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娘走了沒。”
朱高熾衝着他噘了噘嘴。
朱瞻基走到門口張望了一下,然後關上房門。
“呼,終於走了!”
朱高熾像是鬆了口氣,連忙拿起一杯茶喝了下去。
“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你娘她我可受不住。”
朱高熾搖了搖頭。
“我說爹,有這麼離譜嗎?別的事情不能說,但皇爺爺的事情還是可以透露一二的嘛,娘又不是不懂分寸的人。”
朱瞻基笑了笑。
“你以爲我不想,你娘她不聽啊,上來懟着我就是一頓亂罵,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朱高熾也是有些無奈,他算是見識了什麼叫不講理的女人,張口閉口就是姓朱的。
還玩離家出走這出來要挾他。
朱瞻基聽到後,也是忍不住輕笑起來。
“我說日後你找老婆,可千萬別找你娘這樣的,受不了。”
朱高熾搖了搖頭。
“話說爹,這是怎麼回事,我不在日子裏發生了什麼?”
聽到這話,朱高熾嘆息一聲,隨後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對於朱瞻基他倒是沒什麼避諱的。
聽到朱高熾說完,朱瞻基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那我和五弟是跟着三叔去邊境?”
“嗯,最近京城不太平,那些暗處的老鼠都會跳出來,保險起見,你們還是去邊境躲躲,記得看好瞻墡。”
朱高熾對着他叮囑道。
朱瞻基點了點頭。
“對了,在給我來兩下,我這胸口感覺還有氣沒順過來。”
“還來?我這都快沒靈氣了。”
“你怎麼就這麼少呢,瞻墡都給我通順了。”
朱高熾笑罵道。
“我能和他比?他可是仙人看重的弟子。”
朱瞻基撇了撇嘴,但還是走上前伸手給他順順氣。
就在這時,大門砰的一聲直接打開了,一股狂風涌了進來。
這一下可把他們嚇了一跳,接着他們就看見朱瞻墡手持飛劍,臉色不善的站在門口。
“五弟!”
朱瞻基喊了一聲,然後看到了他手中飛劍頓時察覺不妙。
“五弟,你這是要幹什麼。”
說着,他走到朱高熾的面前。
“大哥,你讓開。”
朱瞻墡開口說道。
“他欺負咱娘,我可看不下去。”
對於張氏,朱瞻墡可是很關心的,別看出事了張氏對他又是打又是罵的,但平常你可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可以這麼說,朱棣和朱高熾能修煉仙法,都是沾了張氏的光。
要不是爲了測試仙法常人能不成修,他才懶得搭理他們呢。
至於,朱瞻基,那是他的好大哥,照顧也是個應該的。
“我說,五弟這是誤會,我剛纔都和娘解釋了。”
朱瞻基尷尬笑道。
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朱瞻墡什麼性子他可是在清楚不過了,他眼裏只有張氏和他這個大哥。
其他,別說朱棣了,朱高熾他都不放在心上。
誰讓,朱高熾從小就沒怎麼搭理他呢,一直都是張氏在帶着的。
但朱瞻墡可不聽他解釋。
“大哥,你讓開。”
“五弟,這。”
“瞻基讓開,讓他動手,一劍砍死我算逑了,我也不想在這麼操勞了。”
朱瞻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退開了。
“我說五弟,你可想好了,那可咱爹。”
朱瞻墡沒有動,朱瞻基就這麼緊張的看着他。
良久,朱瞻墡動了,這一下子就讓朱瞻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而朱高熾還是閉着眼睛,一副不搭理的樣子。
刷!
一道黑影閃過,一個玉盒落在了朱高熾旁邊的桌子上。
手中的飛劍也是飛起,落到了他背後的劍鞘裏面。
見此,朱瞻基鬆了口氣。
而朱高熾見沒有動靜,小心打開一道縫隙,在看到朱瞻墡將劍收了起來,他嘿嘿笑了起來。
“不動手了?來,瞻墡別客氣,你爹我就坐在這,保證不動。”
說着,他還張開了手。
“行了,丹藥在桌上。”
朱瞻墡看見他這樣子頓時有些無奈。
聽到這話,朱高熾朝桌上看去,看了那玉盒,剛一打開一股丹香就飄了出來。
“這是什麼?”
“給你養身子用的,我可不想就你這麼死了,留下我娘一個人。”
朱高熾也不生氣,雖然自己和朱瞻墡接觸的少,但好歹都是自己的兒子,他還是有些瞭解的。
“五弟,剛纔你可嚇死了。”
朱瞻基走上前後有餘悸的說道。
朱瞻墡白了他一眼,他還真以爲自己會動手啊,他就是嚇唬嚇唬他。
沒成想,朱高熾竟然猜到了他的想法,那就沒必要了。
反正自己樣子已經做出來了,他就是想要朱高熾知道,不能隨便欺負張氏。
要是朱高熾知道他想法,一定會一臉委屈的看着他。
我什麼欺負她了?我敢欺負她?
平常我都是受欺負的那個好不……
“對了,瞻墡這丹藥你還有嗎?”
突然朱高熾看着他,彷彿剛纔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沒了,就這麼多了。”
“那瞻基那一半給你娘送去,就說是這個月藥房產出來的。”
朱高熾衝着朱瞻基喊道。
“不用了,娘那我已經送過去了。”
朱瞻墡猛然開口。
“我說五弟,你給娘那送了多少丹藥?”
聽到這話,朱瞻基詢問起來。
“不多,養身、養神、護氣、護脈的都送了一點。”
朱瞻基和朱高熾一愣,好傢伙!你這是擱這搞批發呢!
這麼丹藥,我們聽都沒聽過,你全給她了?
朱高熾看着手中的玉盒,頓時感覺不香了,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自己纔是最不受待見的那個。
然後含淚將玉盒鄭重的放好。
張氏那邊,朱瞻墡可沒少送丹藥過去,當然都是偷偷送給她喫的。
至於,朱棣說的話,那算個屁。
而朱瞻基和朱高熾也沒在意這點,兒子孝順母親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走了,對了,要是我娘想走了,我也跟着一塊走。”
臨走前,他說了這麼一句。
“爹,你說五弟他?”
朱瞻墡走後,朱瞻基看着他。
朱高熾擺了擺手。
“小孩子脾氣,正常。”
朱高熾一點也不在意朱瞻墡的威脅,在他看來這不就小孩子耍耍小性子嘛。
朱瞻基小時候還在地上撒潑打滾過呢。
他纔不會計較這個,不過說是這麼說,但該有的準備還是要有的,畢竟朱瞻墡現在的地位不同了。
他可是朱家的寶貝,想到這他轉頭看着朱瞻基。
“去,拿紙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