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斯安也不尷尬,很自然地在離白寂和向晚不遠的地方坐下。
兩人就這麼直接把他當空氣,白寂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着:“我都安排好了,很快他就會回去了。”
向晚點點頭,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旁邊一直有一道視線在往這邊飄,向晚有意地忽視,心裏也算是舒心了不少。
“白總,你怎麼來了啊!”
旁邊的一個設計師說着話,眼神不停的看着向晚和白寂。其實在公司大家都知道白寂和向晚關係好,不過這兩人坐在一起還怪般配的。
“我恰好經過這裏,看到大家都在,所有就進來看看。”
白寂解釋着,其實是看到向晚在這邊,得知許斯安也在農場的宴會里,就馬不停蹄地朝這邊趕,害怕向晚又被許斯安給爲難了。
兩人的一舉一動都被某人看在眼裏,向晚心裏毛毛的,儘量忽視遠方得存在。
“喫吧,你喜歡喫的芒果。”
芒果?
她對芒果過敏白寂不可能不知道。
向晚懵逼地看着白寂,不太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遠處又有許斯安看着,她只要硬着頭皮接過那塊芒果。
在衆目睽睽之下把那芒果喫進了肚子。
黃色的果肉在口腔中咀嚼,一股糯米的味道散發出來。
等等!這根本就不是芒果,這是長得像芒果的糯米飯,裏面根本沒有一點芒果的味道。
“好喫!”
向晚眨了眨眼睛,將白寂帶來的那盤糯米糕點一下全部捲入了肚子中,主要是怕事後讓人發現這玩意的真是面目。
一盒全捲進肚子裏,再喝點水,真的有點撐。
“好喫嗎?”
“這芒果味好濃啊,我很喜歡,好久沒喫過這麼好喫的芒果了。”
把芒果兩個字咬得非常的重,在不遠處的人聽得清清楚楚,親眼看見we把一盒芒果都喫下肚子後,又看對方一點事都沒有,最後的一點希望都熄滅了。
他記得向晚從小就對芒果過敏,被說喫芒果了,就連芒果味的糖都不能喫。
那麼一大盒芒果如果是向晚早就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怎麼會想眼前的這個人一般,喫得這麼開心。
“啊,這是玫瑰花吧,哎呀。”
桌子上一直放着一瓶插滿玫瑰的花瓶,剛開始沒注意,現在花瓶轉到她的面前,向晚一下嚇得老遠。
白寂淡定地將花瓶直接拿走,放到遠處的草叢裏。
“幹嘛那麼怕,沒事了。”
語氣有點打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玫瑰了。”
話中帶點無奈,這次還真不是裝的,離開了m過之後向晚有次被玫瑰花蟄到手,腫得很厲害,那幾天剛還有要參加一個比賽,她氣得不行,從此跟玫瑰花接下仇恨。
“花都放那了,沒事兒了。”
白寂溫柔地安慰着,許斯安轉過頭,不再盯着遠處。
向晚在許家的時候就很喜歡白玫瑰,之前她閒來無事就在院子裏種了一些玫瑰花,說是自己最喜歡的花,現在看來真的不是同一個人。
宴會正進行着,大家都看着農場中間的人跳着舞。
白柴從旁邊匆匆忙忙地走來,在許斯安的耳邊說了一句,表情裏面冷了下來。
“我知道了,你去安排。”
“是。”
剩下的東西他也不出來興趣,趁着人流竄動的時候,離開了座位。
坐在不遠處的白寂嘴角微勾,看來他的計劃是有用的。
“你的生活可以恢復正常了。”
向晚自然懂白寂的意思,低着頭輕輕地問:“他走了?”
“嗯,被我逼走的。”
聽到這話她終於放心地轉
過身,正視桌上的水果。
這農場的水果可是出了名的好喫,剛剛一直都沒有心情來品嚐美味,現在終於可以了。
“這個應該很好喫吧!?”
“小心手。”
白寂溫聲提醒。
兩人的小互動看在旁人眼裏就完全不一樣了。
“媽呀,我怎麼覺得we和白老闆這麼配啊!會不會兩人本來就是一對?”
“我一直都想這麼問來着。”
“不是說we總監已經結婚了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你說,會不會……”
“閉嘴!亂猜是會被趕出去的。”
“哎呀,我就隨便說說而已,別當真。”
很快宴會就結束了,向晚和白寂一同走出了農場。
“我送你回去?”
“不用呢,我自己開車了,你快去忙你的吧,我不覺得這麼個宴會值得你這個大忙人親自來一趟。”
白寂爲什麼會來這裏向晚再清楚不過,他是怕自己被許斯安爲難,這個人好像一直都這麼關心她。
“你知道就好,那我在你心裏有沒有加點分?”
一臉笑意,卻又帶着點期許。
modo的大總裁居然會在一個女人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要是被下面的員工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向晚抿了抿嘴,淡淡一笑。
忽然向前一步,拉近與白寂的距離。
輕聲說着:“一直都是滿分!”
隨後嬉笑着轉身離開,“我走啦!你自己路上小心。”
一向高冷淡定的白寂硬是讓大腦死機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也路上小心。”
隨後才轉身上了車,助理在前面看到自家老闆滿臉泛紅。
“白總,是不是太熱了,我馬上把空調的溫度調低點。”
然而助理說的什麼,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向晚心情愉悅地朝自己的小甲殼蟲走去,只是還沒走到就看見遠處站着的那人。
“we小姐,這麼開心?”
向晚儘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語氣如平常,“沒有,我老公叫我回家喫飯呢。”
許斯安向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向晚的那張臉,“真是好奇we小姐的老公是誰。”
“許先生,你要是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現在屬於下班時間,我也是有自己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