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通道往下,來到了一個漆黑的房間,將火把點上,他就這麼盤坐在蒲團上。
接着,他鄭重的拿出玉盒,拿起一顆丹藥放在手上仔細的端詳了一會。
“這老爺子,到底還藏了多少。”
他嘀咕了一聲,他是不相信老爺子會這麼痛快的就把丹藥交給他,他敢肯定朱棣那肯定還藏了不少。
但事實上,這些丹藥朱棣都給他了,本來也就沒多少,加上朱棣自己現在又用不上這丹藥。
“不過這些丹藥應該也夠我用了。”
漢王笑了笑,沒錯他打算獨吞這些丹藥,怎麼老爺子能做得,他就做不得?
至於老三,那隻能說句對不起了,沒辦法誰讓這丹藥就這隻有這麼點。
以後二哥再想辦法補償你吧。
這麼想着,心中的那一點點愧疚頓時就沒了。
隨後,他拿起一顆丹藥毫不猶豫的就放進了嘴裏。
感受了一下體內傳來的感覺後,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閉上了眼睛。
接着,他緩緩運行起了功法,一瞬間一股劇痛從全身涌了出來,但他也僅僅是皺了皺眉頭。
這點疼痛他早就習慣了,沒有付出哪來的回報?
這點疼痛都忍不了,還談什麼修仙,還指望長生?
這點他和朱棣很像,他們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要是朱高熾知道他們想法,一定會豎起大拇指。
你們厲害,我就不行,只能靠着兒子慢慢堆上去。
良久,渾身已經被汗水打溼的他醒了過來,他習慣性的朝旁邊伸手去拿那水壺。24
但因爲脫力,差點摔倒了過去。
拿起水壺狠狠的灌了一口,接着他大口的喘起了粗氣。
每一次修煉都像是在錦衣衛的刑罰上走了一遍,毅力不強的人怕是都沒膽子繼續練下去。
他握了握手,略顯疲憊的雙眼中,卻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有用!
這丹藥當真神奇,平常他自己修煉,一天下來也就堪堪通了一條經脈,現在一顆下去就已經通了一條。
而且,他還感覺丹藥的藥力還沒用完,還能繼續在通幾條經脈。
想到這,他眼神熱切摸了摸懷裏的玉盒,有了這些丹藥,他一定能成!
隨後,他閉上眼睛又開始修煉起來。
……
第二天,張氏走出了院子。
朱高熾聽到後算是鬆了口氣,他從來就沒有想着把張氏關在這裏,只要她不搞事情就行。
經過這件事,他算是知道了,瞻墡之所以那麼能搞事情,全是遺傳她的。
這時,一下人上報說,太子妃動身去皇宮了。
“讓她去,只要不來折騰我就行。”
朱高熾揮了揮手。
馬車上,張氏半眯着眼睛在車上養神,袖白雪就放在她的身前,她兒子送給它的禮物當然要貼身帶着。
很快她就來到了尚儀局,因爲是在宮裏,袖白雪就讓一旁的丫鬟給拿着了。
“太子妃貴安。”
胡尚儀見到她和往常一樣,帶着她走了進了房間。
“胡尚儀近日宮裏怎樣?”
張氏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回太子妃,宮中一切安好。”
“安好?哼,我怎麼聽到有不少傳言說太子要完了,漢王要上位的什麼的話。”
張氏冷哼了一聲。
聽到這話胡尚儀立馬跪了下去。
“宮裏的話當不得真,太子妃莫要太過在意。”
“行了,我又不是在怪你。”
張氏笑了笑了,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只是,我家那個你也知道,身子不好,聽不得這些事情。”
“奴婢明白了,太子妃日後不會再聽到這些傳言了。”
胡尚儀低着頭回道。
張氏點了點頭。
“對了,我記得那高麗來的樸妃在宮裏養了一羣兔子是吧。”
張氏轉頭看着她問道。
“樸妃另外騰了一個院子有下人那看着。”
胡尚儀顯然是有些想歪了,她還以爲張氏想對樸妃動手,開口提醒了她一聲。
那意思就是樸妃都是按照宮裏的規矩來的,太子妃要想找事情,這個藉口怕是不行。
張氏看了她一眼,顯然也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但也沒解釋什麼。
“有多少。”
“回太子妃,一共一百零三隻,還有五隻已經懷有身孕。”
從這就可以看出,胡尚儀着實是有些本事,這等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也是,後宮沒有皇后,說是由太子妃監管,但這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胡尚儀親手操辦的。
正因爲有這本事,張氏才如此看重她。
“嗯,確實不少了。”
張氏點了點頭。
“那好,反正有那麼多,給我拿幾隻送我府上去。”
“這,太子妃還需過問一下樸妃。”
胡尚儀提醒了一句,這等行爲無異於直接搶。
“怎麼,她有那麼多兔子,送我幾隻怎麼了,哼,要是有意見讓她來和我說。”
張氏一臉不屑。
那樸妃什麼地位,她什麼地位,也還敢有意見?
不過是高麗厚着臉皮送給老爺子當玩物的女人而已,老爺子也只是象徵性的給了個嬪妃。
而她呢,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太子妃,宗譜上都有她的名字。
更何況,皇上都不見人影了,還有誰給她撐腰?
“這。”
胡尚儀猶豫了一番,還是點了點頭。
她還是分得清情況的,那樸妃確實沒有資格跟張氏較量,兩者都不在一個水平上。
況且,太子妃也是拿幾隻,又不是全拿已經可以了。
“太子妃,這丫頭用的可還順手?”
胡尚儀看到她身後的西域女孩,連忙轉移話題。
“還成,還算機靈,就是嘴巴不會動。”
“畢竟是西域來的,適應大明的官話還需一段時間,而且嘴巴嚴實點也好。”
胡尚儀笑了笑。
“也是,不會說官話也好,省得和某些人一樣在背後亂嚼耳根子,你說是吧,胡尚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