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它只是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葉長生已經嘗試過,想用九黎壺吸納萬物的屬性去吸盡這股黑氣。
可是九黎壺似乎本身還有封印沒有解除,因此並沒有發揮作用。
“那好吧!那就先請葉先生封印這裏吧!”
吳夢琪已經做出了決定。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只能暫停新藥的生產計劃,把所有人撤離出夢奇製藥廠再說。
畢竟,人命關天。
再加上葉長生爲她開了片刻的天眼,讓她親眼看到了那些宛如實質的黑氣。
她也不敢拿員工們的性命去賭那萬分之一的僥倖。
一切,都只能拜託葉長生了。
“葉先生,你還需要我做什麼嗎?”吳夢琪問。
“不需要。”
葉長生搖搖頭:“你安排人封鎖籃球場以後,就讓所有員工離開這裏吧,在我解決這件事情之前,暫時不要讓他們再回來這裏。”
葉長生說完,直接下樓,奔籃球場而去。
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一些。
葉長生現在也不敢貿然去觸碰地底下藏着的那個東西。
等到夢奇製藥廠的所有人員撤離了以後。
葉長生揹着手緩緩的來到籃球場這裏。
三根旗杆依舊矗立在籃球場正前方。
源源不斷的黑氣從地底散發出來,朝着四周不斷擴散。
好在吳夢琪的撤離計劃安排的非常迅速,否則靠近籃球場旁邊的員工宿舍恐怕要第一個遭殃。
因爲,這些黑氣此時已經將那裏佔據了大半。
吳夢琪那邊調查的結果也及時送到了葉長生這裏:那幾個跳樓的員工,果然是昨晚上曾經到過籃球場的人。
尤其是那名身穿紅衣的女工,曾經在籃球場打過很長時間的電話,身上沾染的黑氣也是最多的。
“事態已經變得更加嚴重了,再繼續下去恐怕要失控。”
葉長生微微皺眉。
他拿出身上剩餘的符篆貼在那三根旗杆上。
旗杆頓時如同燒紅的鋼鐵,通體發紅,似乎是想把葉長生貼在上面的符篆燃燒焚燬。
然而符篆上面有長生之氣護持,抵擋住了烈焰。
“這符篆恐怕也頂不了多長的時間,最多三天,這三張符篆就會被焚燬。”
葉長生看了一眼那三根旗杆。
其中一張符篆已經開始焦枯,恐怕今晚子時一過,它就會最先被焚燒掉,解開其中一處的封印。
到時候,整個廠區三分之一的面積都會被黑氣覆蓋。
“唉,我也只能先做到這一步了。”葉長生嘆了口氣。
沒有搞清楚黑氣的來源,也沒有搞清楚地下到底藏着什麼東西。
甚至背後是誰人搞鬼都尚未知曉。
葉長生手裏也暫時還沒有能剋制住這些邪氣的法寶。
目前,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江城恐怕暫時是回不去了。”
葉長生搖搖頭。
今晚,他必須守在這裏。
一來是防止地下那東西再生變故。
二來也是爲了防止再有人進入到這裏,成爲新的祭品。
生人祭祀的儀式只完成了一半就被葉長生打斷,因此地下那東西暫時還沒有被完全的喚醒。
與此同時。
三清山腳下。
一間古樸的四合院內。
古爺正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血冥老道跟血無海倆師兄弟則是站在一旁,同樣臉色很是難看。
此前在蘇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被葉長生打到吐血的那個扶桑鬼醫門傳人--渡邊淳一郎竟然也跪坐在一邊!
“血陣開啓了嗎?”
一個聲音淡淡的響起。
前方是一塊巨大的白色紗簾,簾子將外面四人與裏面說話的那人分隔開來,看不清楚裏面那人的長相。
“稟雪主,血陣已經開啓了。”
古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聲音沙啞的說道。
他跪的太久,喉嚨已經發幹。
“你們這兩位巫蠱門的朋友,似乎不太配合我的行動啊!”
紗簾裏面的那人淡淡的說道。
“沒......沒有!”血冥身體發顫,連忙解釋道。
“主要是那個叫葉長生的人搗亂,否則我已經完成生人祭祀的儀式了。他太厲害,我們打不過。”
血冥急於撇清關係。
“葉長生不好招惹,他跟普濟寺的慧空,以及蘇城的黑龍,還有那個夢奇製藥廠的吳夢琪都有莫大的關聯。”
“我們不清楚他的來歷,只知道他是從江城來的,來這裏爲了尋找爐鼎給她老婆煉丹治病。”
血無海也跟着補充道。
“不過這個葉長生,我們巫蠱門惹不起,還請雪主親自出手解決此人。”
“我們巫蠱門隨時聽候雪主的差遣,如有需要,萬死不辭!”
一向猥瑣的血無海,此刻也在這紗簾背後那人的面前表現的畢恭畢敬,竟然沒有絲毫的造次。
“葉長生?”
紗簾背後的那人聽到這個名字,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
沉默了半晌。
“雪主,我已經跟這個葉長生約好,明天在蘇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進行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試,爲我們鬼醫門在華夏贏得聲譽。”
跪坐在地上的渡邊淳一郎信誓旦旦的說道。
“雪主要是對這個葉長生有興趣,可以一同前往觀摩。我會爲雪主您隱藏身份,不會有人知道您已經親臨華夏的。”
渡邊淳一郎朝着紗簾背後的女人彎腰低頭道。
“聽到你這麼說,我確實對這個華夏男人有了幾分興趣。”
紗簾背後的那個女人嘴角微微上揚。
殷桃小嘴,竟然多出一絲嫵媚。
“反正血陣已經開啓,最遲三天,我們就能前往那裏找到那件寶貝。明天去看一看你和他的比試也沒什麼問題。”
“鬼醫門的傳承我是知道的,不輸華夏中醫。只是這個叫葉長生的男人,我聽得有幾分耳熟,不記得曾經在哪見過,我也想不起來了。”
“希望,他不是無名之輩,也不要讓我太過失望了。”
紗簾背後的那人緩緩的起身。
她渾身上下一片雪白。
不僅皮膚雪白,就連身上穿着的也是如白雪一般潔白的和服。
在她腰間跟胸口的位置上。
有一支櫻花的圖案刺在上面,顯得格外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