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面朝着向晚站着,率先看到了許斯安的甦醒,激動不已。許淮生也驚訝朝牀上的人看去。
兩人上前由於太激動都忘了之前談論的話題。
“斯安啊,你真是嚇死媽了,你說你好好的去那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島幹什麼啊?!”
“兒子,你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你媽都被嚇慘了。”
兩個老人都激動地看着許斯安,向晚同樣驚喜只是不好向前打斷三人的對話。
然而牀上的人目光一直看着向晚,只是很隨意地應付了下兩個老人。
“小晚……”
從來沒有這麼虛弱過。
“小晚……”
又一次呼喚,兩個老人朝向晚看去,尤其是王琴那幽怨的眼神。但是礙於自己兒子在場也只好什麼都不說。
向晚頂着兩人的目光向前走去。
“你醒了就好,這幾天簡直嚇死我了。”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彷彿醒來就是爲了說這麼一句話,眼神死死地盯着向晚,虛弱的表情中還隱約感受到了一絲緊張。
一下沒反應過來,她“啊?”了一聲。
“你剛剛說要嫁給我,說話算話吧?”
她剛剛說那麼多隻是爲了能讓許斯安早點清醒,根本沒想到他醒來居然會記得到!
“這……”
向晚猶豫地態度讓許斯安有點難受,“我剛剛都聽到了。”
艱難的開口,掙扎着醒過來,只因爲在昏睡的時候“夢”到向晚說要嫁給他!爲了這句話他等得實在是太久,即使是夢境他也想回答一聲“好!”
誰知道隨着他的清醒這個夢境居然會越來越清晰,最後他清楚的聽到向晚的聲音迴盪在耳邊,她說她要嫁給他!!
“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最後一句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一直被他抓着衣角的向晚爲難地搓着手指,她不是不想答應,但是剛剛許斯安媽媽的話她都記得清清楚楚,他們這段婚姻是完全不被看好的!
不會父母看好的婚姻不一定能走遠……
“不同意!!!”
站在旁邊的王琴率先開口打斷了這段對話,許斯安這才慢慢的鬆開手,將眼光轉向自己媽媽。
“媽,這是我跟小晚之間的事情……”
說話依舊有氣無力,但是能聽出話中的冷淡,不像剛剛那樣的含情脈脈。
王琴也顧不到那多了,直接站在兩人中間。
“斯安!!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這個女人……”
手指着向晚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向晚一陣疑惑,自覺地讓開了一步。
“阿姨,你們先聊,我去給醫生說一下。”
說完便快速走出了病房的門,還特意將門關上。
其實關門的瞬間她已經能想象出王琴會怎麼在許斯安面前說她,但是她有自知之明,在這段感情裏她確實是高攀了。一個來路不明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怎麼能去攀上a市的許家呢?說出來都會被人笑話。
再說,她本來就是個替身,根本沒資格來享受別人的感情。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護士臺,幾個護士和醫生都微笑着看着她。
“啊,對……”
反應了下接着說,“許斯安已經醒了,我就過來跟你們說一下。”
“那行,我把這個病人的病歷填完就去病房看看,有什麼事你直接按牆上的呼叫器就行,不用親自來一趟的。”
醫生好脾氣的解釋着,護士還熱情地問她需不需要喫點水果,剛剛洗乾淨的。
向晚笑着拒絕,又慢悠悠地在走廊的另一邊遊蕩,病房裏人肯定還沒說完話她現在回去也不合適。
不知不覺圍着走廊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剛剛的護士站。
“那可是a市的許家啊!太嚇人了!我來這裏這麼久第一次遇到這麼有錢的病人!”
“聽說這個醫院都是他投資建造的,不然怎麼會住vip頂級病房啊!”
“哎,我也想有個這麼帥還多金的老公啊!!那張臉夠我看一輩子!”
“別做夢了,別人有老婆的!你還是小點聲,要是被聽見就不好了。”
剛剛那幾個小護士依舊在討論只是聲音逐漸變小,她已經有點聽不清。
心裏突然堵得慌,她彷彿現在才意識到許斯安似乎是個她完全高攀不起的人……
可是這個人卻在十多分鐘前還拉着她的手……
哎,頭疼。
在拐角的地方看到許淮生急急忙忙地坐着電梯離開。
難道已經談完了?
在冰冷的走廊裏慢慢地朝回去的方向走着,本來只是想看看裏面的人談話結束沒有,卻聽到王琴激動的聲音。
“不可能!名字一樣,長相一樣!我看你是魔怔了!”
“不是的媽,她就是向晚,只是失憶了。”
“你說什麼?!”
向晚站在外面聽得雲裏霧裏,正想接着聽。
“夫人,你怎麼站在外面啊,走吧一起進去。”
是剛剛護士臺的醫生來給許斯安檢查,還帶了兩個護士推着一堆的儀器。
“啊,走吧。”
向晚沒解釋只是乾巴巴的應了句,就跟着一堆人一起進了病房。
房間裏的人因爲醫生的加入自然已經結束了對話,許斯安從牀上看向向晚的眼神有點複雜,王琴則直接站到了一邊不說話。
“許總,真是慶幸你能這麼快的醒過來!現在來給你做個檢查,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今天就能出院了。”
畢竟是a市的風雲人物,醫生都態度極其的好,跟在後面的護士都小心翼翼地擡眼瞟着許斯安。
向晚則一直在旁邊發神,腦子裏一直迴盪着剛剛的對話,什麼叫名字一樣?什麼叫長的一樣?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腦子裏都是這些東西,擾得她都沒心思在病房裏待下去。
但是許斯安卻開口叫她留下。
整個房間的人轉頭看着她,她也就沒辦法拒絕一直在病房裏陪着許斯安做檢查。
病房不大總能感受到王琴投過來的那目光,不禁讓她有點難受。
這麼快就不受待見了?