐過後,席正淵一語不發徑自離開了屋子,去了外面。

    安淺曦看出席正淵是往外面走去了,而那個方向,她猜測是花園的方向,席正淵應該是去了花園。

    但她沒有去追席正淵,也沒有悄悄地跟着。她可沒忘,身後有四個保鏢正在盯着她。

    安淺曦起身走出餐廳,乖乖地上了樓進了她的房間,然後將門反鎖起來。她走到落地窗邊坐到窗戶旁邊,目光也被窗外的風景吸引了過去。

    窗前,能看到整片花海。

    席家莊園裏,竟然種滿了鳶尾花!

    而此刻的鳶尾花海中,有一個身影正矗立其中。是剛剛離開別墅的席正淵。

    安淺曦望着眼前震撼人心的鳶尾花海,莊園裏,只有這一間屋子能看到整片的鳶尾花海,並且鳶尾花海看樣子應該是席正淵種的,那麼就是說,這間屋子以前,住的是他深愛的人。

    彷彿有什麼的祕密在吸引着安淺曦,安淺曦開始在屋子裏翻箱倒櫃想找到可以驗證自己猜想的憑證。最終,她在牀頭櫃裏翻出了一個精緻的筆記本。

    署名是「明言」。

    安淺曦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可既然是住在這個房間的人,那就定然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

    帶着好奇與疑慮,安淺曦翻開了那本日記。

    日記的第一頁,是一張合照。

    照片上的女人相貌清秀,舉止優雅,眉眼之間也與席墨軒有九分相像。而她身側站着的,正是年輕氣盛的席正淵。

    原來明言,是席墨軒已經病逝的母親。

    日記中記載了席正淵與明言相遇相知相愛的過往,安淺曦也不免有些動容,席正淵那般疾言厲色的模樣,竟也如此溫柔的愛過一個人。

    「他的事業如日中天,這一切也如他所願。他說阿言,我終於與你站到了同一高度,終於能夠有資格與你相配。我想他還是愛我的,可我仍覺得他變了很多。我不知道他這一路走來究竟用了什麼手段,但在以前,他從不會將人命看的如此廉價,而如今,他的雙手恐怕已經沾滿了鮮血。」

    這是明言對席正淵態度的一次轉變,這一頁還有着早已風乾的眼淚的痕跡,安淺曦不知道明言究竟內心發生了多大的轉變,總之……從這一頁以後,隔了很久,才又有了新一篇的日記。

    「今天是小軒的生日,我親手做了蛋糕給他,他很開心。」

    之後便再也沒有任何與席正淵有關的記述,只剩明言與席墨軒相處的點滴小事罷了。

    而在日記的最後一頁,只留有短短的兩句話。

    「我的愛終究不能戰勝我的良心,這世間的黑與白,又怎可混淆。」

    這一頁字跡工整強勁,安淺曦彷彿從字中看出當時明言的決絕不屈。

    雖不知事情原委,但席家莊園卻好像有意抹去明言的痕跡,這其中斷然是有什麼隱情。

    安淺曦將日記本小心翼翼放回原處,將反鎖的門打開走下了樓。既然無人願意提起明言,那她只能親自去會會當事人了。

    保鏢並沒有攔她,只是一直跟在她身後。

    “席老。”

    安淺曦走到席正淵身邊,看着他眸中哀慼悲涼,忽然沒了聲音。

    “你怎麼來了。”席正淵轉過身向保鏢示意他們退下,然後自己旁若無人地坐在明言的墓碑旁傷神。

    “我想……向您詢問一些事。”安淺曦她心裏也有些疑懼,她猶豫再三,卻還是開了口,並仔細觀察着席正淵細微的神情變化。

    “什麼事?”席正淵只是在朦朧月色下看着這些鳶尾花,神色溫和。

    “我想知道一些您和明言的事情。”安淺曦強裝鎮定,眼神直直盯着席正淵,生怕自己會將他惹惱。

    “我不會殺了你,不必這樣盯着我。”席正淵餘光掃向她,臉上溫和不在,眸色變得凌厲,語氣中多了幾分冰冷,“但明言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繼續查下去。”

    “難道明言病逝,有什麼隱情?”

    還未等安淺曦說完她的疑慮,席正淵便起身站到了安淺曦的面前。他身形有些佝僂,卻依然居高臨下地看着安淺曦。即使他不言,安淺曦也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殺意!

    “我勸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席正淵不屑地冷哼一聲,又帶着威脅的意味對她說道:“知道的越多,便越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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