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在喉嚨的話被白寂這麼一弄,怎麼都說不出來。
“祝許總玩得愉快,哦,對了,剛剛我們遇到柳小姐了,許總如果要去找她的話就得加快了。”
白寂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向晚怕兩人起什麼衝突連忙將白寂拉走。
“你幹嘛說那些話,你不知道他是個瘋子嘛,能不惹就不惹吧。”
向晚有點無奈地說着話,許斯安能知道這裏估計就是那個柳莉乾的好事,哎,想好好的約個會怎麼就這麼難?
“別提他了,我一想到你明天還要跟着他出去,我就難受。”
白寂忽然撒起嬌向晚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忽然轉過身對着白寂眨眨眼。
“那要不晚上我們去喫西餐吧?我記得有家西餐新開的,沫沫給我提過很多次了,我們去吧?”
白寂溫柔的笑着,“好,都依你。”
向晚有點害羞的低下頭,恍惚間覺得,有人喜歡真是件不錯的事情。
在遊樂場裏買了好喫的棉花糖,又玩了一些其他的項目,此時已經是傍晚六點,要不是因爲明天要早起去出差,向晚覺得自己應該還能再海一個小時。
“走吧,下次我們再來玩,先去喫你想喫的西餐。”
白寂側身上前,將安全帶給向晚繫上,兩人之間的距離離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鼻尖上縈繞着白寂的味道,向晚只覺得一陣心慌,小臉一紅,連忙將頭低下。
白寂的嘴角微微上勾,隨後說着:“走吧。”
雖然是臨時決定去喫這家餐廳,但是到的時候白寂依舊已經定好了包間,能在情人節這個節日裏臨時訂到包間,有錢都不一定能做到。
“你先點餐,我去下洗手間。”
“好!”
向晚在服務員的引導下點了店裏賣得最好喫的菜。
走出包間的白寂臉色在一瞬間冷掉,沒有去什麼洗手間二十徑直去到了走廊盡頭的另外一個包間。
房間門半掩着,像是在等着誰的到來。
推開門,許斯安正坐在裏面悠閒的喝着茶。
從離開遊樂場他就發現許斯安一直跟在他的車後,即使中途他幾次換路行駛依舊被跟着。
屋內氣氛一下冷到極點,白寂鼻樑上的金絲框泛着點點寒光。
“看來許總出了華國就不太注意形象了,連跟蹤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許斯安絲毫沒有被戳破的窘迫,反而自然地將茶杯往桌上一放。
“不知道白總是否知道明天小晚就要跟我一起去旅遊了?”
知道這話是故意來氣白寂的,所以他一點都不慌,反而淡定的迴應。
“這種事小晚當然會第一時間給我說,她很怕我誤會。”
“哦?”
坐在桌子前的許斯安轉着手上的茶杯,但是能明顯看出眼中的煩躁。
“許總真的不需要用這種手段來爲難小晚,我們的感情你也看到了,我也完全信任小晚。”
這話戳到了許斯安的痛處,擡眼陰沉地看着面前的人。
“白總是不是太自信了?”
“你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要是換做任何人我可能都會有些顧慮,唯獨對你不會。”
“因爲小晚絕不會喜歡上曾經傷害過她的人,而你不光傷害過她,還傷害了她的家人,這是她的底線!”
“所以許總你現在就像個小丑一樣,我看着都覺得好笑。”
白寂忽然俯身靠近桌子,語氣嘲諷。
“你要記住,世上沒有後悔藥。”
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白總就這麼確定?”
在白寂覺得現在的許斯安就像是個奮勇掙扎的人,好笑又可憐。
“我當然確定,這是小晚親口告訴我的。”
說完果斷起身,連看都不看許斯安一眼。
這句“親口告訴”在許斯安的心裏掀起巨浪,難道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希望許總不要再來騷擾我夫人了,m國對騷擾的判刑可比華國重,死纏爛打真的很難看。”
說完便朝準備離去。
許斯安在看着那高傲的背影陷入了一瞬間的自我懷疑,小晚真的不可能再喜歡他了?
王強在一旁拳頭都硬了,這個白寂說話簡直太難聽了!但是回想起來又覺得白寂好像也沒做錯什麼,自己的老婆被人一直跟着,能這麼心平氣和的來已經很客氣了,要換做是他估計早就發飆了。
哎……
想勸又不知道什麼勸。
許斯安將手裏的茶杯使勁往桌子上一放,渾身脫力地靠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疲倦極了。
小晚,我還是不想放棄,我希望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一次也好……
回到包間的白寂正好看到向晚在拍照。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菜都上齊了,我給你點的牛排,你喜歡的口味。”
“好!”
向晚將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把盤子交換。
“給,你先喫這個!”
白寂有點意外,隨後笑着將盤子接過來。
“晚上去河邊走走?就在酒店的附近。”
“好呀,還可以喝點啤酒!”
“好,待會我去買,你就喝果啤吧。”
“怎麼這樣啊!”
向晚不滿地看着白寂,但是心裏暖暖的,她基本屬於啤酒一杯倒,喝點果啤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
“快喫吧,不然涼來就不好啦!”
桌子上的菜逐漸見底,兩人喫的很是滿足。
“多喫點,你胖點我也不嫌棄。”
“你居然敢嫌棄我?白寂你完了!”
包間的氣氛愉快又活躍。
整個一天下來,向晚只覺得無比的幸福,以至於躺在牀上後都覺得這一天非常的不真實,感覺和白寂之間的距離都變近了!
在牀上翻滾了一圈,看着天花板。
只是想到明天要跟着那人去出差,心裏就一陣鬱悶。
手機傳來消息,是白寂的。
“晚上蓋好被子,空調別開太低,小心着涼,明天在三樓餐廳見,吃了早飯我送你去機場。”
“好~~~~~”
隔着屏幕向晚甜甜的笑着,忽然間覺得自己無比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