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聲音不像是假的,難道真的這麼嚴重?
向晚順着聲音朝病房門走去,一靠近就看到許斯安躺在白色的病牀上腰部綁着一層又一層的紗布以及固定器。
“你下次小心點,這次摔得可不輕,再摔就沒那麼容易恢復了!”
醫生嚴厲地說着警告的話。
“醫生,他這是有什麼問題嗎?”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許斯安透過一堆人朝門口看去,在看到向晚的一瞬間,眸中浮現出一點詭計得逞的笑意。
醫生見向晚進來連忙讓路,拿着手上的病歷看了兩眼。
“這位患者今天從牀上摔下來了,他的腰之前本來就有問題,這次摔得可能比較嚴重,估計住院的時間會再長一點。”
摔倒了?
這怎麼這麼不像許斯安的風格啊,向晚忍住心裏的疑慮,或許人受傷了所有比較虛弱?
“那醫生你現在給他再治療下?”
“我已經開了新的藥,傷筋動骨一白天,以後找個人陪着注意休息就好。”
牀上的許斯安聽自己更嚴重了,哀叫聲更加慘烈。
“醫生,你先給我開點止疼藥再說。”
“行行行,我然護士拿藥去。”
向晚打消了許斯安裝病的懷疑,只覺得這腰這樣都是因爲自己,心裏很是過意不去,來之前的那種煩躁感也漸漸平息了,連醫生都說要喫止疼藥了,那肯定很嚴重。
“那就麻煩醫生了。”
因爲許斯安是白寂特意交代過的病人,所以一點小事都是一堆的醫生和護士跟着,等人都走完了向晚才慢慢來到許斯安的病牀前。
“好端端的怎麼就摔了?”
說道着許斯安皺了皺眉,一臉痛哭的模樣。
“半小時前我想起來喝點水,恰好王強有出去辦事,護工都不在,我就只好自己起來了,誰知道……”
滿臉的懊悔和鬱悶弄得向晚簡直不得不信。
“行吧,那我再去給你找個護工,兩個輪流守着你,二十四小時看着你,這樣你就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
見向晚沒再追究一直站在旁邊的王強暗自偷笑。
自家老闆的那點心思他是最瞭解的,下午他無意間告訴老闆今天是情人節,誰知一向高高在上的許老闆竟然演起戲來。
這摔肯定是真摔,傷也肯定是真傷,但是吧,這受傷的程度自然沒說的那麼嚴重了,畢竟老闆也是從小練大的,摔一下對他來說就像蚊子叮一下的感覺。
“行,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疼!哎……”
那假裝傷痛的表情簡直搞笑,一旁的王強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許斯安自己都被自己逗樂了,之前想着今天是情人節絕對不能讓向晚和白寂去約會,不過看樣子兩人應該沒有待在一起,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來醫院。
心裏忽然舒坦了許多,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揚起那雙俊眉,直直地看向向晚,嘴角若有若無的上挑,完全不像是一個受傷的人。
“對了,我剛剛纔知道今天居然是情人節,不知道總監你有沒有去約會,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然而,向晚還沒開口,門口的便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那人帶着一副金絲框眼鏡,手裏提着大包小包的,儼然一副病房探視病人的模樣。
站在門口的白寂看到屋裏的向晚淡淡一笑,接着許斯安剛剛的話。
“我們今天已經約完會了,許總不必對此感到抱歉。”
屋裏的幾人都朝門口看去,許斯安那帶笑的眸子在看到白寂的一瞬間冷卻,彷彿淬着寒冰。
王強自覺地朝後面退了幾步,給白寂讓道。
看來許總今天的計劃是不能實現了,在向晚來之前兩人還商量着許斯安以腰痛爲理由讓向晚留下來踱陪他一會兒,順便送點花或者禮物,這樣能讓許斯安覺得情人節向晚是跟自己過的。
現在花準備好了,傷準備好了,但是人卻多了……
躺在牀上的人收斂了剛剛的那陣輕鬆,臉色冷漠。
“原來總監是和白總在一起過啊,真是打擾了。”
向晚站在兩人中間多少覺得有點不自在,“白寂,你把東西放在這裏吧,許總今天不小心摔着了,傷勢加重,你等會去給主治醫生再說說,讓他們每天多來看幾趟。”
“好。”
白寂順着向晚的話把東西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轉身,眼神直接迎上許斯安的雙眸。
“許總爲小晚受傷我今天才來看望,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點補品是我們倆的一點心意,希望許總不要嫌棄。”
許斯安看都不看那些東西一眼,嘴裏說着敷衍的話。
“行啊,那就謝謝我們白總了。”
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向晚一聽就來氣,白寂完全不用來受這點氣的,這許斯安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剛剛還有點自責的感覺現在完全消失不見。
“那許總就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找護工,白寂會去找醫生說。”
“今天我們就先走了。”
一聽向晚這麼快就要走,許斯安很想多說點什麼,但是礙於白寂在場,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急得放在被子裏的手死死地纏在一起。
白寂笑意浮在臉上,將向晚往外一帶。
“那許總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轉頭對向想玩的額眼神。
“待會回去我們去喫小玉街的炸玉米吧,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喫。”
炸玉米?
這東西她確實很喜歡喫,但是白寂是怎麼知道的?
“好啊,那家我上學的時候喫過很多次。”
“嗯,小時候我們還一起去喫過呢。”
“啊?我想想……”
兩人宛如熱戀中的情侶般說着悄悄話,讓躺在病牀上的許斯安臉色鐵青。
他讓向晚過來是想阻止兩人約會的,不是來喫上門狗糧的!
“許總,那些花……”
“全給我扔了!連一片葉子都別讓我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