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一切的一切的都變得風平浪靜,再也沒有了絲毫的波瀾。那輪迴之門的出現,彷彿像是幻境,又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痕跡。
片刻,唐羽的生死陰陽眼也退了回去,額頭上的印記也緩緩地消失,隱藏在了唐羽的額頭之中。
“終於成功了麼?只是這代價真的有些重啊...”
唐羽喃喃自語着,目光看着藍藍的天空,嘴角不住地朝外面涌着鮮血。
“你還知道重?”
唐豆此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飛快的說道:“你知道這對你的損害有多大嗎?如果你僅僅損失兩千年的壽命,那也就罷了。畢竟,以你現在的境界,有着五六千年的壽命也是正常的。但是...但是你還損傷了自己的靈魂、氣血、甚至是你自己的根本,如此一來,你以後的天賦將會大幅下滑,這對你來說是多麼大的弊端?你知道嗎?!”
“做都做了,還說這個幹嘛?”
唐羽躺在地上,輕輕一笑,蠕動嘴脣,幽幽的說道:“我知道啊...但是,我還是做了。人這一輩子,沒有太多後悔的機會。唐豆,你應該瞭解我,但凡能夠救的人,縱然要花費極大地代價,我卻正好看到了,你覺得我能夠不救嗎?難道你就讓我看着她就這麼死掉?
是,我承認,如果這不是木香香,而是別人的話,我未必會救。但是,我也是人,我總不能夠真的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搭上自己的性命,可我卻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和我相關的人就這麼死掉了,而且死在我的手裏,你明白嗎?”
“值得麼?”
聽着唐羽的話,唐豆也是猛地一震,沉默片刻,沉聲問道:“你就爲了這麼一個女人,真的值得麼?”
“值得啊。”
唐羽咧嘴一笑,說道:“只要活着,那麼一切都值得。不管怎麼樣,我不想自己的心裏留下來任何的遺憾。就像,如果是如煙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出事,讓我拿出自己的命去救,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如果真的能夠以我的性命去換的她們活下來,那麼我換。
人固有一死,我不想死,當然我也不怕死。我唯一怕的,就是我還活着,但是認識我的人都死了,身邊甚至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了,那麼...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果然,這就是你的性格。”
唐豆微微一嘆,搖頭說道:“但是...你現在確實付出的代價太大了。這極大地影響了你的天賦,還影響了你現在的壽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是二十歲的模樣?瞬間損失大量的壽命,導致你頭髮都白了,都變成了四十歲的中年人了。如果光看你頭髮,還以爲是老年人。”
是的,也就只有唐羽纔會這麼想。但是,也正是因爲唐羽,纔有着這樣的情懷。否則,放在任何人的身上,怎麼可能耗費自己的精力,損失兩千多年的壽命去救一個人?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頭髮麼?沒關係,男人的帥氣不單單靠着顏值,還有着個人的魅力。”
唐羽咧嘴一笑,不以爲意:“白色的頭髮,大叔風範,看起來我要在小云天境引領一場新的潮流了,恐怕到時候又要迷倒萬千少女。”
“呸,你別臭美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唐豆卻十分佩服唐羽的這種樂觀心態。
要知道,這一次唐羽損失的實在是太大了,如果說唐羽本來進階域王級就只是一個契機,現在卻成爲了一種奢望。最起碼,在短時間裏,沒有機遇的話,唐羽難以突破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不是和那木香香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了?”唐豆似笑非笑的問着唐羽。
“咳咳...你怎麼會這麼說?”唐羽老臉微紅,說道。
“這還不簡單?”
唐豆撇撇嘴,喫味的說道:“我在你身上,你身上的什麼反應我不知道?就在你靈魂進入木香香的魂海的時候,我清楚的感知到你本體有反應了。兩個靈魂,除了幹那事兒之外,還能夠有什麼?我不信,你是自己自然反應,你又不是早上剛起牀,騙誰呢?
不過,靈魂相互之間的交融,雖然沒有肉體之間那麼直接,不過精神上是不是感覺到很舒適?好好的一個美女,肉身倒是沒有發生什麼,靈魂卻被你玷污了。”
“小傢伙,你怎麼說話的?”
唐羽翻了翻白眼:“我都這副德行了,你就不知道安慰我一下,還在這裏說什麼風涼話。怎麼叫靈魂被我玷污了?我這個人靈魂純潔的就像一張紙。”
“對,對,你說這話我信,你靈魂是純潔,不過那張紙可不白,就是有點兒黃。”唐豆煞有其事的說道。
唐羽:“.....”
微微吸了口氣,唐羽躺在地上休息了許久,終於艱難的坐了起來。
爲了將木香香送到輪迴之門之中,着實耗費了他太多太多。此刻,他的身體內部已經殘破不堪,有些不堪重負。
隨手在面前凝聚出來一塊冰鏡,看着裏面自己的倒影,唐羽頓時一陣苦笑。自己...看起來真的老了。
甩去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服用下各種丹藥,開始不斷地恢復了起來。
不多時,只見兩道人影從廢墟之中爬了出來,重重的咳嗽了幾聲,來到了唐羽的面前,急聲呼道:“人皇大人,您沒事兒?”
“恩?紙鳶,道風吟?是你們兩個?”
唐羽微微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道:“你們兩個沒有受到波及?還不錯,沒死就好。畢竟你們兩個是神合於虛境界的高手,有防範的話,也確實沒有那麼容易死掉的。更何況,你們對於這帝王宮還如此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